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連四瞠目不知所對,因為她來勢洶洶,來意未明,不知該如何回答。
雪婷忿然道:
“這桌上的東西你不配吃”接著一片碗盤破碎聲,原來這個野蠻的女孩子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扔到院子裡。
連四根本不想動筷,所以並不難過,可是她的藐視侮辱卻大大超過飢餓問題,連四忽然熱血騰湧,氣往上衝。
好多年來這是第一次怒氣填膺,感到“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突然站起身,眼睛不看雪婷,只望住窗外。
這股氣勢,連四整個人為之脫胎換骨,出現一個前所未見的連四,英氣颯颯,如雄師發威的氣概。
雪婷忽然呆住,痴痴望他,難道眼前的英挺男兒就是從前萎靡怯懦落魄的連四?
同是一個人能能夠變化如此之大之巨?
連四終於向她看一眼,便大踏步行出去。雪婷不但不敢攔阻,連問他一句都不敢。
踏著晨曦,眾鳥爭鳴宛如迎客,清幽的曠野生趣盎然,樹葉草尖朝露未乾,晶瑩如顆晨透明珍珠。連四在樹邊站了一會,深深吸口氣,空氣清涼新鮮之極,他也覺得自己已有再世為人之感。
現在他由頭到腳都換上新淨適體的衣服,憔悴落魄已不留一絲痕跡。
但誰也不知連四的內心有否煥然一新?他的性格是由怯懦變成堅強?他若是遇上敵人,敢不敢拔刀?
連四本來究得連喝一斤酒都沒有錢,但現在看來雖然不是闊少,卻也顯然是不缺錢用的大爺。
他何以能在半日零一夜之後,由落魄消沉變得積極煥發?何以能由貧無立錐而搖身變成有錢的大爺?一間屋子緊靠著樹林,孤零而簡陋,連四略略打量幾眼,大步走近,朗聲叫道:
“冷見愁,我是連四。”
掩著木門“呀”一聲開啟,一個女孩子走來,她身段修長,嬌豔清麗脫俗,但表情卻很嚴肅,說道:
“我是閻曉雅。”
連四道:
“你認識冷見愁?”
閻曉雅道:
“何止認識,我根本要取他生命。”
連四搖頭嘆口氣,道:
“你說世事有沒有真是真非呢?如果有的話何以像冷見愁這種人,竟有那麼多的人想殺死他。”
閻曉雅笑一下,道:
“聽說冷見愁只有你這個朋友,只不知當冷見愁有危難時你能幫多少忙!”
連四道:
“我不知道”他停口想了一下,又道:
“我真的不知道。”
閻曉雅道:
“冷見愁快天亮時離開的,我認為他一定有問題不能解決,這兩天不少人來殺他,熱鬧得很,所以我猜他的問題離不開暗殺之事。”
連四眼中閃出沉毅光芒,大步入屋,一會兒出來,手中托住那具毒針發射器。”
閻曉雅道:
“小心,針上有牽機毒。”
連四道:
“是不是你的?”
閻曉雅道:
“不是,冷見愁說用此物殺人的手法叫做‘牽機勾魂’,當時他抓不到此人。”
連四可能不知厲害,亦可能忽然變得大膽,對此面上全無表情,他道:
“我檢視過冷見愁果然不在屋內。”
閻曉雅道:
“如果他在屋內,聽見你的聲音會不出來相見?”
連四道:
“我怕的只是他雖想出來卻辦不到,閻姑娘,你對冷見愁的事知道得很多,莫非這兩天你都跟蹤他?”
閻曉雅道:
“前天中午我們在飯館碰見,這是第二次見面,由於第一次見面時殺他失敗,我和同伴小鄭,辭別嚴星雨回到南京,死了殺他之心,誰知這回見面,卻被他迫得我們非動手不可”
她把當日如何與小鄭配合施展“大拼盤”的手法,一直到昨天殺死韋達,以及破去“牽機勾魂”等經過詳細說出,在這個過程中,她曾被剝光衣服之事亦沒有隱蔽遺漏。
最後他又道:
“冷見愁很君子,昨夜他躺在板凳上,沒有趁機佔我便宜,但小鄭之死,他仍然要負責。”
連四沒有評論,閻曉雅訝道:
“我的想法難道不對?”
連四道:
“你的想法不要緊,重要的是冷見愁對你想法如何?”
閻曉雅不覺氣結,忍不住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