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一樣的氣息存在,想著之前可能搞錯哪個是白蓮,想來想去都是它的錯,耷拉著腦袋,安靜地跟在楊戩身後。
一神一犬無精打采地回家,楊戩不甘心地將木匣子拍到桌子上,哮天犬識趣地躲在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月桂看自家夫君一張煩悶的臭臉,就知道定是遇到什麼難事,溫柔地站在他身後,手指放在太陽穴上輕揉。“夫君為何事心煩?不妨說來聽聽。”
“哎。”楊戩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妻子的按摩。聽月桂問他,嘆了口氣,“還是白蓮的事,這回真身是有了,但是魂沒了。我到凡間一通找,沒有絲毫髮現,怎麼向玉帝交差?”早知如此,當時就不和玉帝說發現白蓮的氣息,這不是給自己找事!
“白蓮?”月桂詫異地看著桌上的木匣子,疑惑道,“該不會白蓮的真身就在這木匣子裡吧?”
“就是她。”楊戩伸手敲敲木匣子,沉悶的聲音和他此時的心情一樣,很不爽。
“我開啟看看。”月桂將手伸向木匣子,見楊戩沒有反對的意思,大打著膽子開啟匣子。
“這,這是白蓮?”
木匣子裡裝的正是一朵枯萎的白蓮花,原本淨白如雪的花瓣已變成了烏塗的灰白色,蔫蔫地倒在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匣子裡。
散魂?!月桂以為她早就習慣這樣的事,不想再一次看到被散魂的女仙真身,還是會不可抑制的顫抖。往事又湧現在她的腦海裡,月桂緊抿雙唇,渾身哆嗦地向後退去。
似是感受月桂身上愈發不平穩的氣息,楊戩趕忙睜開眼睛,見月桂六神無主地慌亂倒退,捂著眼睛痛哭流涕,彷彿躲避毒蛇猛獸一樣離他遠遠的。他才意識到,月桂正是見了白蓮的真身才變得不正常,立即闔上匣子,將月桂摟在懷裡。
“嗚”月桂死死揪著楊戩的衣襟,緊貼在他身上,生怕會被丟下。
月桂從沒有像今日這般痛苦無助過,楊戩看得心疼,扶她坐到床上,好言哄著。漸漸,月桂停止哭泣,卻是一言不發,不論楊戩怎麼問,都不肯透露半字。楊戩急得沒辦法,指著木匣子吼道,“都是這個妖孽,我現在就一掌滅了她。”
“不要。”月桂立即拉住楊戩,眼淚又流了下來,“白蓮的魂找不到的”
“月桂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楊戩聽出月桂話裡的意思,才曉得白蓮的事並不簡單。
為了不讓楊戩被此事牽連,月桂只好如實相告,“白蓮被散魂了,如今真身又是這麼一副慘樣,定是被丟了出來,否則也不會被夫君你尋到。”
“這”楊戩本想說不是他尋來的,但是想到之前玉帝說此事不可宣揚,忙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你可知道是誰散了白蓮的魂?只怕天上也沒幾個神仙有這樣的神通。”
“是青華大帝。”月桂終於說出了口,眼淚忍不住下落。
楊戩驚訝地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卻見月桂說得哀婉,絕不可能欺騙他。但是青華大帝的身份很尊貴,此事萬一處理不好,他小小的二郎神可是要背上誣陷仙帝的罪名。
“夫君,你把白蓮送還給玉帝,不要再管了好不好?”月桂苦苦哀求。
之前還有所猶豫的楊戩,見月桂可憐巴巴地求他,只好點頭答應,但是心裡的疑惑還是不少。“月桂,你早就知道白蓮的事,為何一直不肯和我說實情?就算青華大帝地位尊貴,但是他有必要為難白蓮這樣的小仙子嗎?”
“夫君,你不知道,青華大帝喜歡奇珍異寶,對品相好的花草植株也格外青睞,折在他手裡的女仙已有不少。”月桂悵然地開口,往事歷歷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這麼大的事,王母怎麼不去和玉帝說?”
“玉帝不是讓你偷偷尋找白蓮的魂魄?想必他已經知道,但是沒有證據,還能怎麼辦。”
之後便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關在木匣子裡的白蓮花幾不可覺地動了一下,彷彿有了生機。
沒錯,匣子裡裝的正是宛白的真身。
阿喜用法術將宛白的魂從真身抽離鎖在一個小瓷瓶裡,而留下的真身則是經過阿喜藝術摧殘的新模樣。本來宛白和白蓮就是孿生姐妹,再加上一番修飾,就算是她倆的爹孃怕也認不出來,不過還好她倆沒有爹孃,要不阿喜這化妝的手藝足以嚇死他們。
只要能找到白蓮,宛白做什麼都行。當時聽阿喜說,還讓她化成白蓮花,多少有些狐疑,海棠被騙過一次,此法還能奏效?
耐不住阿喜軟磨硬泡,宛白只能聽他安排。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