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卑微,只能作為見習弟子,跟隨師傅左右侍候習藝,為貴族世家的貴人驅魔救治。
幾個月後,突然有一天,蘭德興沖沖的從族中會議中回來,滿臉壓抑不住興奮,不斷捋著花白的鬍子,讓蘭初雪趕快收拾好巫藥和行裝,準備跟他出城。
這位師傅一向是個老成持重的人,竟然如此興奮,讓蘭初雪也感到萬分好奇,看來今次要救治的人必定是極端重要之人,不由得問出口。
蘭德倒也不瞞著她,頗有幾分得意:“雪兒可知道,這一次我們要救治的物件是誰?陛下最寵愛的皇子,本朝大名鼎鼎的寞王殿下。”
蘭初雪吃了一驚,寞王大名,她也如雷貫耳,因這位寞王年紀輕輕便率領大軍曾平定四方邊境作亂的小國,立下汗馬功勞,成為百姓心目中,天神般的存在。
他的各種傳奇在百姓流傳甚廣,兼之他德才兼備,容貌驚世,是大陸男人心中景仰的存在,女人心中傾慕的物件,但是見過他的人卻極少,因為這位王爺自小離京習藝,長大後,卻因身體並不是那麼好,需要調養,也極少留在京城。
蘭初雪只是奇怪,那麼厲害矜貴的男子,卻落得一身罕見的奇病,令人惋惜:“但是皇室親族的病,不是一直都由木繫世家阮家的負責診治的嗎?”
木繫世家阮家,是當朝最厲害的煉藥世家,歷年來出了不少高階煉藥師,也是皇家御用的第一煉藥世家。
蘭德捋捋鬍子:“寞王的病十幾年了,阮家一直沒有辦法,今年寞王的病更嚴重了,連陛下也急了,召集了好幾個煉藥還有驅魔的世家,讓我們一起去暮玉龍峰為寞王治病。”
蘭德眼中閃過精光:“雪兒,這對我們蘭家是個好機會,我們蘭家在驅魔世家中一直無法擠入前三,在靈力世家中更是缺乏影響力。若是能在這次機會中治好寞王的病,贏過其他世家,那麼就是我們蘭家振興之日。”
“是,師傅,子弟明白,立即收拾東西出發。”蘭初雪自然明白,在這些世家競爭中,蘭家並沒有太大的優勢,若能借著這股東風,治好了寞王,而寞王又是陛下最寵的孩子,必然讓蘭家飛黃騰達。
蘭德帶著蘭初雪以及幾個得意弟子日夜兼程,乘坐著靈獸,兩天後,來到極北之地的玉龍峰。
玉龍峰雖處於極北之地,卻因山上有不少的地熱溫泉,令得山間氣候極為溫暖,四季如春,花木蔥鬱,簡直就是極地聖境,美不可言。
山間建築了一座雅緻的府邸,府內水榭樓臺,庭院花澗應有盡有,卻更為渾然天成,別有一番山野趣味。
蘭初雪跟隨師傅走進去,讓她震驚的並非府邸的靜雅,而是庭院中有一池紅蓮,婷婷而立的花骨,殷紅如血似白雪染上鮮血,如此鮮豔刻骨,有種說不出妖魅綺麗,讓這個清雅的地方添上了一抹濃墨重彩的顏色。
而蓮花盛開之處,有一銀紅相間衣袍的男子坐在岸邊,銀衣委地,鋪散在碧綠的草地上,黑如墨玉的萬丈青絲,染著淡淡光華,身影高貴無雙,似仙似魔,竟令人恍惚不已,分不清現實夢幻。
蘭初雪心神震盪,這樣的景象似曾相識,但是仔細思憶又覺得無從回憶,那男子轉過身來,容顏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竟然是那個曾經多次救過她,卻始終擦身而過的神秘男子,原來救過她的那個男子,竟然是聞名天下的寞王,身份如此尊貴,怪不得她當初就覺得他的氣質那麼高高在上,原來是個王爺。
那寞王手上握著一本書,清冷目光掠過他們師徒二人,落在蘭初雪身上,便淡淡移開了。
蘭初雪知道,他又沒有認出她來,不免有絲絲失落,蘭德卻帶著她上前拜見,仔細的自我介紹一番:“這位是我的徒弟雪兒,雪兒快見過寞王。”
“雪兒拜見殿下。”蘭初雪不卑不亢的行禮。
寞王聽到雪兒這個名字,平靜的眼睛陡然瞳孔一縮,好像觸發了什麼,突然就手撐著額頭,臉容蒼白,很痛苦的樣子。
這個變故讓蘭德和蘭初雪都大吃一驚,旁邊的侍從上官遠臉色大變:“王爺的病又發作了。”一直侍候的阮家御用煉藥師林鏡急忙衝上來,按住寞王的命脈,輸入治癒之力,調和他的氣息。
然後將昏沉的寞王送回房間休息,寞王的貼身侍從上官遠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因為蘭初雪他們到來,寞王才出了事,所以對他們沒什麼好臉色,揮揮手便讓下人將他們帶去各自的房間。
到下榻的房間,蘭德臉色也不太好,暗歎倒黴,雖然寞王的病發與他們沒多大關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