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下方的樹海中,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只有偶爾出現的一點點綠色光點一閃一閃。似乎是什麼發光植物。
安格列看了會兒下邊的夜景,端起燒杯,裡面的那顆種子此時已經開始緩緩發芽開花了。紫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顯得異常嬌嫩。
這四天裡,他每天就只是學習,研究,冥想。簡單而枯燥的重複。
每一個法術都是經過長時間的學習分析,計算練習,才能徹底掌握。雖然看上去就是簡簡單單的念幾句咒文,用電材料,就能釋放出來,但每一個法術都是經過長時間的掌握,才能釋放出來,並用於實戰。
安格列自己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巫師。他們估計掌握一個巫術,改良,並且練習運用到實戰上,需要的時間,起碼以年為單位。
船上大多都是白巫師,他們的巫術更多的是用來研究其他方面。戰鬥力,戰鬥反應,都遠遠差於黑巫師。
對於安格列而言不足為慮,就是剛才那個男人,雖然離開的時候顯得異常神秘。不過安格列可以從他的姿態動作上看出,他並沒有經過多少巫師之間的戰鬥。
對於這樣的巫師,他可以在很短時間內,就讓其迅速失去戰鬥力。
黑巫師們大多專注於戰鬥,所以當遇到危險時,會條件反射的使出戰鬥巫術。
而白巫師們,就算事先準備好手段,但也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能維持極高的反應速度。在遇到攻擊的第一時間,往往是施法速度遠遠不如黑巫師,甚至一些差的,還不如平時的施法速度。更不用說使用最合適的巫術。
微微搖了搖頭,安格列對於船上的爭奪戰,實在是興趣不大,在他眼裡,那些白巫師如同毛還沒長齊的小雞,一個個只要稍微遇到點寒風,就會瑟瑟發抖。
“只要等到最後誰拿到符文,就直接解決掉那個巫師就好了。”他回過神來。
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緩緩傳來。
“請進,門沒鎖。”安格列大聲應了下。
咔的一下,房門被開啟了。在桌上照明水晶昏黃的光線下,一個披著厚重的白色熊皮大衣的男子,靜悄悄的走了進來。
“佩裡?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安格列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正是這些天經常一起聊天的佩裡巫師,也是最開始最先主動接觸他的巫師。
佩裡臉上的絡腮鬍已經被刮乾淨了,亂糟糟的頭髮卻還是原樣。
他反手合上門。
“格林,我已經聯絡其他人了,後天一起動手,搶奪巴隆的符文,無論如何,他是我們船上的最強者,我們必須先集中力量解決他,否則其他人沒人可以拿到符文。”
“但是這只是分船符文,最後還得面對其他兩艘船的領隊符文持有者吧?實力不足也沒有什麼意義。”安格列疑惑的問。
“不是的,領導能力也算其中之一,面對其他船隻,我們可以聚集大家的力量,只要擊潰對方領隊,一樣可以得到融合所有符文的機會。”佩裡微笑起來,“有一次的領隊,就不是巫師們最強的一個,他就是聚集了大家的力量,一具擊敗了另外兩艘船的領隊,成了總領隊。”
“還有這樣的事。”安格列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已經聯絡多少人了?”
“包括那對巫師夫婦在內,還有我們這邊四個,我們六人,合力對付他們三人,應該沒問題。”佩裡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要怎麼計劃,到時候?”
“到時候,我一做出這個握拳手勢,你們大家就一起動手,全部攻擊巴隆。先解決實力最強的個。”佩裡解釋說,“之後符文搶到手後,我們再自己想個辦法和平決出持有者,怎麼樣?沒問題吧?”
“可以。”安格列點點頭。
佩裡又叮囑了一些計劃的細節應變,才匆匆離開。
安格列坐在房間裡,微微思索了下,才躺到床鋪上,開始例行的冥想。
雖然現在冥想已經不能給他精神力幫助,不過長時間的習慣讓他一時也改變不了。而且也能起到代替睡眠的作用。
接下來的第二天,一切都平安無事。
安格列在甲板上轉了圈,越來越冷的大風天氣,加上本就是高空,風更大更冷。甲板上沒幾個巫師在。只有巴隆還站在船頭,似乎是在控制船隻的方向和速度,以配合其他兩艘船。
他身上穿得很單薄,應該是有體質方面的特殊強化,或者是帶著暖身體的魔化物品。
安格列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