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王說:“回陛下,只要與寧大人一支軍隊,讓他證明他的軍事才能,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對啊!不信任這批人,不就是怕是遼人的陰謀嗎?如果能證明寧採臣的軍事才能,就說明在遼地,真的是寧採臣贏的,不是陰謀,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趙佶眉頭挑起,笑意竄上眉梢,是人都知道他是動心了。
趙煊急了,自然不會讓寧採臣如意,他剛欲出聲反對。柴王又開口了。
“童大人現在正為難吧?”
他說的聲音不大,但是正好可以讓朝臣們聽見。
童貫出征十天了,他也為難了十天。一邊是山東宋江,一邊是南方的方臘。
哪邊重要?
哪邊都很重要。
南方是賦稅,山東是國防。
柴王一提醒,兵部立即奏聞此事。“陛下,童大人多次行書催問,到底是先南後北,還是先北後南。”
童貫雖然打仗不行,但是他也知道任何一支隊伍打到天封,都是大罪。
本來以他的意思應是先滅方臘,再對付宋江。畢竟戰爭打的就是後勤,山東沒了,後勤仍在。南方若是沒了,錢糧便免不了吃緊。
但是不管山東也不行,因為這宋江有前科,鬧過汴京。
剩下的似乎也就是分兵了。
但是童貫可沒這把握。在他看來,就是不分兵,打敗任一方都是很難,更不用說分兵了。
所以這童貫統帥大軍走了十天,至今也沒有走出河南過。
童貫想把責任推給兵部,信是左一封右一封的催問。但是兵部也不是傻子,至今不接他的招。
當然,焦頭爛額是肯定的。
有人說,汴京不是有百萬大軍嗎?為什麼不派?
能派早就派了。別人不知道,他們兵部還不知道嗎?
空額的,去大官家中做家丁的。早沒有了字面上的人數。
就是有,他們也不敢派。百多年不打仗了,早不是軍人了。
這是將門說的。
兩處叛亂,童貫卻至今未出河南。
兵部是有意讓他先收復南方的,畢竟戰爭打的是後勤。山東丟了,最多影響下國防。南方若丟了,錢糧都會緊張。
但是童貫來信說的也是正理。這山東宋江是有前科的,他大鬧過汴京,萬一他直襲京師怎麼辦?這責任兵部擔嗎?
分兵?我童貫沒這本事,找有本事的來幹。
這找人,大宋朝自然是找將門,但是將門也不是傻子。禁軍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不知道嗎?
更不用說,這重文輕武的大宋,對文人有多厚,對武人就有多狠。打勝了,皇上防著你,怕你造反;打敗了,更好,抄家,讓你落魄下去,就是造反也沒那實力了。
因戰敗而敗亡的將門,不在少數。
楊家將時代,有這麼一個演義,是皇帝帶大臣親自求楊家掛帥出兵的。這雖然是演義,卻同樣是事實。
這打贏了無功,打敗了重罰。幹什麼還要掛帥出征?不打仗,仍然是將門,是建國功勳。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更何況還是統領禁軍這樣的少爺兵。不會打仗的童貫都不帶他們,他們將門莫非連一個閹人都不如。
寧採臣好啊!新人,文官,統兵不受猜忌。
更重要的是這“新”上,新人是不知道禁軍有多爛的。說不得給了他禁軍,他還會很高興,以為受重視。
這邊一奏,趙佶便準了。一東一南,兩處叛亂,趙佶自然也是想立即平叛的。
兵部立即遵旨去安排。也是不想看太子的嚴寒臉色。
不是實在找不到人領軍,他們又怎麼會得罪太子。這整個國家都是你的,你卻與個臣子過不去,實在是沒有人君氣度。
太子舍人:“這寧採臣就真的可以使用禁軍?”下了朝,太子舍人有意在兵部說怪話。
“寧大人帶領十萬百姓千里迢迢回國,總是真的。禁軍再不堪用,也比百姓強吧?還是大人想親自領軍?”
他哪兒有領軍的能力,自然灰頭土臉的離開。
看到氣走的太子舍人單章,兵部侍郎有些擔心:“大人,他畢竟是太子的人,這恐怕”
“顧不上那許多了。都火燒眉毛了。立即調令,讓軍隊與使者一起走。”
“大人,那讓寧大人打哪個?”
“還有哪個,他不是離山東近嗎?自然是打宋江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