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手一個,提起他們二人,以武聖級的身法,繼續縱躍起來,連拐了幾道彎,當停落下來之時,謝青雲和紫嬰發現,他們三人已經身處於一間院落之內,四面張望,沒有什麼特別,尋常家院罷了。熊紀放下謝青雲和紫嬰,就開口解釋道:“若是一路慢行,被人發現了此地,下回又要重新打造一處暗室了。”說著話,當先向後院行去。謝青雲和紫嬰都明白熊紀說的是什麼,想來隱狼司在武國十二郡中,都有類似的駐點,這等駐點或許連隱狼司報案衙門都不清楚,只有遊狼衛和熊紀親來時,才會啟用此地。至於熊紀口中所言的暗室,應當就藏在這院落之中。果然當紫嬰和謝青雲跟隨熊紀來到後院之時。就見熊紀行到一棵橘樹之下,在上面摸索片刻。院中地面就開啟了一道石門,熊紀衝著紫嬰和謝青雲點了點頭。就當先邁步進去,這石門之下是斜向下的石制臺階,顯然方才熊紀說的暗室是一間地下密室。紫嬰看了眼謝青雲,見他的眼神肯定,也就跟著謝青雲一道隨熊紀下入暗室之內,當邁下最後一階石階之後,那上方的石門自動合攏了,不過暗室之內依然有光,來自於石室頂部的碩大的一枚夜明珠。莫說武者,尋常百姓在這裡面,也都能接著此光,一眼看清楚石室的構造。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讓謝青雲想到了老聶的斷音室,或許這裡應當有些機關設在石壁之上,啟動之後,會有特殊的物件顯露出來。三人站定之後,熊紀忽然盯著謝青雲和紫嬰看了看。開口道:“我追查過,紫嬰你一直躲著我隱狼司,多半是懷疑鍾景之死與我隱狼司有關,你和青雲這般大膽跟著我進來。就不怕我殺人滅口麼?”紫嬰絲毫不懼,同樣看著大統領熊紀說道:“連帶這一次我見過你三次,只覺著你性子挺爽快的。其餘對你的瞭解都是從鍾景身上得知,他覺著你為人極好。我信他的判斷,我進來時曾示意過青雲。是否要相信你,他卻並沒有任何顧忌的給我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儘管鍾景的死,隱狼司依然脫不了干係,但我夫君信你不提,我徒兒也認為跟著你進來並無問題,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理由,但我相信他對於危險的判斷已經不輸給我了,我只是無法確定進來是否安全,他卻十分肯定,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大統領熊紀聽過紫嬰這番解釋,微微一笑轉而看向謝青雲道:“你師孃對你如此信賴,你可不要讓他失望才好。”謝青雲原本面色輕鬆,但自熊紀和師孃紫嬰對話起,他的面色復又冷峻起來,見熊紀問話,這就應聲答道:“依照我師孃所說,我師父死後,你隱狼司並未來尋,且令牌不碎,確是古怪,我師孃謹慎,深知隱狼司勢力強大,若真和隱狼司有關,直接上門去問,說不得就真要被殺人滅口,這才來白龍鎮養傷,打算傷好之後再行調查。這些都是我未去滅獸營前所知。在我去了滅獸營,幾次見到大統領,到最後我從元磁惡淵歸來,再見大統領,次數不多,時間也不長。但你和其他統領、門主為救我所下的功夫,我都看在眼中。我最信任的兩人,一是滅獸營總教習,一是火頭軍大統領,他們對你為人頗為讚許,我信他們的眼光,但師父之死的疑慮依然在我心頭縈繞,加上我答允總教習王羲,若非逼不得已之時,不得洩露元輪異化者的身份,若非我白龍鎮出此大事,我絕不會以謝青雲的身份,施展武技,更不會想到脅迫裴傑,勒令吏狼衛將訊息通傳於你,請大統領你來相助。我知道一旦你出現,就會識破我和滅獸營總教習王羲之間,關於元輪異化者的秘密。這一次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人生大事,所以我沒有猶豫,不過即便訊息沒有傳出去,你也來了,想必是跟著我師孃和聶夫子一齊,來這寧水郡的,這樣也好,省得我還要一番麻煩,多等你幾日。”說到此處,謝青雲微微一停,那大統領熊紀疑道:“因為他們,你便信了我?還是因為事情緊急,你不得不求助我,即便不想求助,我人也來了,自然要問到這些,也自然查到了這些,可是你卻敢和你師孃一齊進入這暗室,似乎不合你的性子。若我是偽君子,連火頭軍大統領和滅獸營總教習都騙了過去,你和你師孃又當如何。”聽了熊紀的話,紫嬰仍舊沒有任何畏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但見謝青雲眉頭微微一皺,這才言道:“原本我信你八分,不過在今夜之事你對此案的處理情形以及這些日子,我對隱狼司的印象,我對大統領你的信任已經增至了九分,我想大統領應當已經知道了我在柴山郡和人狼使王通合作,捉了那鬼醫大弟子婆羅一事,無論是他們還是這裡的兩位吏狼衛,都讓我對隱狼司的印象不只是停留在大教習司馬阮清以及她所說的關於隱狼司的事情之上,而是親身經歷,有這樣的部下。你即便是偽君子,也為人族培養了極佳的武者。”言及這裡。謝青雲搖了搖頭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