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九天神兵在手,接起來也絕非容易。若然雲易真人能夠不斷激發這等七色氣斧,只怕此行魔教之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魔兄,事不可為,早作打算!”沈阡陌晃了晃微麻的手臂,喝道。
另一邊,修為稍弱的梅映寒,已是櫻唇含血,卻不知為何,倔強的不肯出聲。
魔雲天心中一嘆,看來,今日註定要折戟沉沙失敗而回。
他正欲招呼眾人逃離,目光一掃高空中的雲易真人,卻見他身形微微晃了一晃,旋即穩住。
魔雲天雙目精光一閃,他智計過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立刻便明白。雲易真人操持這等威能驚天的殺招法陣,縱然是以他太清境巔峰的修為,也絕對消耗不小。更何況,之前雲易真人和他及沈阡陌兩人大戰許久,也耗損了不少修為。(s。 就愛看書網)在激發了一簇簇青色散亂的氣斧,和七色巨大氣斧之後,呈現道力不支的跡象,也是必然。
以魔雲天看來,像是之前那般七色氣斧,雲易真人最多再施展一輪。只要他們扛過了這段時間,不用他們去破陣,法陣便會因為雲易真人道力衰竭,自主破去。
當下,他急喝道:“諸位,雲易老道久戰之下,道力不濟,無力完全操控此陣,我等立刻合力攻向一處!只要拖延一陣,撐過幾擊,法陣自解。”
沈阡陌三人仰頭一看,果然見到雲易真人面色蒼白,身形略有些發顫。
“好!”幾人咬牙贊同。
本來魔教之人亂成一團,一眾弟子倉皇退去,剩餘眾長老也是憑著本能抵擋著這半空中落下的氣斧,此刻陡然聽魔雲天幾人一喝,眾人不分門派,也不多想,以四人為首,幾乎所有的魔教高手飛馳而起,朝著氣斧攻擊薄弱之處逃去。
一路之上,慘呼不絕,天空中的青色巨斧震盪,如惡魔獰笑一般,不斷的分出奪命氣斧,在蒼穹間蕩起一朵朵可怖而鮮麗的血花,帶走了一個又一個魔教弟子長老的性命。
魚魚從後山飛回,便站在喬依的身旁,嘴巴大大的看著這驚天的一幕。
原來,楚凌飛說的都是真的!
玄青門的弟子長老們也都看的呆了,竟無一人去阻擋魔教之人,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又一個之前猖狂至極的對手,一聲哀嚎,從半空衰落。
僅僅距獸潮退去不過數日,剛剛清掃完畢,還有淡淡血腥味未曾散去的雲霧廣場上,無數散落的悽美血花綻放,然後悄悄落下,如同一場血紅色的花雨,將天樞峰籠罩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終於,在丟下了近百具的屍體之後,剩餘的兩百餘名魔教之人衝出了法陣籠罩範圍,向外逃離了數里。魔教四大宗主以下,一眾長老弟子,個個身上帶傷,但終究還是逃了出去。
漫天斧影,終於緩緩減弱,慢慢停了下來。
雲易真人身體搖搖晃晃,便是那青色巨斧,也隱隱有些要潰散的跡象。
遠處,魔教一行駐立半空,眾人神色陰沉。四派損失如此慘重,這是任何人事前都沒有想到,也不願看到的。
“幾位,怎麼說?”魔雲天沉聲道。
南辰肖不語,看了看跟在他身後人影凋零的毒王派人馬,心中暗暗發苦。若然這等局勢返回老巢,滅派之危,就在眼前。
四派之中,魔神宗未傷筋骨,但魔雲天此時,似乎也沒有之前那等心氣,要反身回去撐至陣法散去再度攻打玄青門,有些遲疑不定。
沈阡陌目視來路,退去之心不言而喻。梅映寒俏臉煞白,眼中也沒有絲毫戰意。不過,百花谷由始至終,對此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激情。
此刻,斷然不能這麼回去!
南辰肖眼神疾閃,心中瞬間轉過千百念頭,突然轉身,大聲對著身後四派之人,喝道:“諸位,我聖教始祖魔神蚩尤、白衣聖母乃是遠古真神,神蹟當福澤世人才是。然而當今之世,中原廣袤之地,被一干自詡正道的偽君子把持,這玄青門正是罪魁禍首。說來,身為聖教弟子,始終讓魔神聖母隱沒世間,是我等奇恥大辱。”
“而今,魔宗主牽頭,我等四派齊心,攻打玄青門,雲易老道精元道力耗費殆盡,我等成功在即,怎可臨陣退縮?我意已決,為剷除這幫偽君子,將我魔神聖母之名傳遍天下。我毒王派寧可粉身碎骨,也要打上天樞峰,攻佔玄青門。”
“各位,我毒王派這就殺回山去,若能成功,乃是魔神聖母庇佑;若是寡不敵眾,身死道消,隕落在天樞峰上,也算我毒王派弟子,為魔神聖母盡忠,他日黃泉之下,也當問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