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在揩油。
實在太無恥了。
胡茵想明白其中的關節,狠狠地瞪了翟南一眼,然後憤憤不平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翟南對小美女露出微笑是很自然的舉動,陽光燦爛,不帶有絲毫雜質的笑容很容易讓別人放鬆警惕之心,生出好感。翟南被訓練出來這樣的笑容,早已變得自然而然收發隨意,這曾經也是作為僱傭殺手的他接近任務目標完成任務的憑藉之一。
翟南看到小美女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不以為意的再次低下頭看書,高中的生活看來需要慢慢適應一段時間。
高三除了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白天不上課,基本上每天的課程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翟南不想回到原來的家,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在經歷了帶著陰暗血色的兩年多時間,翟南曾經許多的觀念已經分崩離析,滿心沐浴在陰暗之中不得解脫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害怕見到溫美清,害怕見到以前的很多人。因為他不知道以哪種心態來面對他們。回到從前說的好聽,但實際來看,從前是已經回不去了。
他在租住房子附近的小商店買一點生活用品,回去路過一家小型網咖,他想起兩年前玩的遊戲,以及遊戲裡的那些人,他略微有些出神。遊戲不知道停運沒有,還是運營公司仍然頑強的把伺服器開設下去,兩年時間說起來很長,可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恍惚就能溜走。
翟南不知道遊戲裡的朋友會不會繼續玩遊戲,會不會整天花大把大把的時間上線胡侃,但翟南不能否認他內心深處的矛盾心理,既想見到他們,又不敢去見。
翟南邁步準備回租住的房子,但卻又鬼使神差轉身走進了網咖。他的身份證還在辦理,讓網管給他開了一張臨時卡。
網管給他提醒道:“下午點可能有人檢查,你沒帶身份證,看起來應該還沒成年,最多給你開兩個小時,過會我要是過來讓你下機子你就得下,知道嗎?”
翟南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他不認為自己會玩太久。
翟南記憶裡的那款遊戲居然還在網咖遊戲選單中佔據著熱門遊戲的一席之地,翟南輸入了記憶中仍然清晰的賬號密碼,選擇伺服器進入,然後體會著熟悉又陌生的人物場景,那一刻他莫名的會有些感觸和惆悵。
他上線時公會的名單隻有他一個人是亮著的,名單可以顯示其他人最後上線時間,短則幾天前長則幾個月,特別是馮斌斌的遊戲角色戰士小哀,已經半年多沒上線過。
這個公會的紐帶是馮斌斌,他把翟南和他的朋友之間構建起一個相互聯絡的橋樑,於馮斌斌的朋友們而言,翟南覺得自己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角色。所有人也就見過法師玫玫,在現實裡叫慕子玫的可愛女孩。
翟南看著自己的暱稱藍色憂鬱發呆,那段不算美好的青春年華里還有一段模糊了感覺的情感嗎?青梅竹馬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和其他的男孩子牽手,翟南對此一無所知,而且這一切已經離他非常遙遠。
“藍藍?”翟南遮蔽了世界頻道漫天的刷屏,空空蕩蕩的聊天欄裡突然閃過一行文字,再看公會人物灰暗的一行行名字亮起的叫牧師菲菲的人物。
翟南剛剛看到一行行灰暗的名字其實舒了口氣,雖然和馮斌斌的這些朋友有說有聊,但他從來就不認為他打入了他們的圈子裡。消失了,不見了,對圈子裡的他們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影響才對。
“藍藍?”
“是不是你?”
“你沒事?”
“太好了,等我兩分鐘我聯絡他們上線!”
牧師菲菲一連串的文字出現在聊天欄裡,翟南就這麼看著,沒有應答沒有回覆,眼中浮動著誰也看不懂的神色,沒想到他們還記得自己。在這裡已經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網管走過來拍了拍翟南坐著的高背椅,說道:“有人要來檢查了,你趕緊下線吧。晚點再來。”
翟南點了點頭,沒繼續看在聊天欄浮動的文字,關掉了遊戲。跟網管到前臺等他退錢,然後他離開了這裡。
遊戲裡除了馮斌斌之外,其他人都相繼上線。
“菲菲,你不是說藍藍上游戲了?你怎麼不讓他等著?他怎麼就下線了?”上線之後沒看到翟南線上,遊戲角色叫戰士木木的人向牧師菲菲問了起來。
“我發資訊他沒回應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下線了,我怎麼知道什麼情況?”
“確實是剛剛上線又下線了,會不會是盜號?”
“不可能,藍藍兩年多沒登陸過,怎麼可能兩年以後出現盜號的情況。我去官方網站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