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地站起,右手正待劈去,他果然是一位意志堅強,記憶過人的人,才清醒過來,不須思索,就全都想起來了。
卓玉祥吃了一驚,趕忙伸手攔住,說道:
“何會主快請住手,聞桂香已被唐姑娘點了穴,此人留著可用。”
何文秀盛怒未歇,說道:
“卓老弟,你不知道,這賤婢吃裡扒外,留她何用?”
卓玉祥道:“何會主,你還不知道,方才聽她們口氣,白姊姊一行人,可能誤入了賊黨埋伏,目前情況未明”
何文秀聽得一驚,說道:
“卓老弟,你說什麼,白姑娘他們怎麼了?”
他們說話之時,唐思娘給田縱、田橫也聞了解藥。
兩人打著噴嚏,同時醒轉,一躍而起,朝何文秀躬身道:
“屬下一時不察,誤中奸計,會主恕罪。”
何文秀一擺手道:“你們也不用自責,其實連本座也被賤婢做了手腳,要不是卓老弟、唐姑娘二位相救,這賤婢不要把咱們出賣給誰呢?”接著“哦”了一聲,問道:
“卓老弟,你說白姑娘他怎麼了?”
卓玉祥道:“在下和唐姑娘,剛到山下,不大清楚,這是方才聽到他們說起,好像白姊姊一行人,都極難逃得出聞桂香師父的掌心”
何文秀吃驚道: “她師父?莫非太陰教主陰九姑也在這裡?卓老弟,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卓玉祥道:“這裡就是竇圖山。”
“竇圖山!”何文秀身軀微震,沉吟道:
“這麼說,南海神龍和太陰教主又聯手了,唉,真要如此,事情就棘手得很。”
唐思娘眨一雙清澈的眼睛,問道:
“南海神龍和太陰教主聯手,又如何呢?”
何文秀道: “二十年前,南海神龍勾結太陰教主陰九姑,倡亂江湖,幾年之間,聲勢大盛,在武林中,掀起了一場極大風暴,各大門派,幾乎被各個擊破。直到十五年前,終於由七大門派聯合圍剿,而且還有一二位異人,暗中相助,才算把南海神龍和陰九姑攻敗,消聲匿跡了十五年之久。這兩個魔頭早在十五年前,武功就已高不可測,經過這十五年苦練,重出江湖,又聯起手來,不但七大劍派,無人能勝得過他們,放眼武林,極少有製得住他們的人了。”
卓玉祥聽得大急,說道:
“這怎麼好,白姊姊他們已經進去兩個時辰,他們只怕已經動手了,咱們得快些進去才好。”
唐思娘秋波一轉,嫣然道:
“卓相公,看你急成這個模樣,你白妹妹有不少高手隨行,就算不敵,退守一隅,也足可自保,我們本來只有兩個人,如今加上何會主三位,一共已有五個人,人手也足夠了。
只要聞桂香肯替我們帶路,很快就可找到他們,會合在一起,我師傅不是要你去對付南海神龍嗎?留下陰九姑,就交給我了。”
何文秀早先聽說卓玉祥是被唐思娘擒去的,如今唐思娘和卓玉祥二人,忽然在山前出現,而且看唐思娘在人前對卓玉祥淺笑輕顰,深情款款,毫不避嫌,明眼人不用說,就可以一看出來了!
但他卻想不到唐思娘數日不見,一個武功平平的人,這回聽她口氣,居然大得出奇,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就算你另有奇遇,又豈是南海神龍和太陰教主的對手?
但他卻給她一言提醒,竇圖山方圓百里,自己等人路徑不熟,正好要聞桂香帶路,這就點點頭,向田縱、田橫二人吩咐道:
“你們去把姓聞的賤婢押過來,解開穴道,本座有話問她。”
田縱答應一聲,走到聞桂香身邊,舉手一掌,推在她身後“靈臺穴”上,然後又連拍了她另外兩處穴道。
這是他煞手門獨門的解穴手法,雖然點穴一道,各派都有不同助手法,但大致說來,大同小異,相差不多,他使的這種手法,可解任何受制穴道。
那知他連拍了數掌之後,聞桂香還是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站立如故,顯然並未解開穴道。
唐思娘見狀笑了笑道:
“何會主,這是我師傅的獨門手法,還是我來給她解吧!”
說著,俏生生的走了過去,纖纖五指舒展如蘭,劃了一個圓圈,朝聞桂香身上輕輕拂去。
說也奇怪,聞桂香身軀微動,好像打了個一個冷噤一般,穴道頓解。
何文秀看得暗暗驚奇不止,忖道:
“她這是什麼手法?看來這位唐姑娘,果然在近日之內,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