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環繞著光禿禿的黑色火山,落在另一側背面的山腰處亂石堆之間。
黑色亂石堆之間的空地上,白甲女子正坐在地上撥弄著一堆熄滅了的篝火。篝火下方的黑灰裡似乎埋了什麼東西,被她幾下撥弄出來,捏在手中正準備剝皮。
暗紅火焰緩緩落下,在白甲女子身後重新化為安格列的身軀。
“考慮清楚了麼?將概念武裝解除送給我。”安格列低聲道。
白甲女子頭也不回。
“你在做夢麼?”她幾下撕開手上黑乎乎東西的皮,湊著熱騰騰的熱氣一口咬上去,大口咀嚼起來。
女子身上的白色鎧甲髒兮兮的,到處是灰塵和汙漬,黑色的披肩長髮也被綁成一束垂在腦後。臉上也東一塊西一塊的油汙。
大口大口吃著手上的未知食物,空氣中也瀰漫起淡淡的烤紅薯氣味。
安格列站在她背後,一時間也不再說話。
“不就是死麼?”女子吃完烤紅薯,站起身轉過來,面對著安格列,臉上浮現一絲譏諷的嘲笑。“來吧,封印了我的法力,消弱了我的體質,現在我已經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隨便你怎麼處置我。強姦?虐殺?酷刑?隨你高興了,我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了。”
“你倒是挺有覺悟。”安格列訝然笑了笑。思索了下,他取下腰間掛著的黑色鏡子,伸手進去摸索了下,取出一個手指長得透明試管。
試管內裝著一個白色橢圓顆粒,其他便再沒有任何東西。
安格列小心的將試管開啟,倒出顆粒往前一彈。抬頭看著白甲女子。“吃掉它。”
白甲女子啪的一下接住,看也不看直接丟進嘴裡。
“與其等會被你強制吃下去,還不如自己主動配合。”她乾嚥著直接吞了下去。皺了皺眉,“味道怪怪的,有點甜。”
“先觀察一段吧。這東西是我才開發出來的。”安格列聳聳肩。“走吧,我需要參加一個行動。戰爭正式啟幕了。”
兩人一前一後,轉身朝著山頂走去。
“現在巨騎士軍團和天空守護獸已經出動了,其他地方肯定還有其他軍團一起發動。我先前交代你刻畫的那些符陣都畫好了麼?”安格列一邊往上爬一邊問。
“都刻畫好了,你不是可以檢視我的記憶麼,你自己可以檢查啊。”白甲女子隨意道。
“碧姬,兩百年來這是你用得最多的名字,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了。”安格列走在前邊頭也不回說著,“這次黑巫塔和中部巫師們的戰爭,我們在其中只不過是小角色,處於這種狀態關係,也不是我一開始的意願。如果沒有那次比賽,你我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大勢所趨,我知道你的意思。”碧姬抹了把嘴邊粘著的紅薯殘渣,原本漂亮的臉蛋頓時更髒了。”現在還說著些有什麼用?“安格列笑了笑,繼續道:“從我離開後,你一共嘗試自殺了十三次,但是每次都半途而廢。現在體會到血脈中的本能了吧?”
兩人不斷在黑色亂石堆中網上前進。
“你倒是什麼細節都不放過。”碧姬冷笑著譏諷。
“總要保險一些,不是麼?”安格列只是微笑,不再多說。
之後兩人再不多話,默默前進。
很快,前邊出現一個平整的黑石平臺,上邊稀稀疏疏的站了十多個人影。都是身披黑袍或者白袍,只露出頭部,身上則是沒有任何可供辨識的標誌。
“又來兩個。”站在平臺邊緣的一個乾癟老頭看了安格列一眼,低沉說。
遠處天空中還在不斷傳來陣陣巨獸嘶叫,以及密集的鷹鳴和獅鷲的獅吼。
平臺上的十多人卻彷彿是一點也沒聽到一般,不是專注的盤膝冥想,就是三五成群聊著天,還有幾個單獨的站在平臺邊緣看風景。
安格列也挑了個空處,帶著碧姬走過去。
兩人右側是兩個正低聲聊天的紅髮男女。那名紅髮男子隨意的瞟了眼安格列,忽然輕咦一聲,目光再也挪不開。
“你是元能之手的巫師?”紅髮男子忽然出聲問。
安格列一愣。“您是?”
紅髮男子走過來幾步,臉上泛起一絲微笑。“我是西域聖金山脈的人,這次提前過來支援中部戰役的。沒想到你們元能之手居然也這麼早過來。”
“西域聖金山脈?”安格列回憶起了這個組織,是西邊最強大的三個組織之一,結構非常鬆散,非常精通預言系和塑能系巫術,特別是塑能系的火系巫術巫陣,和元能之手的關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