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武聖之後,你們就會理解的更為透徹,倒是乘舟這小子,區區二變武師,也能運用勢到如此境界,確是十分難得。”說過這話,王羲就不在多言,只等著眾人自行體悟。就這樣,大約半個時辰過去,刀勝第一個明白過來,連聲讚歎這一場鬥戰太過精妙,不亞於去看兩位武聖之間的博山,自己也是受益匪淺,回去也要好好琢磨琢磨,其餘三人也都是一般。而謝青雲則忽然笑了,滿面都是笑容的看著總教習王羲、大教習司馬阮清、王進、伯昌以及刀勝,跟著像是個陀螺一般衝著眾人鞠了一圈的躬,口中道:“所以,弟子要感謝諸位大教習和總教習的關照,弟子中間兩年雖不在滅獸營,但弟子從滅獸營獲得的,卻遠遠勝過在這裡幾年、十幾年的武者,若沒有諸位教習相助,弟子也沒有今天。”這些話,都是謝青雲的心裡話,前些日子一起吃酒,沒好意思說出來,此刻這最後一天的試煉,讓他收穫了一門未來會成型的,算是自創的神海武技,而且瞧模樣多半會是高階武技,且現在就能夠開始修習,應當算作是神海高階傳承武技,完全不亞於師父鍾景從隱狼司為師孃得來的《赤月》。
自然,藉著這個機會,謝青雲面上雖仍舊是笑嘻嘻的,心下卻是極為真誠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他很清楚。諸位大教習和總教習都不是矯情之人,不會專門為他送行。今日之後,再過幾日他也就要離開了。想再見面怕是很難了,這才有了這一圈的鞠躬。幾位大教習和宗教王羲也不是傻子,見謝青雲如此,自是明白這小子的意思,刀勝當下拍了拍謝青雲的肩膀道:“我們幾個雖是你的教習,可相處起來也都是朋友,莫要再這般矯情,弄得老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這麼一說,大夥盡皆大笑。笑過之後,似是怕再呆下去,又要有什麼動情的場面了,刀勝第一個拱手告辭,轉身就躍出了王進的宅院,跟著則是大教習司馬阮清,說了句以後有空,可要回來瞧瞧,若是自己不做大教習了。就在隱狼司隨時恭候謝青雲,說過話也不給謝青雲接話的機會,就飄然離去。伯昌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的抽了一口菸袋。用菸袋管子敲了敲謝青雲的肩膀,便轉身而去。那一向面上沉穩的王進,張了張口。眸子裡竟然一下子要湧出什麼來,忙轉過身。道了一句:“我還有事,你們自便。我得去東城走走。”說著話,乾脆一躍而出,離開了自己的宅院。謝青雲都沒有想到王進大教習這般重情不說,竟然性子還有如此柔軟的一面,想著就要別理,心下也是有些悵然,卻聽身邊的總教習王羲笑道:“你不知道吧,王進這廝表面最是沉穩,可遇見大事,性子比刀勝還要急,和他的武技一般,都是同樣的爆裂。不過最有趣的是,他這廝竟然愛哭,你是沒有瞧見他喝醉的時候,總是嘮叨著他以前在鎮西軍獵殺營時的事情,說著說著就說想念那些袍澤兄弟,之後就哭了。”說到此處,王羲拍了拍謝青雲的肩膀道:“你小子莫要傳揚出去,我也就這麼和你一說。”謝青雲很多次都單獨和總教習王羲相處,知道王羲的性子從來不是那種擺威嚴、擺架子的人,此刻說出這番話,自也屬常態,當下就笑著點頭道:“放心,這事我常見,老聶雖然沒哭,但喝醉了之後,說起火頭軍的兄弟,說你總教習王羲你來,也是一般的感懷。”王羲一聽,嘿嘿直笑道:“老聶那廝說我了麼?也是啊,他要想起火頭軍,怎麼會不提起我,不過你小子不要框我,這廝說我的時候,一定是滿口罵言。”謝青雲一聽,這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哎呀了一聲道:“弟子失算了,本想替老聶說說好話,可忘記了老聶和總教習你是袍澤兄弟,總教習對老聶的瞭解比弟子還要多,弟子這謊就這麼著被揭穿了。”說著話,謝青雲又搖頭道:“不過老聶雖然是罵總教習來著,可罵的大都是你們對付荒獸時境況,罵是罵了,可弟子聽著可都是袍澤情深。”王羲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當然清楚,等將來你去了火頭軍,就會明白了,你們在這滅獸營中也有過生死之交的同袍,我相信大多數人也都會將對方當做一輩子的兄弟,只不過你們的這個生死之交,比起火頭軍的生死之交的體悟可就差得遠了,有時候我們面對的比生死還要可怕的,連鎮東軍、鎮西軍和神衛軍也是遠遠比不過火頭軍將士要經歷的一切。”說這些話的時候,王羲的眸子望著星空,滿面的都是回憶。謝青雲聽著非但沒有擔憂,反倒是更加憧憬起來這樣的生活,他自小就聽父親的書,這種英雄義氣,面對天大的苦難的義氣,自也是他最嚮往的,天下有荒獸在,就永遠沒有休戰。就這般,王羲和謝青雲二人一齊看著星空,各自心思不同,大約一刻鐘後,王羲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跟著拍了拍謝青雲的肩膀道:“你去尋尋暗營的幾位兄弟,他們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