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地仙奇道:“他幫你?”
燕天道嘆道:“其實,所謂‘震宇刀’的‘量身定製’,不過是我的一個構想而已。至於是否能夠成功,我事先真的是不得而知,所以,這也一直的我心底的一個結,凌震宇能夠幫我解開,我對他很是感激。”
於地仙嘿嘿一笑,“老三,你就不能讓傲天也感激你一次?多個人感激,難道不好嗎?更何況是傲天呢?”
燕天道繼續搖頭,“傲天,還有老六,你們都會錯我的意了。其實,你們知道為了這把刀,凌震宇付出了多少?可是,最後他又得到了什麼呢?”
張傲天想起凌震宇的故去,心生感嘆,道:“的確,他並沒有得到什麼,而且,什麼也沒有帶走”
他的話音剛落,他就發覺,自己的話又說多了。
燕天道緩緩道:“他死了?”
張傲天點頭,道:“不錯,他死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邊。”
燕天道問道:“那他的那把‘震宇刀’呢?”
張傲天道:“我覺得,那把刀屬於他,所以,我將那把刀,作為了他的陪葬。”
燕天道點了點頭,道:“很好,傲天,你知道嗎,就因為那把刀已經有了他的靈魂,所以,除了凌震宇之外,再也不會有人可以駕馭得了那把刀,所以,這把刀,在他死去的同時,就應該和他一起死了。”他又頓了一頓,然後道:“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張傲天嘆了口氣,“我,我只不過是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燕天道說道:“沒想到,他有了這樣一件自命為天下第一的神兵,還是死在了龍老二的手裡。”
從他的這句話可以知道,他在幫凌震宇鑄劍的同時,就已經知道了他鑄劍的用意。只是,他的猜測卻錯了,凌震宇雖然作古,卻不是死在“化龍散人”的手中。
張傲天一怔,立時感到不快,說道:“三伯?您知道他與我師父的比武?”
燕天道說道:“不錯——我知道”
張傲天心中大感不滿,就是啊,你知道他要來尋我師父比武,你還為他打造兵器?
燕天道似乎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道:“孩子——很多事情,都是你所不知的。而且,我,還有你的師父、於六叔,以及凌震宇這些人,都有著自己所追求的事物,而且,每個人都在尋求著極限。所以,你師父如果知道那把刀是我打的,他也不會怪我。”
於地仙嘆道:“可是,凌震宇加上了這把‘震宇刀’,也並沒有獲得成功。”
燕天道打了一個哈哈,然後說道:“還有,我本以為,他如果真的按照我的說法去造劍,即便能成,也是二十年之後的事情了,即便造成了,也早無爭勝之心,況且,人如果老了,對名就沒那麼執著了,他們也許更為看重實際。”
張傲天也是一驚,“二十年?那麼凌前輩造這把刀,又用了多少年呢?”
燕天道嘆道:“十年!正正好好的十年!只是,孩子,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十年呢?”
張傲天禁不住想起了那首描寫劍客的詩,於是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於地仙笑道:“好詩——只是這裡面說的十年磨一劍,並非鑄劍,而是練劍十年。”
燕天道說道:“不錯,只是練劍十年與鑄劍十年,意義都是共同,都是強化自身的能力。而這首詩後兩句才是本詩精神的蘊含,就是要,管盡人間不平事!”
張傲天嘆道:“凌前輩的執著精神讓晚輩欽佩,可是他的信念卻不及古詩中的這位劍客,這位劍客有著一種為人抱打不平之俠骨,而凌前輩之鑄劍呢,只是為了與家師的一場比武而已。”
燕天道說道:“傲天,既然這一切你都懂,你又何必執著於你的‘傲天神劍’呢?”
於地仙也嘆了口氣,道:“十年,傲天此刻正值大好年華,若是非要在此刻鑄劍,實在可惜,呵呵,你恨龍紫雪,但是你青春年少,即便什麼事情都不做,就這麼活下去,也可以活死了她!”
張傲天聽到於地仙的這番理論,不由得啞然失笑。
於地仙又是嘿嘿一笑,道:“還有,傲天——你如果真想要報仇,那也容易,我來告訴你,男人與女人之間最狠毒的報仇方式就是——先想盡法子讓她愛上你,然後你再甩了她!”
只見燕天道已經是大皺其眉,說道:“老沒正形——傲天,你別聽你六叔的,感情這個東西,怎麼可以當做遊戲呢?”
於地仙笑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