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西煞畢元發出狼嗥般一聲大笑,說道:
“這故事編的很好!”
清塵道人臉色微微一變。
上官相道:“畢兄,你別打岔,讓這位道友說下去。”
畢元大笑道:
“咱們是不是悶得沒事做,盡聽他胡謅?”
葉法全一怔道:“道兄是說孽徒說的不實?”
畢元含笑道:
“令徒說話之時,眼神亂轉,顯然存心不正,像這等捏造故事,畢某可見得多了。”
清塵道人伏地叩頭道:“弟子說的句句實話,師父要是不信,弟子”
話聲未落,突然雙手在地上一撐,使了一式“豹子穿崖”,一道人影像箭一般朝石門外
射去。
畢元大笑道:“畢某早已料到你有此一著!”喝聲中,銀練乍飛,只見他手中銀拂,一
下纏住了清塵道人一隻左腿,硬生生把他一個人拖了回來,銀拂一抖之勢,清塵道人隨著
“砰”然一聲,摔倒地上。
葉法全倏地跨上一步,一身道袍,拂拂自動,睜目喝道:
“好個孽畜,你真敢欺師滅祖!”
右掌隨著舉起,正待劈下,目光一注,口中不覺輕“唉”出聲。
原來清塵道人摔倒地上,竟然一動不動,他胸口上,不知何時,插著一柄尖刀,刀刃幾
乎全已沒入胸口,鮮血還在汨汨的從胸口流出來!
不,那是黑血,黑得就像墨汁一般!
卜元慶埋怨道:“畢兄,你怎麼把他殺了?””畢元一呆道:“兄弟幾時把他殺了?”
卜元慶道:“他胸口還插著一柄尖刀,那是哪裡來的?”
畢倩倩道:“那是見血封喉的龍刑刀,是龍宮中對付叛徒用的。”
南煞戚建公也是死在“龍刑刀”下的。
葉法全黯然一嘆道:“這孽畜背師叛徒,果然死有應得,但龍宮中人,把他視為叛徒,
手段也太毒辣了。”
畢倩倩道:“那是他們怕他洩漏機密,才殺以滅口的。”
這句話,不覺提起了上官相的警惕,他看了假畢元一眼,說道:
“畢兄如是要帶他上鐵棺峽去,那就得好好保護他的生命安全,別讓他也捱上了龍刑
刀。”
畢元大笑道:
“這個你只管放心,就算把這小子做擋箭牌,他們也決不敢殺他!”
上官相道:“江湖上對白骨門,都懷有極大的戒心,確是事實,但賊黨為了不使機密外
洩,殺之滅口,也極有可能。”
畢元笑道:
“正因為江湖上對白骨門具有戒心,因此大家誰也不願殺他們一個門人弟子,惹來白骨
門群起尋仇的麻煩,咱們目前雖不知主持龍宮的幕後人物是誰,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
的”
上官相道:“你說他有野心?”
“不錯!”畢元含笑道:
“他要這些人假扮天破大師、葉道長,以及咱們四人,正是企圖取得咱們的實力,崑崙、
峨嵋,遠處西陲,不會引起中原各大門派注意,而掌握咱們四個莊,因為咱們本來和各大門
派並無往返,更不會引起各大門派的注意,但賊黨只要取得崑崙、峨嵋兩派,和咱們四個莊
的實力,用以併吞中原武林任何一個門派,都綽有餘裕”
葉法全聽得暗暗一凜,忖道:
“西煞畢元,雖非正派中人,但他積數十年江湖經驗,果然識見深遠,觀察得十分正
確。”
上官相點頭道:“畢兄說得極是。”
畢元又是狼嗥般一聲大笑,說道:
“因為他們有併吞中原武林的野心,就不會招惹一個只有恩怨,不分善惡的十足邪派的
白骨門,這道理,上官兄現在明白了吧?”
上官相也大笑道:
“畢兄說得極是,但咱們還是小心些為上。”
卜元慶催道:“咱們也該走了吧?不論找不找得到幕後主使之人,總不能老耽在這裡
呀!”
畢元笑道:
“誰願意老耽在這裡,走,兄弟給諸位開路。”
說完,一手提起穴道受制的假畢元,舉步朝石門外行去。
畢倩倩叫道:“爹爹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