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舉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雲鶴淡淡的笑著,給我的酒杯輕輕的滿上,似有意,似無意的問:“你把我也沒放在心上呢,如果你死在了西方,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我一手拉過了她,讓她坐在了自己大腿上,慢悠悠的說:“放心,你未來的夫君沒這麼容易死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實在不行,你還可可以找個權力更大,武功更高的人去啊。反正,我們還沒有名分嗯,你認為呢?”
雲鶴十指用力緊緊的抓住了白玉酒壺,十指關節都發白了,用一種莫明的語氣說:“是麼?你認為,我會麼?”
我凝聲說:“你自己說過你是一個非常實際的女人。你漂亮,年輕,有深不可測的武功,加上我給你的鉅額財富,天下男人都會搶著要你。你還怕不能找一個更好的?”
雲鶴注視著桌上的燈火,冷聲說:“你已經近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你以為我還能找誰?”
我小心翼翼的說:“那麼,還是有人啊。你,找過他麼?或者,他,找過你麼?”
雲鶴自己端起了一杯酒,緩緩的一口喝乾,突然笑起來,對著我眼波流動的說:“找過哩,人家要我背後捅你一刀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你,就天下太平了。”
我輕輕的挽住了她的腰肢,用臉磨蹭著她粉嫩的臉蛋說:“嗯,他許了你什麼好處?”
雲鶴飛快的說:“東宮娘娘,你相信麼?”
我搖搖頭說:“你?東宮娘娘?嘿嘿,如果說小玉還差不多,你一個江湖上出身的女人,就算他想玩你,也不敢收你。小玉她們就不同了,雖然也和我上床過,起碼還算他自己的婢女,收了也沒人說什麼的。是不是啊?小玉。”
旁邊站立的小玉臉色突變慘白,驚恐的跪在地上說:“大人,婢女不知道大人說什麼。”
我邪笑起來:“不知道我說什麼,你這麼害怕幹什麼?嗯?我又不會殺了你,真是的。乖,起來,今天晚上,我們大被同眠。”
小玉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渾身冷汗溼透了薄薄的綢衣。
我愛惜的摸了一把她的臉蛋,笑嘻嘻的說:“嗯,從來沒有做過背地裡的事情的,偶爾做一次,怎麼嚇唬成這樣了?回去換換衣服,外面冷,小心著涼。”
小玉連連點頭,見鬼一樣看了我一眼,飛快的撩開門簾,走了出去。
雲鶴淡淡的說:“就這麼放過她了?你,好像不是這樣的人吧?”
我擰了一把她的臉蛋,笑嘻嘻的邪異的說:“我呢,對男人是想殺就殺,就是殺女人之前會稍微心軟一點。乖,你功夫練完了,陪我回房。”
眯著一雙笑眼看著她。
雲鶴點點頭,起身就走,我連忙站起來,追上去,抓起一個小丫頭遞過來的披風給她披上,帶了點心疼的說:“外面冷,小心著涼。”
雲鶴皺了下眉頭,帶了絲怒氣的說:“你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嗯?是麼?我心裡有點打鼓,大概,嗯,是變了許多啊該死的“天魔氣”,把上輩子的德行全弄回來了。
兩個小丫頭打了燈籠,當先出了暖閣的門,被外面冷風一吹,兩個小丫頭不覺的都渾身哆嗦了一下。我連忙把自己的披風給左邊的那位裹上,雲鶴淡淡的解開披風,遞給了另外一個小丫頭,低聲說:“我不冷,你穿上。”
小丫頭笑了笑,連忙裹上了。
經過一條迴廊,就是我的臥房,兩側都是小小的精緻的花園,這次我回來,連那三千衛兵都撤走了,也就房間裡留了幾個小丫頭聽使喚。
“唰唰唰”的,故意發出的衣襟帶風聲響了起來。一個在如此涼風襲人的天氣下,依舊一身單薄的白綢子秀士服,小白臉長得不錯的傢伙,風雅無比的晃悠著手裡的摺扇,站在了右邊十丈開外的屋頂上,清朗的說:“如此良辰美景,月光如水。還有佳人相陪,楊大元帥好雅興。”
我拍拍兩個小妞的臀部,讓已經渾身嚇得發抖的她們進房去了,這才回身說:“這位兄臺,不知找楊某人有什麼事情?還有,今天天上烏雲密佈,哪裡來的月光如水?”
那個明顯酒色過度的小白臉尷尬的嘿嘿了兩聲,清清嗓子,輕飄飄的從屋頂斜掠而下,慢慢的朝這邊走來,溫文有禮的說:“小弟白開心,號稱‘繞花玉蝴蝶,無敵俏郎君,天朝第一美男子’,乃是人見人愛,尤其是美女見美女愛的當世俊傑。”
雲鶴輕輕的說:“天下十三位頂級殺手排名第一的色鬼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