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猜測,開陽峰相距甚遠,不可能趕在他之前來到天樞峰,看來今日之事多半便與他二人有關。
常遠橋眯著眼睛,看到舒成道神色,努了努嘴,心中暗道,等下有你老小子求我們的時候。
等到姍姍來遲的搖光峰靈清真人落下座來。雲易真人才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將速靈液之事慢慢道來。
這件事雲易真人還沒說完,便激起了殿中五人的興致,五人滿面喜色,看像常遠橋的目光更是激動迫切,恨不得立刻弄一些試試。
“掌門師兄,但不知這速靈液能否大量煉製?”舒成道看了一旁常遠橋略顯得意的神態,心中暗道不妙,這速靈液出在那個峰頭不好,卻偏偏是出自與他不太對付的常遠橋的開陽峰。
雲易真人笑著道:“這事還是由常師弟和藥師弟來說吧。”
眾人目光移向一旁端坐在檀木大椅之上的常遠橋,又看了看靜立一旁的藥無極。玄青門規,這三清主殿除了七峰峰主,哪怕你是地位尊崇的長老也只能站立一旁。
常遠橋咳嗽了一聲,道:“各位師兄,這速靈液的藥性功能剛剛掌門師兄已然講過。只是此靈液乃藥師兄無意間尋得的上古藥方研究多年改動而來,很是奇特。所需靈藥或是稀少或是所需年份較久,培植不易。每年能夠煉製出來的藥液十分有限。”
常遠橋頓了頓,五名峰主幾乎同時正了正身,下面的話才是關鍵。
做足了姿態,引足了目光,常遠橋方才咳嗽一聲,再度說起。
藥無極略感好笑,常遠橋難得有一次大佔上風之事,他自是不能拆臺。
“大家都信得過藥師兄的煉丹之術。”眾人點了點頭,舒成道一旁,靜立一白麵黑鬚老者,面有不服,卻沒有說什麼。
“由於藥草稀少,藥師兄竭盡所能,煉製的靈液也只夠各峰的一些天才弟子使用。至於具體的數量嗎,我與掌門師兄商量後,考慮天樞峰作為主峰,弟子眾多,便做如下分配。每年長門天樞峰一脈十五份,其餘五峰各得十份。”話音剛落,其餘五人便站起身來,議論紛紛大為不滿。
舒成道一振衣袍道:“常師弟,既是考慮弟子多的峰頭,為何我天璇峰份數同其他諸峰一般?”
常遠橋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怎麼常師兄,掌門一脈事關玄青門大計,多得幾份你有意見?”
“你”,舒成道瞥了一眼似乎神遊物外的掌門雲易真人,一肚子的話又吞了回去。
“這靈液每年的份數都是固定的,若是師兄的天旋峰想多得幾份,請問在座的幾位師兄師妹,哪位慷慨大方又嫌多得用不完,願意將自己峰頭的貢獻出來?”常遠橋接著反問。
“你?”舒成道更是被噎得啞口無言,不用去看另外幾人臉色,誰肯平白無故的將好處讓給別人。
常遠橋這一招甚是老辣,多分五份給掌門一脈,堵住掌門雲易真人的嘴,還成功的挑起了其餘四峰同仇敵愾之心,將目光從開陽峰身上轉到了天璇峰。
舒成道坐下身來,平復一下心情,接著道:“請問常師兄,你開陽峰又得多少份呢?”
常遠橋淡淡地道:“我開陽峰也只比諸位稍多幾份而已。”
舒成道,面色一喜,自認為抓住了漏洞,道:“為何你開陽峰便得如此多的份數,你不嫌太過不公了麼?”
常遠橋面色一怒,不屑地道:“敢問舒師兄,若是你天璇峰煉出靈液,你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多佔一份嗎?”
舒成道明顯得不甚服氣,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藥師兄,古方能否請教一事?”舒成道身旁的黑鬚白麵老者忽地開口道。
藥無極看著古方,明顯不甚喜歡,淡淡地道:“何事?”
“藥師兄能否將靈液的配製方法留給師門,我等也可以嘗試煉製,如此也是光大師門之壯舉啊。”
藥無極心中大怒,此人如此無恥,煉丹的丹方本就是每個煉丹師及其珍貴之物,向來只傳於衣缽弟子。而且速靈液的煉製方法本就是他與喬依二人苦苦研究而得,那神奇的靈草還是喬依發現。這古方故意說的光明正大,似乎處處為玄青門考慮,將自己置在道義的最高點,去譴責別人。
場中的眾人,並不搭話,誰都知道煉丹師丹方珍貴無比,向來不外傳。但誰都有私心,只要自己多得幾份,誰又去管怎麼來的。
“古師弟果然深明大義,能否將你所珍藏的丹方貢獻於師門?”藥無極反駁道。
“貢獻幾個丹方卻也無妨,師兄只管將煉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