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雲哲那幾乎失望,責備的表情,藍初雪心中升過不詳的預感:“我只是個外族人,談不上拋棄冰族。”
“雪兒,我們決不允許你這樣做。”花雲哲鏗鏘有力的說
藍初雪也生氣了:“長老,你們有什麼理由替我決定這一切?你告訴我,你給我一個理由?”
室內一下子死寂了,到了這種關頭,隱瞞下去已經毫無意義:“理由就是你是花千蕊的女兒,你是冰族皇室唯一的血脈。”花雲哲憤怒的道。
藍初雪渾身一震,彷彿被雷電劈中般,整個人都怔住了,眼瞳放大到極致:“你說什麼?”
藍初雪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是冰族皇室的後裔,花千蕊的女兒?有這麼狗血的事情嗎?她明明是一個南國人,怎麼弄到和冰族女皇有關係的份上?這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花雲仙沉靜的臉上浮起了無限的哀思:“雪兒,你難道就不奇怪你一直以來對冰族人的好感從何而來嗎?這就是因為血脈的相連,讓你對冰族人感覺到特別親切,看到他們受罪,你也會很憤慨和難受。看到花女皇在祠堂前受辱,你忍不住撲上去幫她擋著,即使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卻無意中去做了這些事情,這本來就是一種天意。
更何況,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是皇女,我們又怎麼可能立你當副家主,家主這種位置,只有冰族人才能擔當的,即使你再有功勞,也不可能。你從南國而來,尋找自己的身世,其實你早就找到了,你是冰族的公主,冰族人唯一的領袖和希望。”屋外的冰霜彷彿一瞬間透入了室內,令人覺得滿身寒意和冰冷,連火爐也溫暖不了。
花雲仙率先跪下來:“臣參見皇女殿下!”
花雲哲他們也跪了下來,大聲的喊著參加皇女殿下!
藍初雪木然的看著他們,有種置身笑話中的感覺,在她決定放棄一切時,她竟然是冰族皇女,竟然是這樣對立的身份,完全令人說不出話來,這個訊息來得太震撼了,令她幾乎不能接受這種跌宕起伏。
她想起那一次她去皇甫彥那裡,問他要匣子時,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他諷刺自己是真拿去救人還是為了冰族,說她一直欺騙他,懷疑她的用心險惡。
她憤怒的打了他一巴掌,覺得他很過分,竟然那樣懷疑自己,對她毫不信任,原來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她不知道,這不是笑話嗎?
怪不得他一再不能接受她,原來她是皇女,現在串聯起所有的事情,看起來,確實就像一個處心積慮的大陰謀,若不是她親身經歷這一切,她也相信這麼多麼大的陰謀呢!從南國邊境上古戰場開始,一步一步,無意中,竟然是陰差陽錯。
“殿下,這一次你該明白,為什麼我們不能讓你走,這是你的冰族,那些是你的子民,你忍心丟下自己的子民嗎?更何況,你怎能幫他奪去天下呢,這個天下本來就是屬於我們冰族人的,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所以我們加入令狐傲,也從來沒有打算真為他效力,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冰族人的未來和光復。”花雲哲沉痛道。
其他的長老也老淚縱橫,長跪在地上不起,痛心的勸阻。
“殿下,冰族百姓熬了十幾年的苦,終於等到你回來,你是冰族人的希望,臣等懇請你不要拋下自己的族人。”
“殿下請想想花千蕊女皇,想想十幾年前冰族人所遭受的苦難,若你離開了,我們冰族人又該何去何從。”
藍初雪看著他們跪倒在自己面前,一聲聲血淚訴說著冰族人的艱苦,和懇求,她無法說出個不字。
那些痛苦了十幾年的冰族人,把她看做唯一的希望,將她看成可以將他們帶出苦難的救贖,她能拒絕嗎?
皇女這個身份,就像一個沉重的枷鎖,代表的責任是重大的,而且她是皇女,那麼她不但要承擔起冰族的責任,還要承擔起十幾年前花千蕊的錯誤,為自己的母親贖罪。
“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藍初雪只想苦笑,那麼她就不會對皇甫彥說那番話,她就不會放任自己的感情。
花雲仙滿是歉意:“我們怕你太沖動了,去救女皇,反而賠上自己的性命,畢竟對冰族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你的性命。”
“殿下。”花雲哲看著她:“有一句話或許老夫不該說,但是你卻必須要面對的。無論是令狐皇還是絕彥,在根本意義上,都是你的敵人,我相信你能把令狐皇當敵人,只是絕彥,你恐怕很難下手,但是如果你選擇了冰族的立場,那麼他就是你的敵人。”
“哈哈,一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