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我自己也嘗過這滋味。”
他平時很少說話,但現在忽然變得很饒舌多話,又道:“愛情就不同,你可能付出很多很多,但結果你得到的卻只是一場空,什麼都沒有得到。”
吳不忍道:
“這話很有道理。”
連四道:
“你七年前為了她鬧得武林天翻地覆。她是誰?”
吳不忍道:
“她叫傳卿,合肥人氏。”
連四道:
“如果時光能夠例流,你還願不願意為她做同樣之事,忍受同樣苦難?”
吳不忍道:
“願意。”
連四道:
“但何以你連考慮都不考慮?英非這問題已問過自己千百回?”
吳不忍道:
“是的。”
連四道:
“我問你許多話,你心裡會不會怪我?”
吳不忍道:
“不會,從來沒有人問我這些話。”
連四忽然用蚊子那麼小的聲音問道:
“你想不想找出陷害你的人?”
吳不忍很驚訝,卻也用同樣細小聲音回答:“當然想,憐卿說過給我幾年時間,拖延到今年已經拖無可拖,但我不但查不出陷害我之人,連什麼人將我列入惡人譜內亦查不出頭緒。”
連四神色一絲一毫沒有變動道:
“顯要緊是查明陷害你的人,至於惡人譜的事,將來找上少林武當一問便知,何須費心耗力?”
吳不忍道:
“少林武當我已查過,惡語之人並非他們所列,他們只管公佈。”
連四不得不裝出訝色,道:
“有這等事?難道連少林武當兩大門派也肯將這等權柄交給別人?”
吳不忍道:
“我也想不通。但憐卿說得好。如果查出薦名惡人譜的幕後人,一定不難山此線索,找出當年陷害我的人。”
這時他才加以說明,道:
“憐卿就是峨嵋派那個女弟了。自從七年前發生事情之後,她已離開峨嵋,回到合肥老家。”
連四本來還有些問題。但都問忽然含糊叫一聲,接著驚懼地喃喃道:
“吳哥吳哥別這樣望住我。你知不知道有幾枝快劍頂住我背心要害?”
吳不忍訝道:
“郝問,你說什麼?”
郝問用力睜開醉眼。可是旋即趴回桌上呼呼大睡。
連四淡淡道:
“他常常作這種惡夢麼?”
吳不忍嘆口氣道:
“對,近兩三年常常如此。精神壓力太重,確實不容易忍受。”
他忽然反問道:
“你有很多仇敵麼?”
連四搖頭道:
“沒有,簡直可以說沒有。”
吳哥道:
“沒有仇敵並不是好事。你知不知道?”
連四道:
“現在已知道了。不過我仍希望你說出來。”
吳哥道:
“從元仇敵的人應付急難危機時一定吃虧些。尤其是你永遠不會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走’。事實上任何強人有時也非得逃走不可。”
連四道:
“我正是這樣想法。”
吳哥道:
“你從無仇敵,但忽然卻有了一個。而這一個居然是煙雨江南嚴星雨。所以你的情形比別人更不妙。”
連四道:
“你勸我逃走麼?”
吳哥道:
“對,必要時就逃走,有時機會瞬息即逝。”
連四道:
“我一定記住這話。”
吳哥道:
“如果我跟你走,你很快就會有不少仇敵。”
連四笑一笑,道:
“不要緊,我已學會逃走。而我又是孤身一人,逃起來一定比別人快很多。”
吳哥也笑了,隨即吩咐店家找個床鋪結郝問。此事由於一錠銀子便圓滿解決。
扶走都問時,忽聽他又驚怕喃喃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也不要殺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錯”
第十章 座鎮江南
第十章 座鎮江南
短橋跨越回紊流水。而那八角亭子則俯瞰小橋流水,亭子東首有塊草地,再過去就是修竹萬竿。
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