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好些東西,而一旁則是爐子,這可不是燒菜做飯的爐子,而是煉製兵器的熔爐。
奢比正站在那裡,手中拿著錘子和火鉗,不停地敲打著剛拿夾出來的玄鐵,汗水,不停地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
“大叔好!你這是在幹嗎呢?”巧雨巧笑嫣然地問道,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顯得異常地可愛。
回過頭來一看,是她,奢比也是憨憨地笑了笑,說道:“小雨來了,隨便坐啊,甘羽,好好招待一下她,我這邊正忙著呢。”
甘羽早就已經把點心啥的端了出來,放在桌上,說道:“少主啊,到了我們這裡,可不用客氣,就跟自家一樣!”
巧雨頻頻地點著頭,幽都山上,她待得最舒服的地方,就是姥姥家和大叔家,並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心安,心裡面很開心,而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大叔揮汗如雨地在那裡敲來敲去,看來他真的很忙,沒時間答理自己。
巧雨轉向著書,輕聲問道:“大叔現在在幹嗎呢?”
甘羽笑道:“他呀,一有空就造飛刀,是個閒不下來的主,這一個冬天下來,都快把家裡的倉庫給堆滿了。”
奢比大叔是個很勤快的人,這是眾所周知的。現在是冬天,外面沒有什麼事做,他也不歇一歇,還幹這麼重的活。
呯呯呯
那聲音聽上去很有節奏,像是敲擊樂器一般,巧雨覺得挺有意思的,湊到近處去看。
“不要站在這裡,小心火星子濺到你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痛!”奢比大叔提醒道,巧雨趕緊往後退了退,遠遠地看著。在奢比大叔的千錘百煉下,那玄鐵漸漸地變成了一把飛刀,在水中一淬,變得異常鋒利而光亮,真的漂亮極了。
一把刀完成了,巧雨拍掌叫好,道:“大叔,你可真厲害,這刀打得可真漂亮!”
拿起來看了看,奢比笑了笑,說道:“小雨,你可真會夸人,不過這刀還有缺陷。你看,這裡的色澤偏暗,說明它受熱不均,質地也就下降了一下層次。”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不過要很認真很認真地去看,才能看得出來那種微小的差別,原來真正的鑄金師眼睛這麼厲害,看來鑄金可真是件講究的事情,只要有稍微一點點的差別,所製造出來的兵器力量就大大不同。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鑄金還有這麼多的學問,看來自己這一輩子都只能當個門外漢了。
廚房中,甘羽正在準備午宴,而奢比和巧雨兩個人在談笑風生,忽然間,巧雨想問問大叔的意見,於是她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給大叔聽了。
大叔聽後,微微地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他們四個與我們鬼族無冤無仇的,只是擅自闖入而已,罪不致死,你把他們放了,也是應該的。放心吧,小雨,有大叔在呢,我建議你還是跟鬼姥把話說清楚,不然的話,你會有麻煩的。別看鬼姥平時對人那麼兇,但她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只要你坦誠相見,我相信,鬼姥會原諒你的。”
她也知道,姥姥待自己恩重如山,她一直都很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害怕,把話說開了,她會很傷心,因為她最相信的人騙了她。
奢比知道,她心裡一定很擔心,但奢比一直在旁邊勸巧雨放開心,說姥姥會理解自己的,其實姥姥也是個深情的人。
“姥姥為什麼會那麼痛恨男人?”巧雨終於鼓足勇氣,問道,不過她是不敢親自問姥姥的。
奢比長嘆了一聲,說道:“一言難盡哪,在鬼姥年輕的時候,那也是絕代風華,受盡萬人仰慕,而且她也曾有過幾段轟轟烈烈的戀情,可是都無疾而終,所以導致她現在變得這麼極端。其實在她的內心裡,還是希望有個男人,能夠專情一點,一心一意地對自己好!”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姥姥總是提醒自己,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話,更不要輕易對一個男人動心,因為所有的悲傷都會隨之而來。
姥姥是為了自己好,才不讓自己與外面的男子接觸的,而幽冥會中,比較出色的男人也就是奢比大叔和子桐了。奢比大叔已經有了妻子,自己和他之間不可能;而子桐則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那就更沒有可能了,所以自己呆在幽冥會中,姥姥還算是比較放心的。
聊了不久,甘羽也就把午宴準備好了,新鮮的魚湯端上來,還有紅燒的,炒的,各種做法的是五花八門,那個香啊,太能勾人食慾了。
巧雨鼻尖翕動了下,嘆道:“哇,好香啊,一定好好吃。我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