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宛白聽見有女人的叫罵聲,心想玉虛宮裡有女人?猜測會不會是久樂金屋藏嬌,瞞過天庭眾仙。一個人悄悄快活,果然夠怪癖。
宛白害怕擾了久樂的興致,打算換個方向走。沒走兩步,就迎面飛來一隻烏鴉,兇狠地朝她臉上咄。宛白當時嚇壞了,捂著臉亂跑,顧不得形象。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救命”。
想不出哪裡冒出來的烏鴉。一見面就咄人,還口吐髒話,當真是窮兇惡極,好在她快要跑不動的時候,久樂突然出現,一把將烏鴉抓在手裡。
等宛白緩過勁來,只見久樂冷著一張臉,兩隻手死死抱著一隻極為狂躁的烏鴉。
看出久樂在烏鴉身上施了法,烏鴉張了半天嘴,也沒吐出丁點兒聲音。
危險解除,宛白急忙跪謝久樂的出手相救,不僅為自己,也為白蓮。久樂和她客氣兩句,只說阿喜現下住在昊天通明宮,天色已晚,讓她趕快回去。
沒想到,這一回去更是膽戰心驚,竟然抓到玉帝和自家喜神宛白當時險些暈過去。
當然,宛白最後這幾句話,被阿喜攔住,才沒讓月桂聽見。也不知道小玄子考慮得怎麼樣了,這些日子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吧?
不知為何,阿喜心裡小小的失落一下,只當替玄昱惋惜,好好的男人幹嘛喜歡男人。
“哈哈!我就知道洛冰盯上久樂,我說他這兩天也不來和我搶千亦,敢情是惹了桃花債。”阿喜大笑出聲,大嘆過癮。
看阿喜笑得歡暢,宛白不由冒出一身冷汗,那也叫桃花債?分明是母夜叉好不好。兇狠潑辣,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毀別人的容貌,怪不得有這麼醜的真身,也就長生大帝的口味才會這麼重。
那一天接連發生的事,到現在,宛白想想還是會止不住的後怕。要是長生大帝晚來一步,她不僅容貌被毀,自家喜神的清白也沒了。
好不容易消化掉洛冰的原形是烏鴉,月桂又聽宛白講出所見,又嚇了一跳,“洛冰什麼時候看上了長生大帝?她應該不知道長生大帝不近女色吧。”
“哎,緣分嘛,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他倆這樣剛剛好。久樂那麼個不著調的,就應該有個母夜叉似的娘子管制他。放心吧,他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阿喜大言不慚地誇讚洛冰與久樂多麼合適,一會兒是洛冰眼光不錯,一會兒是久樂好福氣,聽得宛白滿頭黑線,嚇得月桂一身冷汗。
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倆在一起的希望十分渺茫,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能產生什麼愛的火花。好緣分?不是孽緣就好。
見宛白和月桂不贊同她的看法,阿喜表情嚴肅地解釋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宛白這邊還好,繼續給她一個大白眼。月桂那邊不知想到什麼,笑得肚子都疼了。不管阿喜怎麼追問,她都不說發笑的緣由,害得阿喜撅起小嘴,一副冥思狀。
“行啦,你先別笑,和我說說洛冰以前的原形是什麼?”阿喜問不出月桂為何發笑,也不再繼續那個話題,保不準又戳中月桂的笑點,笑壞肚子,三隻眼還不跟他玩命。
月桂笑了會兒,心情不由好起來,聽阿喜這麼問,悄聲解釋說,“當初洛冰位列仙班,還是女媧出手相助,說到底,她之前的真身是崑崙之巔的杜鵑花。”
“什麼?!”阿喜驚叫一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淵源。怪不得洛冰的性格讓她這麼有熟悉感,敢情是受了師父的影響。哼,一樣變態,惡毒,兇狠,陰險
阿喜想盡所有她能想到的反面形容,無一不和自家師父關聯上。想起在崑崙修行的歲月,阿喜做夢都能嚇醒。可想而知,女媧在阿喜心中佔據著多麼強大重要的地位。
“她化成人形必定不好看,怪不得那麼兇。”宛白鼓著小臉,對洛冰咄她的事依舊心存怨懟。
“我看她並非在乎相貌,只是誤以為你是久樂藏在宮裡的情人,才下狠手罷了。”阿喜站在女媧入室弟子的角度,分析著洛冰的真實想法。“仙花固然婀娜多姿,但是在法力修為上永遠比不過仙獸。”
“確實。”月桂贊同地點頭,“杜鵑花化成的人形,明豔俏麗,從骨子裡透著多情婉約的憂傷,任誰看了都想憐愛,當年洛冰就極不喜歡她的容貌。”
“長得漂亮不好嗎?”宛白不明白,竟有人嫌棄自己招人憐愛的容貌。
阿喜笑著搖頭,為宛白解惑道,“有人喜歡漂亮的外表,有人喜歡強硬的實力,而洛冰,就屬於後者。”
阿喜不由想通,洛冰會選擇烏鴉作為真身的緣由,雖然化成人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