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傳人之上,張傲天不由得又是心生感嘆,自語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唉——不多經歷幾次失敗,我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居然是如此之差。師父啊師父,你為什麼就不能傳我幾手簡單易學,而且又極為實用的絕招呢?”
其實師父喜歡他,就在於他聰穎過人,而且長於才藝,可是這些特長與愛好,也致使他性子太浮,實在是不肯在武學上下功夫。
他又想了想,暗道:“從來沒見過大師哥練功,可是大師哥的功夫卻是天下聞名。而小師妹是同門中最勤奮的,可是她的劍法卻也不見得比我高明,看來習武之道,不一定需要勤學苦練,一定是有竅門可尋的。”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總是在凝望著雲海的青年,和那個在風雪之中接連摔倒二十八次的堅強小女孩。
這時,只見一個藍衫蒙面人自山上踉踉蹌蹌地奔了下來,長髮飄飄,身段苗條,看外形應該是個女子。
張傲天心中一動,“誰來這兒幹什麼?而且,看輕功彷彿很是了得?”於是迎面攔住那藍衫女子的去路,口裡喝道:“站住了!”
藍衫女子見他當面攔路,身子一晃,便想從他右側掠過。
張傲天一個倒翻,又已攔在她的面前。
他打人的功夫不是很擅長,捱揍和逃跑,卻也算一流了。
逃跑有本事,追人自然也就可以。
藍衫女子連忙收勢,才不至於撞到他的身上,見他輕功不凡,於是道:“你為何攔路?”
張傲天嘿嘿一笑,“那你跑什麼?”
藍衫女子幽幽道:“你似乎很喜歡管閒事?”
張傲天搖頭道:“並非閒事,而是正事,你鬼鬼祟祟入天池,我身為天池門人,豈容你來去自如?”
藍衫女子雙眸中精光一閃即逝,“你也是天池門人?那麼龍凌淵是你什麼人?”
張傲天道:“你認得我大師兄?我已經有好久沒見到他了!你是來找他?那你跑什麼?”
藍衫女子嘆道:“既然你是龍凌淵的師弟,我不會傷你的,但請你讓開。”聽她此語,倒似乎是龍凌淵的朋友。
張傲天雙手叉腰,笑道:“大姐,讓開可以,你先把面紗摘下來。”
藍衫女子幽幽道:“若是可以以真面目示人,我又何必戴面紗?”
張傲天一想也對,戴面紗之人自是不想被他人認出。這時,只見山上又奔下一條亮麗的人影,叱道:“女賊休走!小師哥,快攔住他,不要讓她跑了!”
張傲天看過去時,只見來人正是自己的小師妹水寒煙,從水寒煙的語氣來分析,此女定非善類,當下右掌劈出,對藍衫女子面門打去!
藍衫女子連躲三式,張傲天竟然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沾著。這時水寒煙已趕到,一聲嬌叱,長劍直指藍衫女子心口。
這一招立刻讓張傲天吃了一驚,本門門規第一條便是:不得無故傷人害命。況且小師妹本性善良,一見面就下殺手實屬不該。再見水寒煙淚光盈盈,心中立時有了一種不祥預感。沉聲道:“小師妹,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時候,那藍衫女子身子一閃,又已躲到一旁,水寒煙這一劍,也是毫無效果。
水寒煙見張傲天問她,便退後一步,哭道:“大師哥大師哥被女賊害死了”
張傲天只覺眼前一黑,有如晴天霹靂。龍凌淵與他之間的情誼,如同手足之情,竟然被人害死,傷痛與悲憤立刻佔據了大腦,怎能甘休?大吼一聲,左拳右掌,猛攻而上。
水寒煙也是一聲清嘯,長劍連環刺出,有如大江大河之勢,讓張傲天也是嘆息不已,這小師妹不過是數月未見,劍法似乎又有長進。
那藍衫女子初時只是躲閃,十餘招之後,已被迫封擋,再鬥十招,已被迫反擊。她口中叫道:“快快讓開,我不想傷害你們!”
又斗數招,兩人一前一後,招招迅疾,藍衫女子的招式已經有些散亂。
張傲天又是大吼一聲,掌力攻其上盤,雙腳同時連環踢出,上下兩路同時攻到,藍衫女子從未見過此等怪異的招數,被迫連退數步,只覺右肩一涼,已中了水寒煙一劍。
張傲天這手上下齊攻,卻非任何一派所有,而是他自創的路數,命名為“天方地圓”。
藍衫女子喝道:“再不住手,莫怪我手下無情了——”可兩人有如瘋虎下山,怎能罷手?水寒煙更是惡狠狠地說:“小師哥,她受傷了,我們拖也要拖死了她!”
張傲天亦叫道:“把她剁成肉泥,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