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習練過了中午,又習練了一整個下午,謝青雲的靈元耗盡幾回,氣力也耗盡幾回,此時趴在那煉域的地上,一動也無法動彈,只好高聲叫嚷,最終還是讓看守煉域的營衛聽見,才開了門,將他給拖了出來。
“小兄弟,用不著這般拼命吧。”營衛言道。
謝青雲只是笑笑,這一出來,身體一下子感覺極為輕盈,猛然站起來,還有些發飄,適應了一會,才算站得平穩,這才道:“有時間就得拼,等沒時間拼的時候,就會後悔了。”
說過話,謝青雲大踏步的離開,只留得營衛還在猜測這少年到底是誰,為滅獸營立了大功,卻表現得和滅獸營弟子一般,按說若是王羲總教習早就安排好的隱藏在暗處的營衛,那此時就應該繼續消失才對,若是怕身份已經暴露,那總教習也該給他安排一處職位,可這廝卻每日跑來煉域習武,倒是奇怪之極。
謝青雲不去理會這滿城的人有多少在猜他的身份的,此時累了一整天,肚中雖不是多麼的飢餓,但口中卻有些饞了,這便直接朝那聽花閣行去,這幾日那掌櫃的說了,他獨自一人來吃,都不要錢。
就和在煉域習武一般,抓緊時間練習,也要抓緊時間享用美食,很快,就到了聽花閣,這便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那掌櫃被謝青雲救過,絲毫也不計較,他不計較,謝青雲也不客氣,吃得是滿嘴舒爽。
待酒足飯飽,這才道了聲謝,離開聽花閣,回那六字營的居住區域。
等謝青雲行到自家庭院外不遠處的時候,就發覺一個高瘦的身影站在院門口等著,那身影就這般筆直的負手站立,一動不動,看見自己過來,也沒有出聲高喊,仍舊那般站著,不過謝青雲很清楚,他的目光已經轉到了自己的身上,沒有敵意,也沒有什麼親切,便像是瞧陌生人一般,沒什麼特別。
謝青雲心中只微微一愣,就猜到此人是誰了,這身形和那花白的長鬚,以及一臉刀刻般的老者的臉,不是那鎮東軍中寡言的大統領陳鎧,還能有誰。
兩年前,謝青雲就聽燕興打聽過來的訊息,知道六大勢力幾位統領武聖的年紀,這陳鎧是唯一一位沒有以神元駐顏的武聖,只讓自己的面容和年紀一般,蒼老之極。
看起來雖失了大漢的體魄。可卻多了幾分肅穆和沉著。陳鎧不說話,謝青雲自不能不說。他一路小跑,就到了庭院門口。當即拱手拜禮,道:“陳統領,弟子謝青雲恭候多時了。”
“你識得我?”陳鎧眉毛一揚,隨即又道:“也是,似乎兩年前你就該見過我。”
陳鎧說話一如兩年前一般,簡潔幹練,比起邊讓,倒是另有一番軍人的特點。
“正是如此。”謝青雲接話應聲:“前輩還請進院一敘。”
“不了。”陳鎧搖頭:“我來時遇見了一些麻煩,雖然解決了。怕還有後續,說完你的事,我便要趕緊離開。”
陳鎧倒是絲毫沒有前幾位統領的熱情,人雖然來了,去好似匆匆忙忙又要走一般,顯得誠意不足。
不過謝青雲心中卻明白的很,這人性子如此,卻不是沒有誠意,他路上遇到什麼。雖然沒有明說,但以他的身份和修為還會擔心的,定然不是什麼小事,或是得知武國機密的獸武者。或是獸將級的荒獸出現在邊疆,都有可能。
遇見這麼重大的事情,暫時解決之後。還要親來滅獸營見謝青雲,這非但不能說沒有誠意。反而更顯得誠意十足。
只是這位老將軍,在與人相交方面。心思有些木訥,如此言辭,若不是自己,怕很容易引起誤會。
雖然如此,但謝青雲也知道自己不方便去提醒,再說陳鎧武聖修為,一軍統帥,屬下自然有其他人提醒過,他如今仍是如此,定有自己的想法,不願去改罷了。
身為軍人,熟讀兵書,知敵狡詐,便是個優秀的統帥。這般和人說話,顧慮人的想法,倒確實也不需要去學了。
“前輩有什麼難處,可見過總教習了,或許他能幫忙。”謝青雲不提陳鎧的言辭生硬,直說他的難處。
陳鎧又是微微一驚,道:“你能看出我有難處,確是不枉我轉為你而來,王羲那兒我沒去,此事關乎我鎮東軍,他幫不上什麼忙。”
說過這話,不等謝青雲接話,他便再道:“你既然恭候我多時,自然知道我來的目的,你若學成之後來我鎮東軍,自會進那鬼遊騎,你大教習刀勝便是鬼遊騎出身,若有問題,待我離開之後,你可以問問他,並不犯你滅獸營的忌諱。”
微微一頓,陳鎧繼續言道:“再有,入鬼遊騎後,你若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