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花花大少,你要是個美女,他或許還有一點興趣。”
張傲天苦笑道:“我的名聲就那麼差?”
這次輪到黃衫少年吃驚了,“你!你你說什麼?”
張傲天道:“你介紹我?我天天照鏡子還用你介紹?還有,我根本就不認得你,你不要再招搖撞騙了好不?”
黃衫少年大吃一驚,“你你難道是”
張傲天道:“張傲天!如假包換!”
柳風突然道:“誤會,這是誤會。這位想來是趙玉福趙公子吧?”
“是啊,你認得我?”趙玉福道,“您是何方神聖?”
柳風道:“少爺,他就是阿福,你們兩個小時候在一起玩過泥巴的阿福。”
張傲天苦笑,上下打量了黃衫少年一遍,“阿福?從小就喜歡當將軍的那個?”
趙玉福如夢初醒,一把抓住張傲天手臂,“你是天哥啊!十多年沒見,我怎麼沒認出你來?快請進!快請進!我剛才出去,就是去接你的啊。”回身對一個家丁道:“快去報告老爺,張公子來了。還有,告訴廚房,準備最好的酒席,給張公子接風。”回頭對張傲天道:“天哥怎麼當起將軍了,倒真是將門虎子啊!他們和我說,穿錦袍,搖金扇,帶百八十個隨從,聲勢浩大的那個,就一定是你,把我給搞糊塗了!真是該打!快走吧,姨丈這幾天正念叨你呢。”
頃刻之間,冷淡全無,一臉親熱,讓張傲天根本反應不過來,木頭般地被拉進了門。
進得大廳,只見裡面已坐了十幾個人,看上去均非尋常之輩。張傲天往主位上一看,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人正端坐於此,看上去氣宇不凡,與印象中童年所見的雪五叔有些相同之處,便上前拜見。
他右腿一彎,屈了半膝,郎聲道:“小侄祝雪五叔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請恕侄兒甲冑在身,不能全禮!”
中年人忙道:“賢侄請起,快快請起,唉,多年不見,你果然已是一表人材,你爹孃安好?”
張傲天站起身來,道:“託雪五叔的福,爹孃均安好,謝雪五叔牽掛。”
雪寒山站起身來,道:“賢侄,此刻廳中的這些朋友,都是江湖中的大人物,你也和他們多溝通一下。”揚聲道:“這是我的世侄,可也是位少年英雄,他的父親是遼東都司的張將軍,他可是將門虎子啊!各位以後若是在遇到他的時候,可要多多關照他喲!”
一個瘦子立刻說道:“雪五爺說哪裡話,您的子侄,那也就是我於某人的子侄,何必客氣。”
張傲天環顧四周,只覺眾人中有幾個似是邪氣甚重,感覺不像是正道中人,心中有些不快,暗道:“雪五叔怎地結交了這許多三山五嶽的人物?”
他突然想起還有一封信,忙取了出來,道:“雪五叔,這是我爹讓我帶給您的信。”
雪寒山接過,立刻拆閱,然後笑道:“今天也不早了,玉福,你先帶傲天他們一行人到院子裡住下,歇息一下,他們旅途勞頓,一會吃過飯後,他們就可以直接歇息了。”
張傲天看了看窗外,只見天色尚早,心中也不以為意,反正有句話叫“客隨主便”。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商人模樣的人道:“張公子且慢,老夫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
張傲天道:“前輩請講。”
雪寒山道:“這位是李老先生,他是從高麗來的朋友。”
李老先生嘆道:“我是一個商人,一個高麗來的商人。我想張公子既然是將門之子,自然知道高麗現在的情形。”
張傲天道:“我自然知道。”
李老先生怒道:“我只想知道,我們兩國唇齒相依,而且你們什麼都知道!可是為什麼你們還不發兵?”
張傲天嘆道:“這個,發兵那有那麼容易啊,那得有皇帝的聖旨,否則,軍隊還沒開出去,我爹就得被砍頭啦!不過,我來的那天,我爹和我說,使者已經去京城了,一個月內,應該不會有問題。”
李老先生流下淚來,嘆道:“家園被毀,我現在是回不去了,每過一天,我就不知道有多少同胞慘死在倭奴的刀槍之下,如果一個月內大明能夠出兵不,只要大明可以發兵,我願把我這次帶來的所有財物,用來勞軍,雖然,這也許並不多,但這是我的心意!”
張傲天也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中道:“一個月內真的能發兵麼?連年災禍,流寇四起,大明雖然表面繁華依舊,可是,已經是百孔千瘡,他緩緩道:“戰爭,最苦的是人民,為什麼,還有的人那麼喜歡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