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好嗎?”楚湘怡嗔怪道。
“娘”,語兒長長地嬌呼一聲,撲在孃親身上,將頭埋在孃親懷裡。
“娘,你看,這是他送我的清涼丹。”語兒獻寶似的將玉瓶拿出,在楚湘怡面前搖了搖。
楚湘怡接過玉瓶,隨手開啟瓶蓋,只覺一股清涼芳香之氣傳來,整個心神都為之一震。
“嗯,還不錯,算這小子還有些良心。只是,這一小瓶丹藥,就想換我的寶貝女兒,哪有這麼容易。”楚湘怡戲謔地道。
“娘”,語兒再次撒嬌不已。
“你這丫頭”,楚湘怡將女兒腦袋扳過來,伸手重重點了一下。
“孫師叔,喬依求見!”院外傳來喬依的聲音。
屋內,孫少傑緩步走出,和楚湘怡站在一處,看著院外健步走來的喬依,道:“喬師侄,傷勢可是痊癒了?”
喬依施了一禮,道:“勞師叔掛懷,蒙師叔和眾位師兄照顧,已然全好了。”
孫少傑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那你此番前來有何事?”
喬依拱手道:“稟師叔,喬依依師門規矩下山歷練。剛剛下山,就巧遇家中之事,此番天劍門之行雖是迫不得已,終究是愧疚於心。蒙師叔寬宏大量不但不予計較,還救治與我,心中感激萬分。日後但有所求,喬依定赴湯蹈火以為之。”
孫少傑擺了擺手,道:“不必如此。”
喬依再道:“此番養傷,已是多有打擾。如今傷勢已復,不敢再多做叨擾,喬依打算就此告辭。”
語兒自楚湘怡身後探出身來,道:“你要走?”
“是的,孫師妹。”
語兒焦急地看向孫少傑,卻見孫少傑頓了頓,道:“好吧。”
天劍門外,孫少傑和楚湘怡領著一眾弟子為喬依送行。
喬依從黑金戒指中取過幾瓶療傷丹藥,躬身道:“師叔,眾位師兄師姐,大恩不言謝。喬依身無他物,幾瓶療傷丹藥聊表寸心,萬勿推辭。”
語兒趴在孃親懷抱中,珠目含淚。楚湘怡輕輕拍著她的腦袋。
語兒忽地掙開孃親懷抱,蓮步輕移,跑到喬依面前,怔怔地看著他,低聲道:“你還會回來看我麼?”
喬依看著語兒楚楚可憐的模樣,聽著她低低地哀求,心中一軟,道:“會的,一定會的。”
“諸位,後悔有期。”喬依走了幾步,將不遠處李嶽霖抓起,右手一招,巴掌大的土凡凌空出現,轉眼間已是壯大成半丈有餘,喬依當先踏上,身旁小青一躍而起。
土凡凌空急速旋轉,漸漸遠去。
“一定要回來看我啊!”語兒追了幾步,朝著天空大聲呼喊道。
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十幾日的相識,少年的身影已經牢牢地佔據了她小小的心靈,十幾歲的年紀,她擁有了美好朦朧的感情,第一次品嚐了令人傷感的離別!
天下終究沒有不散的宴席。
天劍門外,通天梯旁,劍草如蔭,鋪滿了往日光禿禿的山腰。殘陽如血,遠處的山坡,牧童的笛聲清遠悠揚。
天涯海角,從此心中有你。
只是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飛行數百里,喬依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穩住身形,擦去額頭汗水。他離開天劍門時看似走的甚是瀟灑,然而事實大非如此。
青鱗斷做兩截,已是不能再用。土凡藥鼎喬依雖不是第一次使用,然而持之用來御空飛行卻是第一次。這件法寶雖是敦實厚重,穩如泰山,用之飛行不但大費靈力,而且速度奇慢。可能是被三昧真火炙烤已久,靈力在其中流轉,藥鼎上方竟不斷有股熱力揮發而出。不多時已是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一旁的小青此時卻是很瀟灑,一朵雨雲踏在腳下,很輕鬆地就跟上了喬依。它初覺不對時,就果斷地自力更生了。
“死小青,有什麼好笑的?”喬依恨恨地道。
落下地來,喬依隨手解開了李嶽霖的的繩子,天劍門之事已了,再捆著他自己還得揹著,這種傻事他自是不會做。飛行了這麼長時間,弄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起來,別裝死。”喬依一腳將李嶽霖踢醒。這一路飛行,他都滿頭大汗,這傢伙能睡著才怪。
李嶽霖已經知道自己不用死了,當下也不再畏懼,恨恨地看了喬依一眼,活動了一下痠軟的身子,就想離開。
喬依隨手拍了一下小青的頭,小青心領神會,幾步跑了過去。
“哎呦”,李嶽霖仰天跌倒,小青在一旁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