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楓問道:“敢問兄臺是何門何派?”
張傲天苦笑,“在下天池派。”
李如楓面色一變,“張兄武功,在天池派屬於高手了吧?”
張傲天仰天一嘆,“唉——天池派弟子本來就少,如今在下只有師妹一人,卻也不知所蹤,所以,其實現在天池派只有在下一人,卻還四處遊走,不在門派之中,所以,天池派早已名存實亡了在下現在可以算是天池派武功最高之人,也可算是天池派武功最差之人。”
李如楓暗自冷笑,“這小子滿嘴胡謅,當我對江湖一事無知?天池派的化龍散人,可以說是天下有數的高手,還有什麼龍凌淵之類的,看來這小子不老實。”
李如楓笑道:“請問張兄是因何來邊境行走的呢?”
張傲天苦笑,“只因就在那孤隼峰頂,家師與一位前輩奇人在那裡切磋武藝。”
李如楓嘆道:“張兄不是說貴派只有張兄一人了麼,那麼令師難道不算貴派之人了麼?”
張傲天才待再言,心中已經暗自叫苦,“我怎麼這麼多嘴?師父與凌前輩之死,我怎能洩漏出來?如果如果被那些邪門歪道之人知曉,那江湖中還不鬧個天翻地覆?不行——”
於是連忙道:“唉——家師其實已經退出江湖,不問世事已將本門第六代掌門之位傳給在下,所以儘管此時本門人丁不旺,日後在下必定會盡心盡力,將本門發揚光大!”
李如楓啞然失笑,“那小弟真是目光短淺了,小弟竟然不知身側之人,竟然是天下第一奇門天池派的掌門人!失敬失敬!”
張傲天苦笑,“李兄取笑了”
李如楓又道:“那不知張兄又是因何與那幾名倭寇起的糾紛呢?”
張傲天道:“只因在下與倭寇中高手過招,算是兩敗俱傷,在下拼死衝出重圍,為的倒不是這四個倭寇,而是害怕後面的高手。”
李如楓微微一笑,“倭寇?倭寇中最高的高手,又能有多高呢?”
張傲天嘆道:“李兄,只因為,這個高手,本來就是中原人。”
李如楓冷冷道:“漢奸——我最痛恨的就是漢奸——他是何門何派?”
張傲天嘆道:“這是一個神聖一樣的門派,卻出了一個可恥的人。”
李如楓問道:“是何門派?”
張傲天嘆道:“巫山神女峰”
李如楓的頭都快暈了,“神女峰?怎麼可能?”
張傲天苦笑,“有何不可能?”
李如楓嘆道:“只是張兄因何知道在下乃是鐵嶺之人呢?”
張傲天道:“兄臺之楓字,可否是木字邊之‘楓’呢?”
李如楓道:“不錯——”
張傲天笑道:“兄臺身側幾十隨從,都是箭術好手,絕非尋常獵戶可比若是一個兩個好手,也倒不足為奇,只是兄臺手下幾十人全是如此,實是令人驚訝了!”
李如楓嘆道:“張兄過獎了。”
張傲天笑道:“本來我曾經懷疑過李兄是女真人”
言到此處,他故意頓了一頓,李如楓面色又是一變,卻聽張傲天又道:“但是看李兄以及這幾十隨從,舉止卻都不似,所以,能把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訓練到如此地步,那就只能有一種解釋了。”
李如楓道:“願聞其詳。”
張傲天笑道:“李兄身側的這幾十人,都是出自軍旅,而且乃是久戰之精兵!”
李如楓嘆道:“張兄實在高明,在下是更加佩服了”
張傲天道:“兄臺姓李,兩字上如下楓,所以在下懷疑兄臺乃是將門虎子,來自鐵嶺。”
李如楓微微一笑,俊面上竟然微微泛紅,抿了一下嘴,淡淡道:“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我似乎更不可以放你離開了你說是不是呢?”
張傲天笑道:“請問李如松李將軍與兄臺如何稱呼?”
李如楓嘆了口氣,“是我大哥。”
張傲天笑道:“果然將門虎子。”
李如楓道:“過獎啦——”
張傲天嘆道:“令尊大人鎮守遼東二十餘年,實是令人佩服”
李如楓突然道:“你又是什麼人?”
張傲天笑道:“在下張傲天,天池派第六代掌門人。”
李如楓冷笑,“閉嘴!你?就憑你!滿嘴胡話!”
張傲天笑道,“彼此彼此。”
李如楓喝道:“你是何意?你說我也在說胡話?”
張傲天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