會之後,更覺不凡。
舒成道手握青銅古燈,頗有些不捨之意,“掌門師兄,你常說我的道心不穩,需潛修道義,此燈道韻非凡,對我助益頗大。可否將此燈賜給我用?”
“這”雲易真人沒想到舒成道會當真放下身段請求,而且他之所言合情合理,他一時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聲大笑,將眾人注意力盡數集中過去。
範星辰走出幾步,胖乎乎的手指一指舒成道,道:“我範星辰活了幾百年了,當真了沒有見到這般不要臉的。見是人家小輩弟子的寶貝好,就要搶過來,搶了把軒轅劍也還罷了,還要來搶青銅古燈,還拿什麼道心不穩來做藉口。你道心不穩,關我開陽峰屁事?”
眾人齊齊輕咳一聲,範星辰出口成髒,就差指著鼻子當眾來罵了。
舒成道老臉一紅,怒道:“你你這粗鄙之人,當著眾弟子的面出口成髒,成何體統,還要不要些師長的臉面。”
“嘖嘖嘖”,範星辰盯著他奇道:“你還知道你是人家師長啊?你還知道要臉面啊?別開玩笑了,你啥時候拿這些當過回事?”
“咳咳”,雲易真人輕咳幾聲,壓下眾人的轟笑。
“舒師叔,我的東西,從現在開始,你一樣也拿不走!”一聲淡淡的聲音,驀地出現,卻是令大殿之中的人齊齊一震。
稀稀拉拉的聲音,數息徹底消失,整個大殿靜的落針可聞。
眾人的目光彙集在喬依身上,見他面帶不屑,右手一招,青銅古燈頓時掙脫舒成道的控制,飛向他。
舒成道面色更怒,若然被他這般從手中奪了去,他還有何顏面?一聲冷哼,他對著青銅古燈遙遙伸手一抓。
範星辰正欲動手,卻見常遠橋唯一抬手,道:“無妨!”
喬依冷笑一聲,青銅古燈竟視舒成道的驅動於無物,悠悠然飛至喬依掌心。
他淡淡諷道:“舒師叔,如何?”
那一臉的輕蔑,另舒成道近乎抓狂,身體一震,便欲出手。
雲易真人面色一沉,道:“舒師弟,夠了。”
他方才故意一言不發,不過是假手眾人,駁斥舒成道。畢竟,軒轅劍之事,他對開陽峰頗有些愧疚之意,這青銅古燈,自然不可能再度賜給舒成道,只是舒成道言之鑿鑿,有些話他說來不便,一時不知如何應對罷了。
“此燈與我,血氣神盡皆相連,《度人經》傳承便是來源於此,舒師叔你有本事儘可試試能否奪去。”喬依淡淡道。
舒成道冷哼一聲,落回座中,今日可謂顏面盡失。
眾人對喬依的認知更深一籌,現在的喬依徹底站在人前,絕非當年那個任他們打壓的少年,他已經敢於正面直視高自己一輩的師長,據理力爭不卑不亢。看似性子平和,極好說話,那是你沒有徹底得最他。如舒成道與古方二人一般,曾經不遺餘力地打壓他的人,他對之亦是分毫不讓。如今的他,實力與日俱增,在整個玄青門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頗被眾人看好,甚至掌門真人都有些縱容之意。
一側,虛谷看了看灰頭土臉的舒成道,道:“喬師侄,你這《度人經》傳承及青銅古燈從何而來?”
喬依淡淡道:“南隅深淵之中。”
虛谷皺了皺眉,似乎感覺到喬依對他不甚感冒,看了看一側的盟友,硬著頭皮道:“既是南隅深淵所得,何不及早拿出來?”
喬依並不答他,隨意地道:“虛谷師叔,可否請教一事?”
虛谷不解道:“何事?”
喬依看了看他身後的常青,道:“七峰大比中,常師兄手中寶刀龍雀,從何而來,何不拿出與大家分享?”
“這你這是強詞奪理。”虛谷面色一紅,強撐道。
“怎麼,虛谷師叔天權峰所獲之物就該據為己有,我開陽峰所得之物,便需拿出來與眾人分享,這是何道理?掌門師伯在上,在坐的還有各峰的師叔,能否給弟子一個說法?”喬依怡然不懼,不緊不慢地道。
眾人紛紛側過頭去,顯而這問題明顯至極,誰人敢說自己峰中的法寶都是師門所賜。若然接話,回過頭來喬依反問,夔鼓何來,天涯劍何來,誰都回答不上。
虛谷支吾幾句,道:“青銅古燈也就算了,《度人經》關係重大,你即知其功效,何不早獻於師門?”
常遠橋若無其事地道:“此事是我不讓他拿出來的!”
虛谷面色一喜,自以為抓住了把柄,急道:“常師兄敝帚自珍,有些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