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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隻赤炎妖就是找玉蘭婆婆看病的酬勞吧。”納蘭哲看著路不平說。
“是的。”
路不平點點頭說,“玉蘭婆婆待我不錯,已經開始幫著治我女兒的病了。但如果沒有這隻赤炎妖,玉蘭婆婆是不會治好我女兒的。她是個很有原則的女人。”
“那她能把詩姐調養好嗎?”尾生急著問。
“那當然是不在話下了。”路不平肯定地說。
“冷姑娘這都算不上什麼大病,如果有時間有錢,自己都可以調理。但如果由玉蘭婆婆調養的話,那進度就會大大加快了,而且,玉蘭婆婆的真實身份雖然沒人知道,但很多人都知道,她本身就是極為強大的醫療系幻境師。如果她肯幫冷姑娘,那真是最好不過了。”
“那我們快去吧!”尾生迫不及待的說,腳步也加快了些。
“別太急了,小哲還揹著個人呢。”路不平看一眼納蘭哲,然後有些疑惑地說,“小哲,你是背上有傷麼?”
“沒事。”納蘭哲努力地扮出個微笑,咬著牙說。
聽了路不平的話,尾生一下子想起來,著急說:“對了。小哲你還有傷呢,還是我來背吧。”
“我先背一會,你再背。”納蘭哲一邊說,一邊把冷語詩背緊了些。
這時候冷語詩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他小巧的頭顱微弱地靠在納蘭哲的肩頭,而那正是納蘭哲受傷的地方。
有些話,納蘭哲沒有說出來。他覺得疼與痛。本身就是男子漢的一部分,不過更關鍵的是,就算說出來也不見得能減輕一些。
就這樣,納蘭哲一個勁地走著,他不敢停下來。他知道,一旦停下來,他就不可能再走下去了。
此刻,他的背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一團怎麼驅趕也趕不走的鬼火,燒得那樣旺。那樣瘋狂,那已經不能用疼痛來形容,他想人類恐怕還沒有造出適當的詞語來形容這種痛。
——比痛還痛的痛!
痛成這樣。納蘭哲竟然還胡思亂想,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跟這個比起來,怎樣?
想到生孩子,納蘭哲忽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他在想,此刻背上的這個女孩,會不會就是他未來孩子的母親呢?
瘋了,莫不是腦子燒壞了吧,納蘭哲自嘲地笑笑,只覺精神有些恍惚,此刻他似乎已經有些聽不清尾生和路不平在說些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聽到路不平說快到了。
時間似乎都靜止了。
世界在晃動,大地在晃動,連樹和月亮似乎也在晃動,遠處的城牆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消失不見,像是一座傳說中的幽靈城堡。
納蘭哲感覺眼皮快要掙不開,奇怪的是,背上似乎不痛了,但他很快警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快要支撐不住,趕忙呼叫尾生:“尾生快扶住我”
納蘭哲說完話,只覺眼前一黑,世界一下子不見了。
像是在做一個冗長的夢!
納蘭哲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搖搖晃晃的夢,夢裡沒有一個人,只隱隱約約聽到尾生和路不平的聲音。
然後漸漸地,聲音多了起來,也分不清誰是誰,但隔了一會兒,聲音又變少了些,但還是有幾個從未聽到過的聲音,然而在這許多聲音裡,有一個聲音,雖然不大,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納蘭哲一下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是冷語詩。
“你沒事吧!”納蘭哲關切地看著冷語詩。
“我沒事。”冷語詩露出少有的溫柔,衝納蘭哲點點頭。
這時候納蘭哲才發現身邊還有尾生,路不平,還有一個奇怪的小姑娘,和尾生一樣,也是個火雲混血。
只是比起尾生來,膚色要黑得多,只見她梳著一些小麻花一樣的小辮子,有一雙大大的明亮眼睛。
而在混血姑娘的旁邊,還有一個白頭髮的納蘭哲不知道該用婆婆這種字眼,還是中年婦人,因為看模樣,顯然她年紀已不小,至少六十開外,可是保養得卻極好,面板幾乎賽得上少婦,面孔也大氣雍容,相必年輕時一定是轟動一時的大美人。
顧不上看這個白髮婆婆,納蘭哲又把眼睛轉向冷語詩,出聲問:“這是哪?”
冷語詩沒有回答,把頭轉向白髮婆婆,只聽見白髮婆婆一個圓潤飽滿的聲音。
——“玉蘭境!”
“這就是玉蘭婆婆。”路不平把納蘭哲扶著坐起來,然後為他介紹眼前的這個白髮婆婆。
玉蘭婆婆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