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福道:“審案是胡鎮撫的事情了,我們”他還是想將張傲天拉走,然後就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張傲天微微一笑,看著大鬍子,口中道:“這個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的是你表弟?”
趙平福不大好意思,道:“是,他很有力氣,上陣也很勇敢。”
張傲天哈哈大笑,道:“外舉不記仇,內舉不避親,只要他行,提拔他又何妨,不用不好意思哦。只是,有他在此,我怕胡大人會太在意你的面子,難以公斷。所以我希望你和胡大人一起重審此案。”
這時,王班頭已經陪著胡鎮撫行了出來。胡鎮撫道:“張大少,稀客稀客,請到後堂小坐。”
張傲天笑道:“我自然是要進去的,不過卻不是去後堂的,我來是要陪賣瓜的老王太太告狀的。”
接著,分開人眾,行了進去,胡鎮撫與趙平福對望一眼,也只得行了進來。
胡鎮撫端坐在堂上,堂下襬了兩把椅子,張傲天與趙平福分坐左右,靈兒與小蠻立在張傲天身後。
胡鎮撫道:“升堂——”
兩邊差役齊喊:“威武——”
胡鎮撫一拍驚堂木,“何人有冤。”
老王婆婆哆哆嗦嗦上堂,跪下道:“民婦有冤。”要是沒有張傲天的支援,她真的不敢來告這個狀!
適才見張傲天與這趙大人似乎也是相識的,她都想打退堂鼓了,可是小蠻和靈兒都在支援她,況且,她的兩個最親近的人都在死牢裡,她還有路可退嗎?
胡鎮撫只得道:“你有何冤?”
老王婆婆先看了靈兒一眼,然後鼓足勇氣道:“民婦狀告趙大人誣陷我丈夫和兒子為賊寇,強佔我家瓜田十八畝。”
趙平福怒道:“放胡說!你老公和兒子做賊是有證據的!給我掌嘴!”
此言剛落,胡鎮撫似乎立刻就要去拿令箭。
的確,趙大人是海州衛司的指揮同知,也就是副指揮使,從三品級別,而胡鎮撫是海州衛司下轄的鎮撫司的掌印鎮撫,不過是從五品而已,趙大人發話了,他怎敢不從?
“慢——”見到兩人如此做法,張傲天實在是無法忍受,他大聲道,“趙大人且莫動怒,公堂之上,怎能還未問話便責打原告?即便她是誣告陷害,也應該在確定她的罪名之後再行責打。”
趙平福見張大少一臉怒色,低下頭來,臉色漲紅,“少將軍說得是。”
張傲天笑道:“還有,審案子是胡大人的活計,趙大人似乎有越權之嫌?”
趙平福額頭見汗,不敢抬頭,顫聲道:“小將知錯。”
張傲天微微一笑,把頭轉向胡鎮撫,“在下認為,這個案子的關鍵就在於賣瓜老王兩父子是否真的是山賊?”
胡鎮撫連忙道:“大少說的有理。”
張傲天道:“當日胡鎮撫將此二人判為賊黨,不知以何為證?”
胡鎮撫道:“這個”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吏目。
吏目道:“軍士馬大山、姚勇為證人。”
張傲天笑道:“請傳證人。”
胡鎮撫大聲道:“傳馬大山、姚勇二人上堂!”
一名差役向堂外喊道:“傳證人馬大山姚勇上堂——”
立時,大鬍子與刀條臉兩人行上堂來。
張傲天一見所謂的證人居然是這兩個傢伙,心下更有不快,從剛才瓜棚衙門口,這兩人扮演的都是胡作非為的角色,他對這兩人更是毫無好感,於是道:“你二人是證人?”
大鬍子馬大山和刀條臉姚勇都應了聲“是”。
張傲天道:“我現在是王家請來的訟師,有幾個問題問問你們,你們必須據實回答!”
馬大山道:“那就問吧,還等什麼?”
張傲天道:“你是如何證明王氏父子是山賊同黨?”
姚勇連忙道:“他們已經認罪,沒有必要再問了吧!”
張傲天道:“剛才在門外,我親耳聽見你說王小虎不肯認罪,所以我知道王小虎並沒有認罪。”
姚勇一聽此言,立刻就覺得心虛,忙道:“我我只是隨口說說”
張傲天道:“好,我就當你是隨口說說,只是,你先後說的這兩句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胡鎮撫連忙道:“王氏父子的確都已經認罪了。”的確,如果王氏父子不肯認罪,那麼就是他斷案的問題了。
姚勇看了趙平福一眼,忙道:“在衙門口那句是隨口說的。”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