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噴著冰箭,卻被法陣擋住了。
蘭初雪剛鬆了口氣,正打算降服這靈貂為自己的靈獸,冰貂尖銳的尾部卻陡然刺穿法陣,向飛行獸橫掃而來,飛行獸被它尖銳的尾部掃到,慘叫一聲,從半空中跌落。
蘭初雪沒有想到竟然遇到這種變故,這裡可是萬丈懸崖,掉下去必死無疑。急忙反手握箭插入懸崖峭壁上,勾住自己的身體不掉下去。
那靈貂反擊成功,豈容她活著,狂噴著冰雪之氣,貂尾橫掃過去,巨大的力量震得山都在搖動,那一片懸崖也被打下了一大塊。
她瞬間墮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半空卻飄來一道銀紅的影子,閃電而至,將她撈起,飛回山上。
蘭初雪從他懷中抬頭,卻震驚,他的墨髮掠過她的唇邊,她看到那張永遠忘不了的臉容,竟然是寞王,他們落在山上,那頭冰貂卻飛了上來,乖乖的匍匐在他的腳下。
寞王將她放下,臉容淡淡:“不要碰那靈藥,這座上是這靈貂守護的地方,它會和你拼命的。”
“抱歉,我並不知道那是有主之物。”蘭初雪尷尬道。
寞王揮揮手,那靈貂就乖乖的飛回懸崖上,然後寞王,既然就這樣丟下她,走開了。
蘭初雪錯愕,感覺這個寞王性情挺孤傲清冷的,有點生人勿進的感覺,但是她還沒多謝他呢,這些年來,每次她遇到危險,他總是救她,她卻連一聲多謝也來不及說。
蘭初雪追上去,卻發現寞王坐在一棵梅樹下吹簫,紅衣鋪在雪地上,簫聲曠古卻隱隱帶著一絲難言的清哀。
聽得人心中莫名的淒涼,一曲完畢後,放下簫,寞王咳嗽起來。
蘭初雪急忙走過去,看著他臉色十分蒼白,看來他的病情挺嚴重的,竟然還跑到這種荒山野嶺,萬一出事了,那就麻煩了。
“王爺,你既然身體不適,為什麼還要出來這種冰天雪地,這裡可不比山上溫暖,你的身體受寒氣侵襲,只會加重你的病。”
寞王卻孤傲道:“這種病,本王早已習慣,如果不是父皇太執著,我也無所謂。整天呆在那裡,聽著一群庸醫的爭論,著實無聊。平日山間的清雅去處,也被那些脂粉女子佔據了,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都沒有,倒不如遠遠避開。”
“”蘭初雪訝然,這個男人看起來挺成熟的,做事卻好像離經背道,根本不當自己的身體是一回事,而且好像討厭女子,幸好自己是男裝打扮,否則,恐怕他也厭惡自己接近。
蘭初雪坐在他對面的紅梅樹下:“聽寞王的簫聲,很寥落寂寞,王爺身為一國皇子,位高權重,又靈力天賦極高,竟然會有厭世的情緒,難道在王爺心中,這世間沒有什麼值得依戀的麼?”
若病人本身連病也不在乎,那麼即使再有效的靈藥,也治不了一個漠視生命的人,這位寞王名聲顯赫,可卻和想象中大為不同,不像皇宮中浸染血腥和陰謀的政治家,倒像世外謫仙。
“依戀?何為依戀!”寞王望著淡藍色的天空,雙眸迷茫,胸口的心卻空蕩蕩一片,莫名升起一種蝕骨的痛苦,為何而生,為何活在這世上,他從不明白。
自小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卻不見得開心,心依然空寂,總感覺人生裡好像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明明想要找尋,卻忘記了。
努力的回憶那缺失,記憶卻隨著年歲消逝,越來越模糊,活著,如同行屍走肉!有何意義。
“王爺難道沒有對任何人有依戀的感覺,想要為他們努力活著嗎?”蘭初雪驚訝,這個寞王好像在感情上特別淡漠。
情是維繫人心最重要的東西,心中無情,沒有想為之活著的人和目標,那麼就像一具空殼,她覺得寞王的病,並不止身上,還有心理上!
“想要為之活著的人,我不知道!”寞王的神色更茫然了,腦海閃過一抹纖細的人影,想要抓住看清楚,卻感覺頭痛不已,那種意識和身體脫離的感覺又撲面而來。
蘭初雪看著寞王突然在自己面前暈倒,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扶他,旁邊卻閃電般飛來一個人影,是寞王的貼身侍衛上官遠,他怒容滿臉的瞪著她:“你對王爺做了什麼,為什麼王爺每次見到你都沒有好事。”
蘭初雪被他斥責,卻沒有惱火,只是奇怪她根本沒說什麼話,為何寞王卻像受了嚴重的刺激。
不過她很清楚,寞王一旦出事,這責任估計又得扣在自己頭上了,可是比起責任,她更擔心寞王突然病倒,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急忙去抓住他的手腕,想探視他的情況,卻被侍衛揮開手,上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