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麟微笑著,而他的兩手空空如也,不問可知,這兩隻竹筷自然是他所發。
張傲天實在是不能理解,他殺死嶽輕霞究竟為了什麼?
馮天麟已經說道:“不錯,是我殺的她,我這樣做,只是不想讓她再痛苦”
張傲天的頭都大了,他連忙伸手,去探嶽輕霞的脈門。
他是想看看,嶽輕霞的心脈是斷是續,只要心脈還是連著的,人就有救。
卻聽馮天麟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從來沒失過手的。我的筷子是從她的後心穿過去的,就算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也是無能為力。”
秦飛的雙目中,更流露出一種怨毒的神色。
馮天麟冷笑道:“秦飛——你難道還不滿足嗎?我是說過不殺你,但我沒說過保護你的安全,別人如果殺你,我管不著——”他又衝著張傲天笑了笑,“蕭兄弟,我殺這個女人,一是讓她不再受苦,再,也是為你除惡,清除一個障礙。”
張傲天道:“馮兄,我似乎輸了”
馮天麟道:“為何?”
張傲天道:“這兩個人,本來我想求你放過他們,可是,到頭來,我面臨的選擇,卻是殺死他們。”
馮天麟奇道:“那個人是我殺的,所以,你需要殺的,只是他一個人”他頓了一頓,然後微微一笑,“不是他們。”
張傲天嘆道:“也許我真的多事瞭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也許這位嶽三小姐,就不會死。”
馮天麟道:“這倒是不過畢竟她是死在我的手裡”
張傲天搖頭道:“不是其實你殺死她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死了”
的確,當她知道自己甘願捨棄一切而追隨的人,自己深深愛著的相公,竟然是一個卑鄙無恥、喪盡天良的惡棍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死了。
她還想繼續欺騙自己,或許,她早已知道自己在欺騙自己,只是還想繼續的欺騙下去。
秦飛突然一閃身,已對著店門衝了過去!
**賊的輕功,通常都是一流的。
馮天麟視若無睹,的確,他已經說過,那麼如何處置秦飛,就看張傲天的了。
同時,他也想看看,張傲天會怎麼做?
見到馮天麟無動於衷,張傲天只能選擇出手了。
他難道,還會讓這種惡賊在自己面前逃脫?
可是,當他決定出手的時候,秦飛已經來到了門口。
張傲天大吼一聲,有如舌綻春雷,而且,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秦飛的身上,而且,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運上了“龍嘯九天”之內功。
只見屋樑之上,積塵簌簌而來,而秦飛身子一抖,人已摔倒在地!
張傲天與馮天麟同時走了過去。
馮天麟本來不想走過去,但是,他似乎由於好奇。
只見秦飛已經七孔流血,死於非命!
馮天麟更加色變,讚道:“好功夫——敢問蕭兄弟的武功,是家傳還是師傳?”
張傲天想了想,只覺還是不便回答,因為這個人既然也會天池派的掌法,說不定和本門還有著淵源。
於是道:“小弟的武功,家傳也有,師傳也有,還有些,是小弟的自創”
其實,他所說的話,也的確是實話。
在這瞬間,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自豪!
自己,是否也無愧於這個天池派第六代掌門人呢?
馮天麟突然道:“蕭兄弟,請回房歇息吧,夜已經深了我們明日再聊如何?”
張傲天道:“好——馮兄客氣了。”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而小二可能見他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又和東廠的大人攀上了交情,自然也就沒向他的房內安排客人。
張傲天的心裡,卻是起伏難平。
這個馮天麟,太難琢磨了。
就連最基礎的判斷,他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都難以判斷。
最起碼,東廠裡面,好人就少。
他對秦飛一案的處理,似乎很難做為判定他人品的依據。
可是,他對店家和房客的確不錯,與那些魚肉百姓、橫行鄉里之人,的確大大的不同。
但,他殺死了嶽輕霞,如此果斷的辣手摧花,自己想都不敢想。
不過,他的作法,似乎也有他的道理。
由此可見,這個人,是一個不擇手段之人。
他,似乎是真小人?
可是,又不能完全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