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有多強”
花雲哲不甚以為然:“老夫也曾聽說民間有不少的教派以妖言惑眾,迷惑人心。日月神教或者更懂得如何利用信仰蠱惑那些不開化的邊陲小國信徒,但是時日一久,這些打著神的旗號,弄虛作假的東西始終會被揭穿,根基不穩,很難成大器。”
藍初雪見他對於日月神教的看法依然不重視,不禁失笑,誰能想到日月神教的真正面目呢!
她走到窗前,抬眸看著天空碧藍,腦海中掠過一絲記憶的畫面,有白衣神祗乘風而來,連白雲也匍匐在他腳下,他落在人間便是萬物臣服,那個遠古的時代,人魔混集的大陸,誰不知道唯一凌駕在九天之上,君上的威震。
世事變遷,滄海桑田,魔族滅的滅,隱退的隱退,人族繁榮興盛,還有誰記得曾經君臨這大陸的唯一王者,物是人非,而王者失去了一半的神力被囚在湖底數千年,前塵往事,隨著時光的流逝,已經成了不能磨滅的執著怨念。
寞塵、寞塵,他的心為何總是如此固執的守著一份永恆的情呢!可知道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永恆,若真成了永恆,那會變成徹底的悲哀。
“長老,這日月神教可不是打著神的旗號弄虛作假,你可知道這世上確實有神,雖然這個神,從很多意義上來說,都已經不算神了,但是他依然是凌駕在世人之上。”藍初雪淡笑道。
“神?”花雲仙和花雲哲都震驚了,他們知道藍初雪一向不會在正經事上開玩笑,她這樣說,表明她有十足的把握肯定這個結論。但是神,這個詞,實在太震撼,太刺激人了,讓他們無法相信,那種只存在遠古傳說中的強者,竟然在這個世間上有。
“對,神,唯一的神,是日月神教的幕後人物,你們覺得這個日月神教還會是烏合之眾嗎?很多人對它的崛起不以為然,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控制日月神教的,是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若說真正能威脅到蘭陵國的,並非四國,而是這個神秘的教派,所以我不得不關注這件事,而且還要壓制它,若真讓它佔領了南國,那麼下一個目標,必定就是蘭陵國。”藍初雪嘆氣。
花雲仙吸了口冷氣,平靜的臉容也佈滿了無法置信,疑惑的看著藍初雪:“雪兒你為何對這個日月神教如此瞭解,你為何認定那幕後之人是一個神?”花雲仙和花雲哲都感到一種大事不妙的直覺。
花雲仙更是不禁想到藍初雪在祭臺上走火入魔時可怕的力量,作為一個人類,卻能突破七級這種極限的界限。
這裡面,分明不簡單,他們一直很吃驚,卻很難想通其中的緣由,總覺得這或許是冰族的幸運和上天的恩賜,但是當藍初雪提到神,他們的腦子便是一個炸開,直覺藍初雪身上那些神秘奇怪的跡象,只怕與這個神脫不了關係。
“自然是因為我認識他,而且他還是我親手放出來的,如果說今天所有的一切因他而起,那不如說,這一切都因為我。”藍初雪絕美的臉上有抹遙遠的思憶,笑意在唇角掠過:“真正的禍害根源,是我!人說紅顏禍水,沒想到我也當了一把禍水。”
花雲仙嘆息:“你是說,日月神教如此作為,是因為你!雪兒,你何須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若真有神,神也同樣有慾望,多少歷史中,所謂的紅顏禍水,不過是無能者的藉口。他所要作為的事,根本不能歸罪於你!”雪兒也有心結,這樣說起那日月神教幕後人的態度,這樣的笑容,令人傷感。
她並不清楚藍初雪和那神有什麼關係,但是若那人真是神,那麼對於雪兒來說,這絕對是災難,人和神怎麼抗衡,更何況雪兒那絲絲愧疚中說不清的情緒,恐怕這神在她心中,意義也非一般,她怕雪兒會因為而迷惑了,現在處於敵對的立場上,真對上那神時,必定會輸。
藍初雪轉頭望向花雲仙,認真道:“不必替我說話,我很清楚自己一直的所作所為,我確實做過很多很過分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會替自己找藉口。自私、冷血這都是我,但是我並不覺得有多少錯,唯一不能原諒的,是我竟然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我花了很多的時間,才明白,我就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
如果當初不是害怕被前世的悲劇所糾纏,對那些痛苦的事情無法面對,對於虧欠的感情不想在涉足。
若不是從一開始就以迴避的態度對待寞塵,讓他在這條路上傷得更深,今天的一切,或許就不會是這樣。寞塵對她的恨意沒有錯,她確實從來都沒有用公平和真心對待過他。
“所以,這一次,我要負起責任,不會一錯再錯。”藍初雪堅定了心思,無論結果是如何,她都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