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不已,原來她竟然瞞了自己那麼久。怪不得她一直為了冰族和自己發生矛盾,他還很難理解,為何她對一個與她毫無關聯的冰族那麼執著關心,甚至放棄和他在一起,都不願意放棄冰族,只因她本來就是冰族的皇女。
他也覺得痛徹心扉,他能接受她是冰族皇女的事實,卻不能原諒,她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無論是寞塵的事情,還是花樣器藥店鋪的事情,她從沒向他透露過一絲口風。其實她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冰族吧,為了復興冰族皇室,殺令狐皇也不過如是,她隱藏得足夠深,連他也沒有發現。
藍初雪臉容一下子蒼白了,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在她心上,讓她難以承受,卻也無法替自己辯解,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她從沒對他坦承過。可是她依然覺得很傷心,就因為她的不坦誠,一路來的一切就變成了居心叵測嗎?
她這樣做,有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她明明什麼都得不到:“彥,我真沒想到我在你眼裡變成了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她勉強擠出平靜的笑容,努力讓自己不那麼難過。
“你錯了”皇甫彥卻認真看著她:“我不認為你別有用心,平心而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不對的只是我們之間的立場。”她為了冰族的復興接近自己有何不對?每一個為了天下為了野心的人,必然都會有各自的手段。
比他為了得到天下,所算計的一切陰謀,她刻意的隱瞞,只算是很平常的手段。為了復興冰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什麼不對,即使她利用自己,也不可厚非,但是,江山只有一個,統治它的只有一個姓氏,不是皇甫,就是花!
藍初雪完全不知該說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她依然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為什麼她覺得那麼無力,一旦錯過了,怎麼也沒辦法挽回,但是她今天還有另一件想要做的事情,還必須做到,因為她要救花千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不合作也罷!你有你的計劃,我也可以有自己的計劃,沒有你的幫忙,我也未必不能殺了那個暴君。今天來,我還有一件事,上次我給你那個無雙皇的黑色匣子,你暫時還給我,我現在需要它。”她需要利用它接近令狐皇,殺掉他,到時候,她一定會將它拿回來還給他的。
“不行。”皇甫彥眼眸摻雜了一抹失望。
藍初雪錯愕,隨即又想到以他的警惕,可能會誤會什麼,急忙解釋:“你別誤會了,我拿他,是因為令狐皇他拿花千蕊女皇的生死來威脅我,否則他會殺死花千蕊的,現在他已經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了,我拿不到,他這個變態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完全不能想象。不過我絕對不會真把匣子給他的,這只是放鬆他的警惕。”只要想起花千蕊那慘狀,她就無法忍耐,匣子必須拿到。
皇甫彥卻涼薄一笑:“你確實不會給令狐皇。但你是為了救花千蕊,還是想拿回這個黑色匣子呢?既然它已經是屬於我的東西,那麼你就無權拿回。”
花千蕊好好的躺在宮中,沒有一絲被虐待過的痕跡,而且住的宮殿極盡繁華。像花千蕊這樣敏感的身份,早該被令狐皇殺死在十幾年前,但是她還好好的活著,證明令狐皇是真愛她,又怎麼可能會殺了花千蕊。
這個藉口未免太蹩腳了,而她冰族皇女的身份,拿回這個匣子為冰族所有,卻才是最大的可能性。
藍初雪不敢置信,大聲質問:“我想拿回黑匣子?我拿這東西能有什麼用?”
“”皇甫彥沒說話。
“難道你以為我會把這東西給冰族人謀反?皇甫彥,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怎可以這樣懷疑我。”藍初雪難過的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可悲。
“你知不知道,祭臺為什麼會倒塌,那背後的人是誰?我知道確實不是你做的,因為那是我做的,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毀掉祭臺,毀掉令狐族的運數嗎?”她因為最後毀掉祭臺,差點死在那裡,現在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難道你想說,你是為了我,不是冰族?”皇甫彥淡漠道。
藍初雪彷彿被萬箭穿心而過,唇色一下子慘白,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她低頭看著火爐裡的紅光,突然渾身發冷,嗓子被堵住,眼眶酸了,幾乎忍不住落淚。
靜謐了很久,最終只剩下一句話:“皇甫彥,就當我求你,把匣子還給我,我真的很需要它。”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哀求。
“不行。”
“你”藍初雪傷心憤怒的站起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他的半邊俊臉都大紅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