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紅藥性子最急,一腳踹開煉丹房大門,她腳下力氣大,整個門都被她踹的晃悠。寧巍嘆了口氣,扔下手中的藥粉,抬頭看向煉紅藥,指著她搖頭:“唉,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我這劑量又錯了。”
“師傅”煉紅藥身後跟著一個苦著臉的丹童。
寧巍朝丹童揮手:“不是你的錯,她要進來,誰攔得住。”
“大師兄。”煉紅藥幾步近前,瞪著杏眼,很是不滿,“你怎麼還有心思煉丹,你知道師傅帶回來一個小丫頭嗎?”
“什麼小丫頭?”寧巍立即呵斥她:“人家是金丹中期修士,而且還是師傅的晚輩,小丫頭能是你叫的?”
煉紅藥是丹鼎真人七個嫡傳弟子中唯一一個女子,很得師傅師兄寵愛,養成了她嬌縱的脾氣。現在突然冒出個顔昭分寵,她哪受得了。
本來入住頂峰就讓她夠不滿意了的,而如今一向疼她的大師兄居然還因此呵斥她,煉紅藥一下子就呆住了,而後臉色通紅,心上冒出委屈,轉身就要走。
寧巍深知她的脾氣,哪能讓她就這麼走了,不然闖出禍就糟了。他可聽說那顔昭不是個好惹的,師妹雖然性子嬌縱了些,卻單純善良,沒得麻煩沒找成,倒叫人家算計了去。
“紅藥!”他叫住她,跟著手上一揮,門就關了個嚴實。
煉紅藥使勁拉了幾下門沒拉開,就放棄了,但還是不回頭,對著門不說話。
寧巍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嘆了口氣,軟下語氣:“你什麼時候能懂事些呀,性子再這樣嬌縱下去,小心師傅厭棄了你。”
煉紅藥頓時炸毛。這可是她心中的逆鱗,她最聽不得別人說師傅厭棄了她。她五歲就拜在師傅門下,由於年紀小,性子憨萌,很得丹鼎真人喜愛,經常帶著她,有什麼好東西都留給她。可是長大之後,丹鼎真人就日漸疏遠了她。之前還好,丹鼎真人身邊沒有別人,她雖是失落,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現在倒好,突然竄出個顔昭,她哪能不嫉妒。
“你胡說!”煉紅藥紅著眼睛,開始口不擇言,“師傅不會厭棄我的,你們就是嫉妒我,在師傅跟前說我的壞話,讓師傅慢慢疏遠我。”
她這指責好沒道理,本是一片好心倒叫人當成了驢肝肺。寧巍動了氣,不願意管她,唰的開啟門,冷聲道:“既覺得我沒安好心,還待著作甚。”
煉紅藥一下子愣住了,恨恨地盯了寧巍幾眼,轉身走了。
丹童看著氣呼呼跑掉的煉紅藥,又看見自家冷著連的師傅,有心相勸,卻不知如何開口,只是嘆氣。
卻說煉紅藥從寧巍那跑出後,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大師兄一向疼愛她,何曾對她這般冷厲。心裡憋著一股氣,便把帳都算到了顔昭頭上。
可憐顔昭是躺著也中槍。
說來也巧,青亭向崑崙派遞了拜帖之後,一路來到獵熔峰中層。引路之人要向真人通報,要他在此等候,正巧就遇到了心氣不順的煉紅藥。
青亭做事一向謹慎周到,來之前就把獵熔峰的情況瞭解了個透。眼前這個喜穿紅衣,橫行無忌,旁若無人的女修一定是五弟子煉紅藥。
聽說這個煉紅藥,性子嬌縱為人又暴躁,實是不好相處。青亭迎面對著她,心裡就暗道不好。
果然,見到有陌生人,煉紅藥停下了腳步,問前面引路弟子:“他是誰?”
引路弟子迎面見到這位炮筒,也是暗暗叫苦,但又繞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解釋:“回稟前輩,這位是靈犀派青亭前輩,來求見丹鼎真人。”
青亭?煉紅藥皺眉,這不是明睿真人坐下大弟子嗎,他怎麼來了?想到明睿真人,煉紅藥腦門一亮,那個顔昭不就說是明睿真人的姐姐嗎?
想到這,煉紅藥心上越加煩躁,直接伸手攔住引路弟子:“師傅在閉關,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她指了指青亭,語氣蠻橫,“你回去吧,我師傅沒空見你。”
“這”引路弟子急了,她這分明是刁難。
看到別人吃癟,煉紅藥心情舒暢了幾分,一副“我就是刁難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模樣,她抬著下巴,挑釁地望著青亭。
結果對方臉上一點都沒有她想象的急色,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個,煉紅藥有些不甘。
青亭身為首座弟子,歷練多年,哪會被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所阻。只見他面上越發恭敬,甚至帶有幾分羨慕:“丹鼎真人一定很疼煉道友吧。”
“那是當然!”煉紅藥揚頭。
“真真是令在下羨慕。”青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