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天怒氣上衝,奔了過去,卻不想他剛剛奔出幾步,一腳踩在剛才雲巧巧丟出的浮冰之上,立時向後一仰,他連忙想用另一隻腳定住身形,卻不想另一隻腳也是一滑,人已是一個四腳朝天,重重摔倒在地!
“砰”的一聲,張傲天的後心重重著地,劇痛難忍,可是突然之間,只覺七經八脈的熱流都循經脈走上,彙集在後心“靈堂**”與胸口“膻中**”之間,熱氣無法渲洩,只能向天大吼!
但覺熱流仍然源源不斷的向胸口聚集。
張傲天一咬牙,默唸少陽真氣口訣,將真氣下沉,強行逼入丹田之內,只覺丹田發熱,似是膨脹一般,可是各路真氣依舊源源不絕,繼續匯入丹田。
他只覺體內熱浪翻滾,全身似是有著無窮盡的力量,只想開個渲洩的口子,否則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再吼一聲,左右掌同時擊出,左掌劈空將一面銅鏡擊得粉碎,而右掌則將房門劈碎,接著,只見門外花草被掌風一帶,已全部乾枯。
雲巧巧大驚失色,見張傲天如痴如狂,心中更加害怕,大聲叫道:“你在發什麼瘋!姑姑就要死了!”
張傲天猛然回頭,見蕭雲煙面上已全是青紫之色,顯然已是危在旦夕,突然間腦中靈光一現,自己也躍入了大缸之中,立時水花四濺!
他一把抱住了蕭雲煙,將“膻中**”的熱流,順著蕭雲煙後心的“靈臺**”傳了過去。
雲巧巧見此情形,也不明白個之所以然,只是痴痴傻傻地看著,但之間張傲天的臉色漸漸由紅轉白,而蕭雲煙臉上的青紫之色也漸漸變淡了。
再探了探水溫,已恢復常溫了。
心中大寬,暗道:“就是嘛,你打我們家鏡子幹什麼?有火就和這冰使勁嘛!”
過了一會兒,見蕭雲煙的臉色已逐漸緩和,可是一回首,卻見張傲天的臉色已變為灰白!
她立時吃了一驚,接下來,只見張傲天的臉色更變成了灰黑之色!
再探水溫,不知何時,水中又多了許多浮冰,心中一動,奔到後廚,取了一大捧柴禾來,堆在大缸的周圍,道:“叔叔——堅持住——我幫你加把火!”
張傲天猛然看了她一眼,目光居然是陰寒之極,冰冷刺骨!雲巧巧嚇了一跳,竟一下子坐倒在地,只聽張傲天喝道:“巧巧,快——快把那本書讀給我聽!從第一層開始!”
雲巧巧哆哆嗦嗦地爬了過去,將書拿了起來,只聽張傲天又喝了一聲,“讀!”待要讀時,才發現自己將書拿反了,連忙又將書倒了過來。
她結結巴巴地讀了起來,才讀了幾句,便見張傲天的神色已經沒有那麼可怕了,待她讀完第一遍的時候,張傲天的臉色已經緩和下來,而蕭雲煙的臉色又多了許些紅潤。
她有過目不忘之能,這類口訣雖然難記,可是她讀過兩遍,便已能盡記於心,於是連書都不看了,坐在凳子上,一遍遍的背給張傲天聽。
她見到張傲天眉頭緊皺,便知他或有不解,便將口訣再重複幾遍,當遇到生僻的醫學名詞時,她就幫張傲天詳細的講解,這樣一來,張傲天對這幾頁口訣的瞭解,那是更加的透徹了。
如此週而復始,又重複了三遍,立時只見大缸上蒸蒸白汽直上,吃了一驚,只見缸中之水已經開始冒汽了。
雲巧巧心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又能幹些什麼呢?”只見蕭雲煙似是已無大礙,再看張傲天的神色倒是有些發寒,乾脆抓了一副驅寒的藥,心道:“我還是去煎藥吧,武功上的事,我幫也幫不上忙。”
她把藥煎上了之後,忙又趕了回來,只見屋子裡已全是蒸汽,湊過去一看,只見缸中的水,竟然沸騰起來!
雲巧巧驚呼道:“不會吧,難道要燒人肉湯?”只見張傲天突然又仰天長嘯!
接著,大青石缸竟然被震得粉碎,水浪四濺,雲巧巧只覺一股熱浪衝了過來,已被震得飛了出去。
張傲天端坐於地,蕭雲煙倒在他的懷中。
雲巧巧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伸了伸胳膊,又蹬了蹬腿,只覺已無大礙,便走了過去,見蕭雲煙的面色已經紅潤,似乎已恢復了正常,大喜道:“姑姑沒事了吧?姑姑沒事了!沒事了——”
張傲天抬頭望了她一眼,雲巧巧只覺張傲天目光有如寒電,大異於前,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忙道:“我我我去煎藥”已逃命般的奔了出去。
任誰也想不到,張傲天在這半個時辰之內,功力又有突破。
而且,還是大突破。
欲求大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