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娘子’,而這個目的,也僅僅是為了調動兵卒來抓我,公報私仇而已。”
馬大山大驚,“我”
張傲天道:“他的話若是真的,我就應該問斬,他的話若是假的,就是作偽證害人性命!你們認為是真是假?”
胡鎮撫道:“大少是率軍剿滅山賊的,怎麼成了山賊了,明顯他是胡說,比剛才那個姓姚的還能胡說。”
趙平福怒道:“你怎可如此,快給少將軍賠禮!”
張傲天冷冷道:“不必了!今天假如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什麼張小虎李小虎的話,人間又多了一個冤案,地獄更添一個幽魂。”的確,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遼東都司的“衙內”,即便他有著懸河之辯,又有人能給他說話的機會嗎?
胡鎮撫無奈,嘆道:“有理,大少說的對,應該嚴懲!可是該怎麼處理呢?”
張傲天將這個皮球又踢還給他,口中道:“你說呢?”
胡鎮撫想了想,說道:“打多少?四十?八十?一百唉——還是大少來決定吧!”
張傲天道:“真的叫我決定,要我來說,那就不必打了。”
馬大山大喜,拜伏於地,只聽張傲天口中吐出三個字,“斬——立——決——”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齊齊色變,胡鎮撫猶豫了一下,道:“斬——”
“慢——”趙平福道,“他雖有錯,但不至於死,請少將軍開恩。”無論如何,馬大山也是他的表弟,如果就這麼砍了,對他的情面來說,也太說不過去了,他不能再忍了。
馬大山也是叩頭如搗蒜,顫聲道:“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胡鎮撫道:“大少,這”
張傲天也懂得見好就收,自己畢竟今天是訟師,而不是欽差,只是想殺殺他的氣焰,於是道:“既然趙大人求情,只要趙大人肯作保,保他以後不再惹是生非,就可免去一死。”
趙平福見張傲天肯給他這個面子,也是喜出望外,連忙道:“末將願意作保,多謝大少了。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胡鎮撫的手在籤筒上方懸著,“那應該如何罰他?”
張傲天道:“掌嘴五十。”
胡鎮撫抽出令籤,擲下,喝道:“掌嘴五十!”
這時姚勇已被打完,兩個差役將他抬上來驗傷,只見兩條腿已被打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馬大山見狀大驚,叫道:“表哥,表哥!這件事情不能全怪我啊,你也有份啊,你得給我做主啊。”
張傲天“哦”了一聲,轉向趙平福,“他此言是何意?”
的確,從他的話裡就可以聽出,馬大山做這偽證,其實是趙平福主使的,整件案情,應該都是趙平福策劃的。
的確,如果趙大人想要強佔那瓜田,這胡鎮撫又怎能反對?
趙平福面色一寒,心下大怒,我難道沒有給你做主嗎,我要是不給你做主,你此刻焉有命在!於是罵道:“你小子亂叫什麼!少將軍已經饒你不死,你還不知足!若再胡言,回去後革你的職,打你雙份!”
馬大山聞言,不敢再說,乖乖的被差役拖了下去。
張傲天笑道:“只是不知那十八畝瓜田如何處理?”
胡鎮撫道:“充公了,不過既然證據不足,是不是應該放了王氏父子,將瓜田交還他們?”
張傲天道:“胡大人,說抓人就抓人,說放人便放人,那不是太草率了麼?怎麼能夠讓人信服?況且證詞雖不足為信,那也不能肯定王氏父子就是無辜的啊,此案先放過一旁。但這十八畝瓜田為王家祖業,只要王家還有人在,便不可以充公。”
胡鎮撫道:“可是,當時王家父子都認罪了啊。”
張傲天道:“可王家還有一老婦人,此瓜田應歸老婦人所有。”
趙平福想了想,道:“王家父子都是山賊的話,老婦人不可能不知,隱瞞不報,便是包庇!”
張傲天道:“那胡大人為何不究其包庇?若老婦人不知情,則不應將十八畝瓜田充公,若老婦人知情,則應究其包庇,然後再將瓜田充公,總之,此案欠妥。”
趙平福道:“這”
胡鎮撫道:“張大少說的是,下官多謝張大少的教誨。”
張傲天道:“不敢不敢,在下才是年幼無知,請多見諒。請帶王氏父子。”
胡鎮撫又一拍驚堂木,“帶王氏父子。”
不多時,拖上來了一個渾身血汙的青年人,接著又押上來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