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舟這樣的弟子,自然是最好不過,可就算欣喜也至多和自己這般,卻想不到曲門主竟然有些欣喜失常了。
被堯十二連續喚了好幾聲,曲風才回過神來,忙道:“這祁風也在滅獸城中,定會捷足先登,且他親自面見那乘舟,不知道乘舟心性如何,可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被神衛軍大統領,一化武聖親自招攬,說不得就立即動了心。”
堯十二跟著曲風多年,早已有了一定的默契,當下就明白曲風想要說什麼,這便應聲道:“曲門主不如也親自去一趟滅獸營,見一見這少年,若輪戰力修為,曲門主可是比那祁大統領要強上許多,咱們烈武門又不比軍門武者那般多的規矩,江湖武者最重要的是個自由,曾聽齊天說過,這乘舟的性子飛揚跳脫,多半受不得軍中的束縛,門主此去,將真實情況一一說出,想來那乘舟會做出明智選擇的。”
堯十二所說,正是曲風心中所想,當下又補充道:“那隱狼司雖沒有軍門那般,可所守律法也是極嚴,且時不時要接下案子,耽誤修行,遠不如烈武門來的自在”話到這裡,曲風忽然起身,道:“無論如何,我得去一趟,擇日不如撞日,這便啟程去了,十二你留守門中,管理一應事物。”
“謹遵門主號令。”堯十二起身拱手。
曲風微微點頭,這便大步邁出了試煉室,堯十二也是一般跟在身後,直到目送曲風登上了他自己那艘單行飛舟。
所謂單行飛舟,便是其中只能坐上一到三人的小型飛舟,駕馭者只有一人,飛舟外形各異,有許多已經全然脫離了舟的模樣,化作圓盤、三角,一切都只因為承載量極小,匠師們可以方便打造出各種形態。
武國幾乎每一個武聖,都有自己的一艘小型飛舟,曲風當年和其餘武聖一道駕臨滅獸城,便是駕的這等飛舟。
那飛舟在堯十二的注視下,瞬間騰空而起,繞著宅院飛了半圈之後,便一路向東而去,瞬間就瞧不見了蹤影。
鎮西軍,大統領邊讓,坐在虎皮軍帳之內,翻閱兵書,這是他的習慣,每晚休息之前,都要讀上一讀,思考一番。
便在此時,一名心腹親衛噔噔噔的跑到軍帳之外,連問也沒有問,就直接闖到了軍帳內,一見邊讓,當即單膝跪下,道:“大統領,最高階的迷信,從鷂隼身上接下的。”
說著話,便呈上了一枚玉玦。
邊讓也不驚訝,當即起身,伸手拿過,跟著揮了揮手,讓這親衛自行退下,也沒有計較親衛如此匆忙闖帳的舉動,只因為他早就下令,若是有這等級別的迷信,便可以不用稟報,直接交到他的手中。
和曲風不同,邊讓並沒有心腹有權知道這個級別的秘信,邊讓重新坐下之後,這便將靈覺外放,掃過軍帳周圍,再無其他可疑之人。這才見靈覺探入玉玦之內,細細看了起來。
邊讓在六大勢力的首領當中。性子最急,這才看了開始。就皺起了眉頭,差點用拳頭砸爛了身前的几案。
“雷同小兒,竟叛出滅獸營,竟還要救下那獸將覽古!”邊讓心中著急,不停的向下看去,先瞧見有一少年,潛伏回滅獸營,獨自一人偷聽到雷同等人的計劃,又偷來屍人解藥。待雷同等人聚集吞天滅獸弩處,這少年乘舟便一一救下營中留守武者中最強的幾個,隨後
看著看著,邊讓心中的憤怒變成了喜悅,直到瞧見覽古服誅,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再次回頭細瞧,只覺著那少年乘舟的名字有些熟悉。當下又看想最後,這一看,一雙粗眉頓時揚得老高,銅鈴般的大眼也睜得巨圓。嘴巴隨後張開,再也合不攏了。
這乘舟不是別人,正是兩年前陷入元磁惡淵失蹤的那名弟子。邊讓還記得這少年當年就十分有天賦,自己還請了李營將的兒子李谷去招攬於他。只是當初才入滅獸營半年,時間尚早。那少年也並未答應。
本以為乘舟失陷在元磁惡淵,自然就是殞命了,邊讓只是覺著有些可惜,卻想不到兩年之後橫空出世,救滅獸營於水火,自己的戰力也提升極快,竟能和雷同相搏,將雷同徹底制住,實在不可思議。
當然邊讓雖然性急,心中卻不粗豪,否則也坐不上這鎮西軍的大統領之位了,再第二次細細看了一遍玉玦中記載的訊息之後,邊讓便決定親自去一趟滅獸營,好見一見這個乘舟,重利自不必說,總要讓乘舟對鎮西軍有強烈的歸屬感。
這一次少不了還要藉藉李谷的關係,只是不知兩年之後,如今的乘舟還會不會和李谷成為兄弟、朋友。
這般重視乘舟,自然不只是為了乘舟的戰力,邊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