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和陳進生的想法一樣,自己的父親肯定不是得了什麼呼吸綜合症。但是麗娜認為,是聯幫調查局的人為了拿回那些監視自己家的錄影帶,肯定使用了藥物,或是什麼能引起人過敏的東西,讓自己的父親陷入昏迷的險境。可是麗娜自己也檢查過,那些從對面別墅裡搜回來的錄影帶卻一盒也沒少,而且麗娜覺得這些錄影帶一點作用都沒有,只是記錄了自己一家人的生活隱私,根本和證據粘不上邊。而且自從自己幫忙打理南特家的事務以來,南特家可一直都沒有再幹什麼違法的事情了,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收了兩條街的保護費,可那又能判多大的罪呢?聯邦調查局到底是想查什麼?難道他們懷疑我們有什麼重大的犯罪行為?
她又一次合上了書,把一雙秀致的小腳從柔軟的山兔毛拖鞋裡抽了出來,將窈窕有致,線條流暢的雙腿交錯著搭在了欄杆上,身子躺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吸著橙汁,思考著心中的問題,一雙大眼漸漸地迷離起來,長長的密集的睫毛輕輕地歙合在一起,嘴角上掛起一彎上弦月尾般自得的笑意,讓她看起來說不出的嫵媚。
這只是她在思考問題時,一種自得的神情。
她並不知道她想事情入神時那種怡然自得的神情,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陽光下慵懶溫順的小貓,又像是動情時刻的懷春少女,春情上臉,抿嘴淺笑,媚眼如絲。大多數男人看到她這種表情,都會以為這個女人懷春動情了,其實她此時大腦裡非常理性和冷靜,這也是隻有傳說中的“胭脂虎”才會具有的獨特而致命的外表欺騙性。對於大多數自以為是的男人來說,她的這種表情具有致命的欺騙性,讓那些自視甚高的登徒子們以為她是一個很容易動情,很容易上手的女人,並且因此做出錯誤的判斷,直到情根深種,深深上鉤,才明白她只是外表天生如此,其實心底裡狠辣堅決異於常人,幾乎不會被感情所羈絆,當然,事情都是相對的,如果有強悍得足夠讓她打心眼裡折服的男人,那又另當別論。
麗娜已經認定陳進生是FBI的特工了,她在想,今天早晨自己突然闖入陳進生的房間,看到這壞傢伙正穿戴整齊地站在房間裡,是不是他知道聯邦調查局要對自己父親南特不利,所以良心發現,想要去挽救南特呢?如果那樣,他還算有點良心。
“嗯一定是那樣了,為什麼爸爸的房間裡什麼都沒少,只是少了一個望遠鏡呢?那些FBI為什麼要拿走那個望遠鏡呢?”
想到這裡,麗娜的微眯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一些,吸管從從她微翹的嘴角邊滑開,掉回杯子裡。她忽然想到了那望遠鏡上的幾個字:
“贈給紐約弗羅中學帆船比賽第一名”
那屋子裡的監視裝置那麼齊全,除了FBI誰能搞到?可是如果是FBI的話,為什麼其他的不要,只是要拿回那望遠鏡?是不是因為這幾個字暴露了望遠鏡主人的身份,所以對方非要把望遠鏡拿回去呢?
一定是了。看來應該不是FBI做的,FBI總不會拿上自己家的望遠鏡來進行監視工作吧?而且有那麼齊全的監視裝置還需要用望遠鏡嗎?
想通了一些關節,麗娜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淺淺的笑容來,那本來就有些微翹的嘴角更是抿出了一條上弦月尾般迷人的弧線,迷離的眼睛漸漸睜開,電報山上的陽光彷彿也更加明媚了。
與此同時,在離麗娜家不遠處的樹叢中的另一棟別墅裡,一個花襯衫花領帶,瘦高個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窗前,一邊透過一個高倍的望遠鏡窺探著麗娜的一顰一笑,一邊興奮的嘀咕著:“嘿!路易,快看,南特家小妞思春了吧!你看那表情多迷人!”花襯衫男人臉上的表情十分興奮,他撅著屁股,把臉整個埋到望遠鏡的前面,一邊慢慢地調動焦距,一邊不停地回過頭,向坐在屋裡收看著監視錄影的另一個穿著高檔休閒西服,頭髮油光閃亮的胖子表達著他在偷窺是的興奮之情。
“嘿!路易,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認為沒什麼可看的?”花襯衫的中年人忽然發覺屋裡的人神情淡漠,覺得有些掃興。
實際上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叫路易的中年人正在透過監視錄影緊緊地盯著畫面中的麗娜看,他胖乎乎的手裡捏著一個遙控器,可以自動把電視上的畫面放大和縮小,想把什麼地方放大就把什麼地方放大,想把什麼地方拉近就把什麼地方拉近,看的不亦樂乎,只是他不像花襯衫那麼興奮,而且這個路易看起來滿腹心事。
路易瞅了一眼花襯衫,皺眉道:“你別那麼大聲,昨天我們偷窺的地點已經被發現了,他們可能有了警覺,我看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