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發出狼曝般一
聲大笑,說道:“六十年來,本真人喝遍天下佳釀,卻沒有好過此酒的,果然不愧是百年陳
酒,醇而不烈,好酒!”再是一口就把一碗酒喝了下去。
長髮老道把一隻燻狗腿遞了過去,說道:“道爺吃不吃狗腿?這是最好的黃狗腿,小道
用竹葉燻的。”
瘟疫道人大笑道:“本真人沒有不吃的東西,唔,看樣子,你燻得不錯!”用手撕了一
塊,慢慢吃著。
長髮老道忙道:“徒兒給道爺倒酒。”
楚玉祥答應一聲,先給瘟疫道人倒了一碗,然後又給長髮者道倒了一碗。
瘟疫道人又以極快手法把他喝過的一碗送到長髮者道面前,把長髮者的一碗取了過去。
他手法雖快,如何瞞得過楚玉祥的眼睛,心想:“他第一次互掉酒碗,是疑心剛才自己
喝過的那隻碗中有問題,那是防人之心,這回又互掉酒碗,那是沒好心,他喝過的酒碗中,
敢情已下了瘟疫散了!”
這就饞涎欲滴的道:“師傅,你老人家已經喝過一碗,這一碗給徒兒喝可好?”
“哈哈!”長髮老道大笑道:“這叫做有其師,必有其徒,小道是老酒鬼,收了個徒弟
卻是小酒鬼,好吧,這種酒百年難逢,你再喝一碗吧!”
楚玉祥裝出大喜過望,日中說了聲:“多謝師傅。”捧起酒碗咕咕幾口,就把一碗酒喝
幹。
這時瘟疫道人也把第二碗喝乾了,楚玉祥就舉缸倒了兩碗,瘟疫道人果然又把兩隻酒碗
很快互換了。
長髮者道只作不知,也喝了一碗。瘟疫道人每喝一口,都讚道:“好酒。”
轉眼工夫,已經喝下了五碗。他覺得自己這樣喝人家的好酒,不和長髮老道攀談幾句,
豈不顯得有悻人情?一面抬目間道:“你們師徒二人,叫什麼名字?”
這話聽來毫不客氣,但從瘟疫道人口中說出來,可說已經算是十分客氣了。
長髮老道聳聳肩,餡笑道:“不瞞道長說,小道其實並非真是三清弟子,小道俗家叫做
尤老爹,替人作法的時候,就穿上一件道袍,無非是餬口罷了,我徒兒叫尤小叔,也不是真
的出家,平常替小道跑跑腿,做些零碎事兒,像沽酒,捉野狗等雜事。”
一面又道:“徒兒,給道爺倒酒,古人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真假道士難得遇
上,小道既然作東,就喝個痛快,哦,小道還沒請教道爺貴姓?”
道人只有道號,那有問他貴姓的?
瘟疫道人大笑道:“本真人姓溫。”
長髮老道肅然起敬,忙道:“哦。原來是溫真人,小道久仰得很。”
瘟疫道人道:“你聽到過本真人嗎?”
長髮老道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沒有,小道聽說過有一位瘟道人,據說他的瘟疫散,放
在酒裡,就是劣酒也會變成天下第一佳釀,比四川唐門的碧玉丹還好,三十年前小道喝過碧
玉丹浸過的酒,那真是好酒,又香又醇,和這缸百年汾酒差不多,可惜小道沒喝過瘟疫散浸
的酒,這是小道唯一憾事!”
他提起碧玉丹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