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她的心裡,也在犯疑。
他,難道真的就這麼點兒本事?就這麼點兒本事,也能當得上遼東將軍?
這時候,只聽張炯一聲冷笑,接著,鐵槍已然破袖而出!
青衣女子連忙用力去壓制,可是——
這股力量突然變得極為強大,令她無法想像——
她才待加力,已然不及!
青衣女子被這股大力震得倒退了七步之多,一條右袖更是粉碎,露出了白生生的手臂!
而她的右臂上,也添了一道血痕!
張炯右手持槍,左手撫髯,微笑不語。
很顯然,他的戰法,也是“示弱”。
青衣女子怒道:“他孃的,你敢耍戲老孃!”
的確,這一招,她已經試出了張炯的功力,雖然也屬一流,但比起自己,還是有著一定的距離,若不是自身輕敵,絕不會被對方一招所乘。
青衣女子冷笑,對著張炯奔了過去,一拳擊出!
張炯倒是為之一怔,拳法?
怎麼看,拳法都似乎不是女流之輩所用的招數。
因為拳法通常以外功為主,內功為輔,更是以力傷人,所以,別說見了,似乎就連聽都沒聽過,有哪位武功了得的俠女擅長拳法。
可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自己丈二長槍在手,又有何懼?
於是後退一步,同時大槍刺出,直刺青衣女子心口!
可是,這時候,場中的形勢突然變了
青衣女子的手掌突然張開,四指彈出,四道指風,已迅疾地攻出,直取張炯的胸膛!
槍的確比人的手臂要長得多,可是,當對方的攻擊方式,變為內家的破空指力的時候,他的丈二長槍,就突然變得短了。
“長虹指——”張炯面色一變,身子側開,同時氣集胸口,力求對抗指力。
張炯的身子還沒有移開,指力已經到了,立時,他左胸的錦袍上,已經破了四個小洞。
而且,有兩道指力,已經打在了他的穴道之上!
張炯面色一變,同時,人已經摔倒在地。
場中眾人見此情形,立刻便要蜂擁而上——
青衣女子冷笑,“都給我站住——否則我殺了他——”
然後,一腳踏在張炯的心口上!
慕容泰斗連忙喝道:“都停下!”
眾人無奈,只得都站了下來,然後在她的周圍圍了一個大圈。
青衣女子冷笑,“她老婆呢,怎地還不出來?我問話呢,怎麼沒人答?”
慕容泰斗無奈,道:“夫人夫人每天這個時辰誦經,萬事不管——您是夫人的朋友,不,師姐,那您又怎會不知?”
青衣女子冷冷道:“小賤人居然學會了唸經?放屁——她做的那麼多的孽,難道唸經就可以補償了嗎?”
然後喝道:“我徒弟呢?帶我徒弟來——”
這時,靈兒的聲音響起,“人我帶來了,咱們同時放人如何?”
接著,靈兒帶著燕姬,走了過來,慕容泰斗手一揮,人群中閃開了一條小路,兩人走入圈中。
而靈兒的手裡,拿著一把巴掌刀,刀壓在燕姬的玉頸上。
青衣女子冷冷道:“她是誰?我要的是我的徒弟?帶我的徒弟來——”
靈兒面色一變,“她不是你的徒弟?”
青衣女子冷冷道:“我的徒弟呢?帶我的徒弟來!”
靈兒苦笑,“我們這裡,沒有別人了”
青衣女子怒道:“我不管,帶我的徒弟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個老傢伙!”
靈兒道:“前輩,我們雙方,並無深仇大恨,何必結怨?”
青衣女子冷笑,“就憑他是小賤人的老公,我就可以殺了他!”
靈兒道:“前輩,您是我們夫人的師姐吧?冤家宜解不宜結”
青衣女子冷笑,“不可能——先把我的徒弟還給我——”
靈兒奇道:“我們這裡,只抓了一個人,就是這個女人,也是東瀛來的奸細——”
青衣女子一怔,這個時候,她的右腿“足三里”突然受到重重的一擊!她的人立刻踉踉蹌蹌地退了開去。
儘管她有內功護體,也覺一條腿都在發麻。
張炯已經站起身來。
青衣女子奇道:“你你沒有”
張炯冷笑,“本將軍的身上,穿著金絲軟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