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面如螃蟹的老太監連忙恭聲應道:“老奴遵旨。”
神仁皇看了看後面疾步奔跑追趕著馬隊的巡撫司的捕快們,微微頷首說:“倒是累了他們,楊卿家,回去好好賞賜他們。秦學士,你給高雲國的文書,他們怎麼回答的?”
秦學士咬著牙齒,憤恨的說:“他們回報臣說,要好好的追究是誰瞞著他們的皇帝和九殿下勾結的,誰知道卻是擺了臣一道,欺瞞了陛下。”
神仁皇臉色慢慢變得鐵青無比:“最近千年,天朝對他們是越來越客氣,所以他們膽子也大了,身子骨也開始發癢,忘記萬年前差點被我們滅國,現在他們也開始敢群組織聯軍和天朝對著幹了。”
寧王恭聲說:“父皇,兒臣覺得,那幾個傢伙不可能是一般正規的商人,一般商人哪裡會知道這些事情?尤其這裡離高雲國等千里迢迢,他們如何得到的訊息?”
神仁皇點頭,狠狠的抽了坐下御馬一鞭子,飛馳起來,惡狠狠的說:“當然,他們不是來刺探軍情的就是來湊集軍費的,或者又是收買朝內大臣做內應的,總之,不會是良民商人。回宮,非掏出他們的老底不可。”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五年七月二十七日深夜,一共九條南蠻大漢被數百名殿前武士仔細的扣押著,既要防備他們逃走,又要防備他們自殺,所以沒有一人敢大意。
其中有三條漢子不停的在叫冤枉:“我們是沙羅國的正經商人,我們和他們沒有關係的。”卻惹來一眾殿前武士的狠狠耳光。
神仁皇直接穿著便服坐在龍椅上,大聲傳令道:“急宣三位監國使、兵部、戶部尚書、刑部尚書以及拷打的好手,禁軍各大統領、近衛軍統領,以及一應武將上朝。”
沒有多久,曾大先生、王大先生兩位監國使直接使用輕功飄身到了大殿門口,急急的跑進來。
緊接著,外面馬蹄聲雷鳴一樣響起來,張尚書等一眾天朝功勳大將直接在大殿前的臺階下下了馬,飛奔進殿。
不一時,各大統領到了,隨後是車輪聲大作,唯一不會武功的林監國使,以及戶部、刑部兩位尚書氣喘吁吁的衝進大殿。
秦學士馬上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各位重臣馬上人人色變,唯獨一位面如鍋底,滿臉鋼針一般鬍鬚的老將嘎嘎嘎的笑起來,弄得所有人側目以視。
神仁皇不快的微叱道:“戚老將軍,何事如此高興?不知道馬上天朝就要兵禍連綿了嗎?”
戚將軍大聲回道:“啟稟陛下,末將是看到又有仗打了心裡高興,已經快二十年沒上戰場,骨頭都發癢了。”
神仁皇以及眾位文官呆立當場,而所有武將卻露出了正合本人之意的神色。
曾大先生微帶苦笑的罵道:“胡說八道,退下。啟稟陛下,我們還是先弄清楚口供的好。”
神仁皇連連點頭:“嚴尚書,你刑部的拷問高手是否到了?”
刑部嚴尚書連忙說:“陛下,微臣刑部下屬的十八名拷問過刑的高手已經全部在外面待命了。”
神仁皇大聲命令道:“就在外面給我逼問口供,我要知道他們知道的一切東西。”
嚴尚書匆匆的跑出了大殿。
神仁皇皺眉問道:“戶部雲尚書,本朝現在有多少壯丁?可用者多少?”
雲尚書想了一下,馬上回答說:“啟稟陛下,本朝連續數百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縱有兵火,也僅僅發生在北方邊境。所以人口增加很快,現在全國已有四萬萬六千萬零五百八十二萬七千九百四十二口,這是半年前戶籍登記上來的數字。其中男丁恰好佔了一半,而精壯可用的男丁全國大概在八千萬人左右,具體數字因為以前沒有這個必要,所以微臣惶恐,並不清楚。”
神仁皇點點頭:“國庫現在存銀多少?”
雲尚書馬上精神一振,笑嘻嘻的說:“現在僅僅聖京城的國庫存黃金十二億兩,白銀七十三億,天朝萬年積蓄,絲毫沒有胡亂耗用。而除了聖京城,全國各地庫銀總計摺合黃金超過六十億兩,這還是二十天前的數字,每個月底大概會增加不少新的稅收上來。現在我們和海外幾個國家通商有序,這個稅收是很豐厚的。還有就是全國三十二處金礦,二百來處銀礦,出產都很豐富,如果真的要發動戰爭,不需要動用庫銀,僅僅這些礦床每個月出產的金銀就足夠使用。”
諸位文武精神大振,曾大先生等三位監國使面帶笑容,很是喜悅。
神仁皇哈哈笑起來:“好,好,那麼,存糧如何?”
雲尚書面帶赧色:“啟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