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階刃衛尷尬地笑了笑,囫圇道:“幹都幹了顧不上那麼多了,唉,現在想來,我也是被那些該死的富人拖下水的。”
陳進生心裡知道他在狡辯,表面卻不揭穿,假意說道:“你不用怕,我也不是什麼警察或者FBI探員,而且我和大衛也不是什麼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你做的壞事與我們沒關係,我們關心的是南特家,還有你們的神秘的俱樂部,如果有價值,我還希望能為我所用。”
“你是說希望我們為您效力?那真是我們舊金山楓丘組的榮幸”二堂階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這時聽出居然有放他的意思,心裡一陣激動,掙扎著坐了起來不住地向陳進生弓腰。
“繼續說!”大衛一聲冷喝,二堂階忙不迭地繼續說道:“是的,是的,我繼續說,我一定知無不言。其實我們這個俱樂部也並不神秘,不過是利用我們忍者來無影去無蹤的本領滿足富人們變態的慾望而已。第一次出了人命之後,我們派忍者偷偷潛入,取了男主人身上的毛髮和精液弄在那女傭的身上,再佈置一些現場,警察就把男主人抓去判了刑。”
“你們倒是很專業!”陳進生冷冷地諷刺了一句,心裡的殺機已經隱隱萌生。
二堂階此時一心想著保一條生路,迷了心智,並未感覺到陳進生話中的殺機,繼續說道:“後來他們不再滿足於趁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去偷些東西,他們漸漸地開始幹一些殺人放火的事情了,他們越來越老道,半夜裡自己撬門潛入,作案後,自己設計佈置假象迷惑警方,而他們只需要我們為他們提供情報,選取謀殺物件,於是情況就更不受控制了,他們後來經常是趁別人一家人都在家的時候公然地闖進去,盡情玩樂之後,再滅別人全家,然後我們來毀屍滅跡,或者佈置成燃氣洩漏之類的意外事故。”
“你們做了多少次?”
“不多,我們的那些富人本來就是一些膽大而狡猾的人,他們通常要用好幾個月的時間來選定一戶人家作為下手的物件,然後觀察這家人的生活起居,以及社會關係,做好準備之後再來作案,他們很享受闖入別人家胡作非為的過程,所以他們會慢慢地花上好幾個月來選定物件和做好籌劃,這也是為了事發後更好地設定假象,好讓自己脫身,比如南特家是黑社會,所以他們選中了南特家,事發後佈置成黑幫互相殘殺就好,而且主要一般情況他們都對有漂亮女眷的家庭特別中意,其實我們總共也只做了五次案而已,這倒黴的五家人都是家裡有漂亮的女眷”
陳進生聽得不耐,打斷他的話問道:“你們俱樂部的都是些什麼來頭的人,這次居然敢圖謀對付南特家?”
“呵呵,南特不過是個黑社會的小混混,我俱樂部的那幾個人不是鉅富就是權貴,沒把他當回事。”
“好,那你今晚帶我們去見他們。”陳進生說著就走上前去給二堂階鬆了腳上的捆綁,提起二堂階刃衛,向樹林外走去,二堂階刃衛正在錯愕,不知要被帶去哪裡,走著走著眼前忽然一亮,出現了幾束透進樹林的金黃的燈光。
“咦?這不是南特家屋後的小溪嗎?”二堂階刃衛藉著路燈的光亮看了看附近,原來是南特家屋後的小溪溝對面的樹林裡,原來自己被打暈之後就被帶來了這裡,看來這兩個人知道俱樂部以前用來監視南特家的這棟別墅,想帶自己來找那幾個僱主。
“沒用,他們換地方了。”二堂階刃衛轉過頭對在身後推著自己往前走的陳進生說道。
“換到什麼地方了?”
“你能保證告訴你之後不殺我?”
“我保證。”
陳進生其實開始的時候是不想殺他的,因為這個人的劍術的確已經達到了一個少有人及的境界,這番修為確實不容易,但是當陳進生聽他提起他的俱樂部幫助那些變態的富人們所做的令人髮指的事時,心裡怒火燃燒,一顆充滿殺意的“修羅心”又蓬勃地跳躍起來。
誰知道二堂階刃衛彷彿很相信陳進生一樣,答應得十分乾脆:“好!我帶你們去,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山上面。”說完抬起頭,藉著金黃的燈光辨了下方向,帶著陳進生和大衛邁步向夜色深處的山林中走去。
大衛憑著狡黠的心思隱隱覺察到一點異樣,也跟在後面,於是三人趁著夜色一同往山上走,他們不敢走環山的大路,而是越過公路在樹林裡穿行,不一會就來到了一所造型優美、風景別緻的別墅旁。
黑夜裡那別墅客廳裡的燈光顯得格外明亮,透過玻璃門可以看見裡面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圍著桌子喝著酒。
幾個大塊頭的男人正在圍著一張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