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然不懼假天破
大師趁勢反擊了。
那知卓玉祥右手掌勢才收,假天破大師身在空中,忽然失去了托住他的力量,一個人垂
直跌了下來,砰然一聲,摔在花磚地上,一時全身竟如癱瘓了一般,再也爬不起來。
薄一刀那還容他有掙扎的餘地,一腳踏在他胸口之上,左手疾出如風,點了他身上七處
大穴,洪聲一笑道:
“好個老賊,看你還倔強到哪裡去?”
天還上人合掌當胸,朝卓玉祥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我佛有靈,這孽障總算給卓施
主制住了,峨嵋派幸而不墜奸邪之手,全出卓施主下賜。”
卓玉祥道:“老師父好說。”
天還上人看了被制的假天破大師一眼,說道:
“只不知這孽障,又是何人?”
卓玉祥道:“這個容易。”他在龍宮石窟,學到了武功,因此在說話聲中,舉步走到假
天破大師身邊,俯下身去,一把撕開僧衣領口。右手三個指頭,在假天破大師項頸上用力一
搓,被他搓起了一層浮皮,然後雙手緩緩揭起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等他把面具揭下,假天破大師頓時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那是一個五十開外的人,短眉、
細目臉如冬瓜。
此時因穴道受制,無力反抗,瞪著怒目,一臉俱是灰敗之色。
天還上人看到此人,不覺失聲道:
“會是你。”
薄一刀問道:
“大師認得他麼?”
天還上人輕輕嘆息一聲道:
“不錯,他是敝寺園工老羅。”
他記憶著往事,繼續說道:
“二十年前的一個冬天,大雪封山,他倒臥在山門前面,人已凍僵,被敝寺一名弟子發
現,稟告方丈,把他抬人寺中,灌救醒來,他自稱瞭然一身,貧病交加,無處可以投奔,懇
求削髮為僧,大師兄因敞寺不同於一般寺院,所有僧人,俱是自幼出家,不能破例,故而命
他在後園種菜,他為人隨和,做事勤勞,二十年來始終安份守己,和敝寺僧侶,相處得很好;
他雖非峨嵋派的人,但敝寺上下,也從未把他當外人看待,想不到他竟然會勾結外人,敝寺
差點就毀在他的手中”
卓玉祥道:“老師父當他勾結外人,只怕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奉派前來寶剎臥底的人,
不然,他如何學會峨嵋派的武功?”
天還上人聽得不禁一呆,點頭道:“卓施主說得極是,他若非存心臥底而來,早有存心
偷學敝派武功,就不至如此精純了,唉!以他目前的成就,遠在敝派弟子之上,無怪大師兄
不禁懷疑他是老衲了。”
薄一刀道:“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前來峨嵋臥底,此人來歷,就值得注意,咱們不妨問
問他口供,到底是什麼人派他來的?”
卓玉祥道:“派他來的,自然是龍君了,但龍君是誰,這是一個無法揭開的謎,他只怕
也未必說得上來。”
薄一刀道:“龍君真有這般神秘!”
卓玉祥道:“薄兄不妨拍開他穴道問問看。”
天還上人道:“不錯,此人差點顛覆敝派,自然要問問他口供,老衲才能向敝寺僧侶有
個交代。”
薄一刀一掌拍開了假天破大師的啞穴,沉喝道:
“你叫老羅,對不,告訴你,天還上人有話問你,希望你好好回答,大師是有道高僧,
不會對你怎樣,薄某可不管這些,你要是有半句虛言,我可不講交情。”
老羅突然仰天大笑。
薄一刀怒聲道:
“你笑什麼?”
老羅冷聲道:
“你不和我講交情,自然有人非和我套交情不可。”
薄一刀道:“薄某想不出有什麼人非和你套交情不可?”
老羅道:“天還上人。”
天還上人道:“老衲縱然身中散功奇毒,也未必非和你套交情不可。”
老羅大笑道:
“老和尚,你不相信?”
天還上人道:“老柏一生從不信邪。”
老羅陰森的道:
“好,在下不妨明白告訴你,在下這散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