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人之眼?”
胡衛清聞言一怔,連忙回道:“哪裡哪裡,知府大人身邊之人各個美若天仙,歌舞精湛,倒是下官孤陋寡聞,初見之下驚為天人,不自覺地看呆了眼,倒叫劉大人見笑了!”
“哦,哈哈哈”
劉坤和身邊官吏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片刻才道:“想不到胡大人也是此道中人,君子成人之美,胡大人可是看上了哪個,本官做主,便送與大人。”
胡衛清連忙起身推辭道:“大人會錯了意,下官豈敢要大人身邊之人”
“哎,胡大人太過客氣了。你我同朝為官,只因道路難走一向甚少走動。這一番交往,自覺志趣相同,仿似同窗好友,幾名侍婢就都送與大人又何妨?”
胡衛清心中嘀咕,更是不敢接下,連聲推辭。
對面,戴文衝長身而起,抱拳道:“在下早就聽聞胡大人金屋藏嬌,坐擁嬌妻美眷,自然不將這幾名姿色尋常的美婢放在眼中。今日大家高興,藉此良機,不若胡大人將夫人請出,見上一見如何?”
胡衛清正欲推辭,卻見劉坤及幾名知府小吏一同附和,顯有推波助瀾之意。
無奈之下,只得喚過身後婢女,著她到後院將柳菲兒請入堂中。
堂內載歌載舞,胡衛清心中卻是擔憂不已,戴文衝刻意提及此事,劉坤連聲附和,像是早有預謀一般。莫非他們此行就是衝著自己的這位愛妾所來,這可如何是好?得罪了知府大人,他使盡錢財疏通關係求來的官位恐怕就此不保,若是不願得罪知府大人,柳菲兒他卻是愛煞了,當真割捨不得。
他心中焦躁不已,面色陰晴不定。幾名侍婢的歌舞被劉坤請了樂師調教多年,一向帶在身邊享樂,豈會差到哪去?只是劉坤心思太重,哪有心情觀看。就像是凳子上放滿了釘子,肥大的屁股扭來扭去,安定不得。
一刻鐘後,稍作打扮的柳菲兒款款行來,身姿似弱柳扶風,微微一福,嬌聲瀝瀝:“妾身胡柳氏見過各位大人。”
一旁,以劉坤為首自戴文衝以下,各個看得目瞪口呆,只覺面前的女子美若謫仙,容貌身段氣質竟是無一處不美。
“啪”,劉坤雙眼放光,手中附和樂音敲擊盤碗的筷子掉在桌上,將眾人驚醒。
下一刻,幾人同時伸手擦向嘴角。
眾人慢慢回過神來,目光仍是忍不住的瞧向柳菲兒,與之相比,那幾名美婢不過瓦石泥塵。原本引人入勝的歌舞,此時看在眼中卻是味同嚼蠟。如此美人,誰不想深藏家中?
胡衛清看在眼中更覺煩躁,眼前的情景已經漸漸在向他擔憂的一面傾斜。哪怕劉坤此前無此意願,見到了柳菲兒,恐怕也會滋生歹心。
勉強壓下心情,胡衛清低聲囑咐她幾句。柳菲兒欣然起身,從一側婢女手中接過酒壺,身姿輕盈,宛若穿花蝴蝶輾轉於酒席之中,一一敬過在場眾人。
幾人為她姿容所懾,卻是酒到杯乾,各個乾脆利落。
半晌,酒意漸濃,酒席散去,幾人起身離開。一旁自有小婢上前引路,領去歇息。
在胡衛清擔心不已的目光中,劉坤和戴文衝也是起身離席,深深看了柳菲兒一眼後,便扭頭走開,並不糾纏。
胡衛清更是不明所已,劉坤沒有提出什麼過分要求,這反而更讓他猜疑不定。
夜深了!
胡衛清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睡!
後院房中,柳菲兒看著身旁的丈夫,微覺奇怪,白天還是那般猴急,怎麼到了晚間卻是沒了興致。都說酒能助興,自己的丈夫怎麼喝了酒,卻是沒了心氣。
“老爺,你怎麼了?”
胡衛清索性半坐起身,靠在床頭,嘆道:“今日這位知府大人形跡可疑,我實在是猜之不透。”
柳菲兒起身坐起,拉過一件衣衫披在肩頭,說道:“能否說給妾身聽聽?”
胡衛清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渡水河開禁通航一事,本就不用勞煩知府大人,他偏偏卻親身來此。今日初見之下,便是給我一記下馬威,讓我在船頭等候良久。傍晚席間他卻一反之前姿態,喜笑顏開,還要送我美婢。後來提及到你,我只道他對你心生窺測之意,然而他離席之後,卻是沒有提出什麼非分要求。如此恩威並施,變幻不定,實難猜測啊!”
柳菲兒嗔怒道:“怎麼,他要你將妾身送出,你便會送麼?”
胡衛清伸手將她攬在懷中,說道:“我哪裡捨得,菲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喜愛。只是,他畢竟是五品知府,此行的目的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