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此刻聽謝青雲直接責難於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辯駁,拿眼去看葛松,卻看見葛松自己也是一臉驚怒,還沒從方才捱了兩巴掌中回過神來。
魚機只好去看洛枚,希望她能相助圓個場,卻不料洛枚竟盯著乘舟那小子,一臉欣賞的笑意,像是看著自己的弟子一般,這讓魚機越發惱火,只得乾笑兩聲:“幸好沒事,幸好沒事,咱們繼續,繼續”
葛松忽然一揮手,顧不上自己是客,也顧不上魚機是堂堂武聖,惱羞成怒道:“這事還沒完,司馬大教習,我要請教你,為何無故打我?”
未等司馬阮清答話,謝青雲就道:“我請司馬大教習打你的,就為了試試,你說的暴戾到底存在不存在,據聞查案中有一道法子,就是還原所發生的事”說到此處,看向王通道:“王大人,可有這個說法?”
王通早也明瞭謝青雲之意,心中正自贊嘆這滅獸營的小子竟能在片刻時間內戲耍葛松,見他問自己,當下就點頭道:“自然有,這是查案的一種法子之一,我隱狼司狼衛都要學。”
謝青雲微微一笑,轉過來繼續看著葛松道:“這法子得出其不意,才有效果,既然暴戾是葛訟師提的,那隻好勞煩葛訟師親自體察一下,這暴戾到底是否存在,方才大家都瞧見了,葛訟師也差點殺掉司馬大教習,那麼還葛訟師說說,你也很暴戾麼?”
“你!”葛松從封號銅牙以來,還從未被人當堂噎成這般,當下氣急敗壞道:“黃口小兒,胡攪蠻纏,暴戾不暴戾另說,人你總是殺了的,待你們審完,我再說話!”
言畢,葛松一揮袖袍,走回自己位上坐下,再不似之前那般氣定神閒,一張臉擰成了麻花一般,滿臉怒容。
魚機剛才被葛松揮袍打斷,對葛松頗有不滿,見他這般能人,也吃了虧,更是不看好他,也懶得去理會,任由他自己個捂著腫脹的臉,生著悶氣。
接下來,繼續由王通分析斷案,一條條理清楚線索,到最後又回到了先前的幾條上,一是調查下藥給龐放的罪魁禍首,二則是謝青雲誤殺龐放,該受到多大的責罰。
以王通引武國律例看,賠償玄銀萬兩也就行了,其他一切罪責都當由那下藥的惡人承擔。
以滅獸營自己的規矩,謝青雲已經在律營關押了許久,既然是為保命而殺人,當無罪。
幾個結果說出來,六大勢力齊聲叫好,七門五宗自是極其不滿。
這個時候坐了許久的葛松,已經心平靜氣,他的腦子也越發清晰,想著方才不過是一個疏忽,竟然被這詭詐的小毛孩給耍了,只要他既定的節奏沒變,自然有法子一次翻盤。
“無論如何,乘舟已經殺了人,怎可這般了事?”魚機聽到結果,勃然而怒:“你隱狼司就是這般偏袒的麼?”
未等王通接話,人群之中一個穿著破布衣袍的糟老頭子,忽然開口道:“都說過了,是保命而已,那狂極丹雖不能令人完全失去心智,但若是加上一味魚火花粉,六個時辰之內,會隨著氣血執行,毒xing入腦,徹底陷入癲狂,癲狂者赤紅雙眼,且瞳中有一點藍火。最關鍵的是魚火花粉和狂極丹混入酒食後,變得無se無味了,且那魚火花粉進入人體之後就自行消散,便是隱狼司的仵作,也探不出來。”
“你是何人,此處如何輪到你說話,這什麼魚火花粉,聽都沒有聽過,莫要信口胡言。”天放直接反駁,瞧這糟老頭子的模樣,也不像是什麼高身份的人。
“天放老兒,怎地忽然變作三歲小娃了?”那老頭還沒應對,天放就聽見耳邊一道嬌聲傳來,扭頭一瞧,正是那有些失心瘋的美人洛枚。
“你什麼意思?”天放臉se頓變:“你不是來為龐家討還公道的麼?”
“沒錯”洛枚咯咯一笑,道:“可對於藥xing,這藥雀李自認第二,怕咱們武國還沒有人敢說第一,你竟然質疑他的話,不是三歲小兒是什麼?”
藥雀李?
場下許多人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的都紛紛轉頭,那一身破衣的糟老頭還裂開嘴,挺得瑟的和眾人抱拳示意,怎麼看都不像是朝鳳丹宗,丹藥無雙的丹藥武者。
此人武道修為只有二變武師,可論丹道,在整個武國,確是獨一無二,連朝鳳丹宗的宗主都要佩服的人物。
司寇瞧見他,心中忍不住想起肖遙說的,朝鳳丹宗派來的藥雀李可是風流倜儻的大丹者,他一直敬仰來著。如今看來,竟是這般形象,忍不住想笑,回頭要和肖遙說說,看看那一直喜歡雲淡風輕的肖遙會是什麼表情。
“藥雀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