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唧唧歪歪什麼?”
斑毛把老古拉往一邊,幸災樂禍的道:“老大你完蛋了,你老丈人和丈母孃你都敢這麼使喚?”
老古莫名其妙:“你說什麼?什麼狗屁丈人丈母孃的!?”
接著忽然臉色一變:“你是說,那兩人是安妮的父母???”
斑毛很堅定的點了點頭,老古頓時就有一種大勢已去之感,罵道:“孃的,你小子怎麼不早點打電話通知我!你就存心想看我創禍!”
斑毛連連擺手道:“冤枉啊老大!我出去發請貼剛回來,啊靜告訴我的,她們倆現在在廚房弄吃的呢。”
“哈哈哈哈~~~”老古突然發出一串奇怪的笑聲,邊笑邊下樓去了。那笑聲是斑毛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聽起來充滿了倒黴的味道,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老古:“伯母,你怎麼能幹這些活呢?你快坐沙發上看電視去,這些我們來做就行了!”
安媽:“哦,沒事,我們習慣了,就是閒不下來,你去看你的電視吧啊。”
老古只好跑到門外:“停停停停!!哎呀,伯父這些活那用得著你來幹呀,快進屋歇著,你看從北京到香港路途遙遠,車馬勞頓的,要注意身體呀!”說完搶過安爸手裡的花鋤。
老頭子也沒說話,見老古拿走了花鋤,於是又動手把盆景往外挪移。老古趕緊阻止,同時朝屋裡喊道:“小毛你還不快點出來幹活在裡頭幹什麼哪!?”
直到安妮和啊靜兩人把飯菜準備妥當,一家人圍在一起的時候,老古才來了個正式的自我介紹。老古早就聽安妮說過兩老的事情,現在看起來果然沒錯,兩老大概五十歲左右,雖然在穿著上跟香港人比起來顯得有些趕不上時代,但卻是大方得體,穩重之中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不愧是書香門第呀。
不知道安爸是不是因為剛才老古的不禮貌,所以始終保持著一臉的嚴肅,讓平時隨便慣了的老古和斑毛覺得渾身不自在,好象到了別人家做客一般,覺得很是拘謹,就連安妮都感覺到了一點怪怪的味道,於是招呼二老道:“來,爸爸媽媽,嚐嚐我啊啊靜的手藝,比起在北京的時候進步不少喲!”
“好好好。。。”安媽看起來比安爸健談多了,邊吃著就聊開了:“小古呀,聽我們家小妮說,你是從英國留學回來的?讀的是什麼學位呀?”
“什麼?”老古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安妮,還沒出聲,就突然感覺到有一隻高根鞋在自己的小腿處摩擦,是在暗示,也是在警告。如果不小心說錯話,那尖尖的鞋頭恐怕就會往某人的小腿吻去。
老古不知道安妮為什麼要在二老面前說假話,到底是死要面子呢還是想讓二老放心,還是有意幫老古順利透過他們的“稽核”而對這個女婿提前驗收。
不管怎麼樣,老古這時候也沒有退路了,於是把二老的被子倒上百年茅臺,接著便謙虛的道:“說來慚愧呀,出國四年只拿了三個學位,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
這下可真是語驚四座,安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行啊你,才四年就拿了三個學位,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別墅,這下我們總算是放心了。”
“哎呀媽~~”安妮伸手搖了一下媽媽的大腿,有些害羞的撒嬌道:“你亂說什麼呀。。。”
安媽對著安妮笑了笑沒搭理她,又好奇的接著問:“你拿的都有那些學位呀?說來讓伯母聽聽。”
老古想都沒想便道:“一個市場經濟學,一個商務管理,還有一個是醫學方面的,叫做人體結構學。”
這下斑毛終於聽不下去了,突然轉身便不停的咳嗽。老大這番言語把他嗆得氣流逆轉,本來都到了喉嚨的茅臺老酒硬是從鼻子往外倒流。啊靜厭惡的看了一眼斑毛,扯了把餐紙給他擦臉。
只見斑毛憋得是滿面通紅,想笑又不敢笑,確實是難受呀!關於老大所說的那三個學位,他最熟悉不過了,那是以前老大在幫裡的慣用術語:老大經常把多開幾個場子叫做“搞活市場經濟”;把保護費的合理收取叫做“商務管理規範化”;至於“人體結構學”是人都知道的啦,那便是拖條女找個地方相互研究身體,摸索一下所謂的C點和G點的奧秘。想不到老大在安爸安媽面前,居然能從容自若的把這些胡侃用的專業術語脫口而出,而且說得跟真的似的,換了誰也是無法忍受得了的。
老朝斑毛砸了個鄙視的眼神道:“小毛,說了多少次讓你別喝這麼急,喝酒就要有喝酒的風範,知道不?”
安媽當然不知道其中的緣故,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