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樣想,可惜卻不能成為反駁的理由,特別是聖旨已下的情況下。
接下聖旨,寧採臣問道:“軍隊在哪?”心中想:有軍隊護送,百姓們終於安全了。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傳旨小官說:“大人,軍隊在山東邊上,正等著大人統帥剿滅叛逆。”
宋江鬧得這麼厲害,竟然連朝庭軍隊都躲著他。
寧採臣皺了一下眉。“那,隨我南歸的百姓怎麼辦?我這一走,朝庭有人安排他們嗎?”
傳旨小官。“大人,這,他們恐怕是不會入境的。”能討來這麼個差事,說明他是有路子的。
“寧大人,您做的事,那絕對是豐功偉績。咱六子佩服你,就把咱知道的告訴於大人。”一五一十,把朝堂上關於這“十萬”百姓的猜測告訴了寧採臣。
乍一聽,寧採臣很生氣。這自己人都不信任自己人,這是什麼朝庭?
見寧採臣生氣,傳旨小官又說:“大人,您也是讀書人,這‘入則為華夏,出則為蠻夷’。他等雖說血脈一樣,但是傳承已變,況是蠻夷,也不為過。漢人可信,可是蠻夷,實左是信不得啊!”
華夏獨尊儒術,可不是說說而已。其傳承之基便在這“入則為華夏,出則為蠻夷”,也就是說學我的才是華夏,不學就是蠻夷。這與歐洲的基督有異曲同工之妙,信我為教眾,不信為異教徒。
這簡簡單單的文字都是血淚。
寧採臣立時便沒了火氣。沒辦法,這以“入則為華夏,出則為蠻夷”的傳承之基,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也不能說他們錯了。他們的擔心也不是一點兒道理也沒有。
“那他們”
“寧大人,只要您剿滅了叛匪,展示了你的名將風采。大人們自然會信他們,他們也就可以進來。”
這樣是說得通,但是自己真的去剿滅梁山?
難,為難。
救人要殺人,還是殺自己人。寧採臣沒有這麼“高尚”的理想覺悟。
大義滅親什麼的。寧採臣也不覺得這朝庭便是大義了,他反而想起他上一世學過的歷史書。
單單是“起義”的字眼,便可知對其的定位。
大義啊什麼的,都是可以變的東西。
“大人,您還是先接旨吧!”
“哦。”寧採臣只好先接過了聖旨,但是接下的瞬間,立即風起雲湧,龍氣飛騰而來。這一次,竟然是戰爭神力眺了出來,吸納龍氣,接受朝庭戰爭氣運加成。
大宋的整體氣運也許不足,但是它的戰爭勝率,卻擁有了一個大國的實力。甚至可以說是這時代最好的戰爭氣運。不要忘了,當蒙古人滅國無數,所向披靡的時候,只有宋軍擋住了他們。
能擋住,即使不如蒙古,也相差不大。
而有了這樣的戰爭氣運。戰爭神力自然不再願意屈居城隍神位之下,它要讀力。
如果寧採臣這時候幫它一把,說不定它就真的讀力了,再衍神格,但是寧採臣沒有。寧採臣沒有動,城隍神位卻動了,直接撲捉神力,融合合一。
這不是簡單的力量吸納,而是系統之稱。
華夏無神格,居神位,以元神代神格。西方才是衍神格,成就神位。兩種不同的神途,自然要有爭鬥。
乍一看,以乎差不多,但是差多了。
居神位,以元神執掌法則,這法則是天地法則,是固有的,非人力所為。
而衍化神格,卻相當於自己搞出一段法則來,再靠執掌這法則以為神。這是西方的八百旁門,也就是佛門二聖成聖的衍化版。
別的不說,單是這創造法則,便是奪取原有法則執掌權取巧的法門。一個是獲得法則的認可,一個卻是無須認可,直接就造了,雖然小了點,只有自己的執掌神域,但是畢竟是一種搶奪。
又這麼巧,寧採臣體內便有這維繫世界的盤古血,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要修復它。
可是這不是說修復就修復的,一國的氣運,又四處燃起戰火,自有源源不斷的戰爭力加入進來。
修復了,又有新的加入。根本就修之不盡。
眼看著將要這麼對峙下去,盤古血突然動了。一分為二。
一半壓制聖人法則,一半卻衝向城隍神位。
轟…開天闢地的炸響。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等到可以再次看到識海後,戰爭神力竟然沒了。是消失了嗎?
不,是變了。
原本代表城隍神位的官印,卻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