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都能講,所以小少年越說越痛快。
於是,小小山洞中,一個半大少年說得滔滔不絕,一個三尾妖狐聽得興趣盎然,時不時的一人一狐,都朝嘴巴里扔點吃的,不過狐吃的斯文,吃的少,人雖然在說話,可吃得兇殘,吃得多。
當說到張召找來吳歸要廢了謝青雲時,一直聽著的紫嬰忽然插話,狐色冷峻:“當時的境況,你受了傷,雖然能用刀子結果了張召,卻怕那吳歸會拼命。所以你沒殺張召,是對的,但你也不該只斷他手指這麼簡單。你要記著,以後遇見張召這等人,能徹底廢了,就不要只去他一根手指,若是有本事能殺了,定然要殺,省得再找麻煩。”
聽著師孃的話,謝青雲也停了口,心裡暗暗咋舌,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該不該點頭應著。
當初在柳園掰斷了張召的手指後,謝青雲還想過,師孃若是知道,定會說:這張召小小年紀,就這般兇惡,若是習武有成,必為一大禍患,不如乘早殺了了事,省得狼衛們將來又要為此人奔波斷案。
可眼下聽來,師孃說的比自己當時想的還要直接,省了那些個大義凜然的兇惡、禍患,更省了為狼衛斷案的理由。
殺人,就是為了省卻麻煩。
見小少年不言語,紫嬰又道:“我若猜得不錯,張召後來還找想報復你,甚至威脅你的性命。”
師孃如此說,小少年只好點頭,跟著便把後面的事情細細的說了。
紫嬰肅容,搖頭:“人心便是如此,換做是我,練好了九截,不會等著他們再來,定會先找個機會,結果了這三人,死人自然不會找到裴元,又何來之後的險境?”
“可沒有後來的險境,怎麼能與花放這樣的好兄弟成為生死之交,又怎麼能結識小粽子的師父秦寧前輩?”
聽過師孃的話,謝青雲沒在嗯嗯啊啊的,卻忽然笑了:“再有,那裴元還要賠些錢財,多少銀子我不知,但聽韓朝陽的語氣,怎麼著也有幾十兩吧,說不定還有上百兩呢,把大夥的破陋的舊房子都修葺一番,給鎮衙門多配幾匹馬,再給師孃蓋一座好的學堂,多好。”
還有一句話,謝青雲沒提,便是如果沒遇見秦寧,就不可能打聽出來了極陽花的所在,他不想讓師孃陪著自己去冒險,所以才沒有說。
還是那句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什麼性子,就爭來什麼命,當初小少年對老聶也說過。
小少年在笑,妖女卻怔住了,好一會過後,才也跟著笑了:“替鍾景那傢伙收了你這個弟子,真是收對了。你師父很早就對我說過因果之理,聖賢經中,也有這麼一段,可我沒教過你,你竟能理解的這般通透,和你師父真個是一般的心思”
說起鍾景,紫嬰的狐眸中多了些許柔情,謝青雲年紀雖小,也能瞧得出師孃對師父的情義,這時候卻不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繼續笑,笑得有點傻。
“傻笑什麼?得意了?”紫嬰晃了晃三條尾巴。
“沒,既然是因果,那便沒有誰對誰錯。換成師孃,若是先殺了張召他們,或許又有其他的果,未見得不是更好的果。”謝青雲撓頭,像個小和尚。
“說得有理,不過因來果去的煩的很,那傢伙不在了,你又來說。”紫嬰搖頭笑罵道:“故事還沒說完呢,繼續講。”
師孃有命,小少年自然遵命,便又笑嘻嘻的邊吃邊說,一年多的經歷曲曲折折,總有幾件得意之事,小少年顯擺的性子,少不了在師孃面前得瑟。
他得瑟,紫嬰也就由得他去,還時不時的贊上兩句,唯一的弟子成長得飛快,做師孃的當然歡喜。
一個多時辰的功夫,終於說完,謝青雲也吃飽喝足了,這才察覺師孃似乎只吃了一點點,食物便沒了。於是不好意思的撓頭,笑:“師孃,那什麼,你乾坤木裡還有吃的吧,我是吃飽了,剩下的你自己吃。”
紫嬰搖了搖頭:“我也飽了。武者以靈元養身,我這境界雖然仍需要吃食,卻比常人少得多,這些食物,夠你三四天,卻夠我半個月,乾坤木裡也不易腐壞。”
“那師孃是什麼境界?”從知道紫嬰是武者起,謝青雲就想問了,可以前師孃不說,今天能說了,可一直都是自己在說,總算說完了,師孃又說到境界,這便忍不住開口就問。
瞧著謝青雲那一臉的期待模樣,紫嬰笑:“還有什麼,一口氣都問了吧。”
“師孃的境界,老聶的境界,武者到底有多少境界?煉丹的武者又有什麼不同?還有妖族呢,師孃有沒有回過南嶺的家鄉”謝青雲嘰嘰呱呱,一大堆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