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姑娘是誰?不但是她們,就是在下,和姑娘結
伴同行,已有兩天,連姑娘芳名都還不知道呢!”
青衣少女偏著頭,問道:
“我師父沒告訴你麼!”
卓玉祥道:“老師太連話都不准我們說,還會告訴我姑娘的姓名麼?”
青衣少女輕“噢”一聲,低低的道:
“我叫慕容貞。”
卓玉祥道:“原來是慕容姑娘。”
慕容貞忽然目光一抬時,黑暗之中,她雖然看不見他,但她直覺的感到她和他站的位置
很近。她有些羞澀,但這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心在跳躍著,低低的說道:
“卓大哥,你叫我貞兒好啦,師父也叫我貞兒的。”
卓玉祥道:“這個在下如何敢當?”
慕容貞道:“這有什麼敢當不敢當的?我們在路上,總該有個稱呼,我叫你卓大哥,你
叫我貞兒,不是很好麼?像你那在下,姑娘的,聽了多彆扭?”
“好吧!”卓玉祥點著頭道:“貞兒,咱們先坐下來歇息。”
“喂!”慕容貞聽他叫自己“貞兒”,心頭有著羞澀的甜意,臉上熱哄哄的,手指用力
卷著髮辮,眨動眼睛,道:“這時候不知是下午?還是晚上了?”
卓玉祥已經在草鋪上坐了下夫,抬頭道:
“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們把咱們引來,總不會囚在鐵屋裡,就置之不問,咱們要養足精
神,才能應付。”
慕容貞低著頭道:“卓大哥說的也是。”
她怯生生的跟著坐下。這一坐下,兩人間的距離並不太遠。
她從沒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過,當然她和卓玉祥也不算陌生了!但她芳心深處,止不住
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卓玉祥也是,他鼻子熄隱可以聞到從她秀髮上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幽香,他感到有些心跳。
黝黑的鐵屋,兩人坐的極近,只是誰也看不到誰。就因兩人心底卻有著異樣的感覺,一
時間使得他們都陷入了沉寂。
本來談的好好的,這一沉寂,就像生了份,更讓人不安。
默默的過了好一回,慕容貞輕輕的叫了聲:“卓大哥。”
卓玉祥道:“你有什麼事?”
慕容貞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卓玉祥道:“先母在我初生不久,就去世了,我九歲那年,先父遭人害死,我就跟家師
去了華山,我已經孑然一身,無家可歸”
慕容貞垂下頭,歉然的道:
“卓大哥,真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
卓玉祥道: “不要緊,我不會傷感的,家師時常告誡我,草木要經得起風霜,一個人
要受得起打擊,要報仇雪恥,必須奮發圖強,先父死了之後,我都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
因為流淚不能替父報仇。”
慕容貞偏過頭來,由衷的稱讚道:
“卓大哥,你真是一個堅強的人。”她話聲甫落,接著問道:
“那麼卓大哥,你對報仇之事,有何打算呢?”
卓玉祥道:“先父遇害,我才九歲,唯一真的證據,就是左手掌心握著的一顆烏金念珠,
如今又事隔一十二年,人海茫茫,我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今後飄泊何處?經歷些什麼?遭
遇些什麼?因此我覺得令師要你隨我同行,真是委曲了你”
慕容貞忽然朝他挨近了些,低低的說:
“卓大哥,你不用說了,我是奉師父之命,偵查假冒他老人家烏金念珠的賊人來的,只
要你不嫌我是個累贅之人,今後不論你到哪裡去,遭遇何種事?我都願意跟你在一起”
她臉突然紅了,話聲也越說越低。
卓玉祥心頭一陣激動,低聲道:
“貞兒,謝謝你。”
慕容貞低垂著頭道:“我不要你謝,只要你你不討厭我就好。”
卓玉祥道:“我怎會討厭你呢?從我們一起上路,我心裡就把你當作我的妹子看待。”
隨著話聲,他緩緩伸過手去,抓著她雙手,握得緊緊的。
慕容貞嬌軀有些顫抖,但卻任由他握著自己雙手,並沒縮回去。兩人都感到從對方手中,
傳過來了一絲溫馨,一直溫潤到自己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