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乘舟只是沒了戰力,性命還在,就算被人瞧不起。總教習也不大待見他了。可總教習說過的話絕不會收回,這小子將來也能留在滅獸城。終其一生,倒也算舒坦。
和大多數人想法不同,黃營衛並不認為謝青雲留在滅獸營是他的運氣,他覺著乘舟從生死歷練之地歸來。救下整個滅獸城,這是天大的功勞,他留在滅獸城成為永久的居民,也是這份功勞所致,和他今後能否為滅獸營出力毫無關係,他覺著整個滅獸營如今對待乘舟的議論和不屑,卻是有些過了。
可儘管如此。黃營衛的做人準則,也不會為此,為乘舟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弟子,和其他營衛同僚們去爭論什麼。眼下見著乘舟出來,他也不會過度的熱情或是冷漠,只是因為見到乘舟是這最後一人,忍不住小有驚訝,當下幾步縱躍過去,口中問道:“乘舟,你在這裡呆了一整天,為何好像之前沒見到你出來過?”
謝青雲早已準備好應對,當下笑道:“我在十三碑裡廝混著呢,出來過三次,都沒瞧見營衛大人你,這十三碑和其他碑不大一樣,沒選擇敵人時,我就坐在裡面休息調息,以恢復靈元,治療體傷,反正上回立的功,得了總教習的大賞,本來是每個月又二十個時辰進入這十三碑的,後來我戰力全失了,總教習索性增加了我玄令的許可權,這最後的幾個月時間,可以由得我隨意進出了。”
“什麼?”黃營衛聽後,頓時一驚,“不是說總教習最近都不搭理你了麼?莫非只是傳聞?”他倒是有什麼話就直言而出,也不去顧忌什麼。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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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雲微微一笑道:“不是傳聞,總教習怎麼想,我如今也不知道了,這增加了時間的許可權,是在那些大統領和朝鳳丹宗宗主陳藥師為我醫治之前的事了,就好像總教習答應我將來若是願意可以留在滅獸營成為滅獸城的永久居民一般,說出來的話,賞出來的獎勵,自不會收回。”
黃營衛見謝青雲這般說,這才恍然而悟,不過隨即又覺著這般說,似乎有些故意說起這乘舟的不痛快之事,當下便安慰了幾句道:“乘舟,你也莫要覺著有沮喪什麼的,我以為總教習也不是不待見你,他和大教習們的事情極多,你戰力大約是無法恢復了,他們若是沒有空閒,自不會無緣無故尋你閒聊,且你要這麼想,你得到永久居民的權力,還有這靈影十三碑的不限時間的權力,那是你當初力挽狂瀾救下整個滅獸城的嘉獎,和你之後能不能為滅獸營獵殺荒獸,並無絲毫關係,這營裡的人總有嫉妒之輩,說多了,大夥也就會懶得去說了,你不用計較便是,人活一世,看透了看穿了,自己舒坦就好。”
謝青雲聽了黃營衛的話,倒是心中驚訝,他沒想到這營衛和自己並不熟悉,在聽見自己可以不限制時間的進出十三碑,竟然絲毫也沒有嫉妒之心,反倒安慰起自己來,這安慰之語,確是說得很在理,當下謝青雲就拱手道謝:“營衛大人能這般提醒弟子,弟子感激不盡。”
黃營衛見謝青雲如此,只道這小子受盡白眼,如今聽自己一番話,也是難得,所以才會如此激動,當下就笑道:“我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我覺著和我一般想的人也不是沒有,咱們並不熟悉,我和你那六字營的弟子,還有那十七字營的弟子全然不同,我聽聞他們才是在你落魄時候,最支援你的人,要感激便感激他們吧。”
說著話,上前拍了拍謝青雲的肩膀,便大踏步的想東面城牆行走而去,每天靈影碑中最後一位出來之後,靈影碑值守便不需要呆在靈影碑之外了,東面嵌入城牆之內有個石屋房,房間對著靈影碑有瞭望口,夜間靈影碑值守營衛可以呆在石屋中打坐或是修習武技,那石屋隔音,牆壁也都是特殊神材所造,十分堅硬,比起滅獸城每家庭院中的試煉室還要適合拳打腳踢的自我修習,也算是靈影碑值守的許可權,只因為靈影碑值守可比城牆守衛更要高上一階,他們本身就是從靈影城門守衛中提選出來,立下戰功,更有本事之人。
這黃營衛離去的時候,口中還小聲說了一句:“李營衛在飛舟裡等著。他為你多待了一會,本想早些回去陪妻兒的,頗有怨言,不要衝撞了他。”
“多謝指點。”謝青雲再次拱手。只覺著這個黃營衛才是真個通透之人。這世人也並非都似愚昧從眾之輩,見人好就一窩蜂的討好。見人不行便一齊鄙夷,還是有人能夠有著自己的想法,做到相對的中正平和的。
目送這營衛離開,謝青雲這才大步想飛舟行去。一會功夫就來在了飛舟之下,那艙門一直開著,謝青雲便一躍而上,順手按下了艙門機杼,關閉了艙門,但見艙內的營衛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