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立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月光在他身上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霜華,更顯得他玉樹臨風,瀟灑動人。
“靈大哥!”林秋竹叫了出來。
靈吟風緩緩走了過來,溫言道:“怎麼?又跟舒恆鬧彆扭了?”
林秋竹拓泣道:“他變了,真的變了,我覺得他離我好遙遠,不再像以前一樣親切了
他說他心裡只有王靜嫻,我,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
她越說越傷感,猛然間?跟望見靈吟風那如水般的雙眸,心中一酸,滿腹的委屈登時湧上心頭,她再也忍耐不住,一頭撲入靈吟風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靈吟風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道:“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過一些的”
林秋竹哭了好一會兒,心中好像的確好過了許多。
靈吟風道:“你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吧!把我當作你的親哥哥吧,誰要是欺負你了就告訴我,哥哥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林秋竹泣道:“張大哥不理我啦!他說了好多好多莫名其妙的話,什麼配不上我什麼我們有緣無份什麼你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反正他喜歡的是靜嫻,嫌我是個包袱,我看他恨不得早早把我甩開”
靈吟風本來仔仔細細地聽著,當聽到“你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時,豁然一驚,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糟了!這下誤會可大了!”
他急忙推開林秋竹,道:“林姑娘,你放心,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找舒恆解釋清楚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快回去吧!”
林秋竹見他忽然改口,心下雪亮,道:“靈大哥,你我情同兄妹,如你不嫌棄,以後還是叫我秋竹吧!大哥是個超塵脫俗的彬彬君子,難道也會拘泥於這些世俗禮教麼?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說去好了。”
靈吟風微微一笑,道:“承妹妹美言,吟風愧不敢當!只不過舒恆他”
林秋竹淡淡一笑,道:“順其自然吧!”靈吟風見她心意已決,便不再說什麼了,二人一同回到了客棧中。
此後,林秋竹好像變了一個人,整日沈默寡言,鬱鬱不樂,表面上,對張舒恆還是“張大哥,張大哥”地叫個不停,但實際上,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遠很遠了。
張舒恆第一次感到心中的空虛,彷彿一下於失去了很多很多
靈吟風瞧在眼裡,心中也是鬱悶非常。
四個人走了不久,竟然在路上巧遇到方婷、於峰和葉小芸!七人見面,不由感慨良多,想到大家都平安無事,心中皆是欣喜無比。
三人也是被那群人衝散後逃出來的。
但大家愉悅的心情,很快就又被解救人質這巨大的陰影代替了,七人小聚片刻之後,便匆匆忙忙地向前趕路。
七人一路西行,卻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靈吟風越想越奇怪:“魔教帶了那多人回總壇,怎麼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難道我們都估計錯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回去!”
六人一聽,也都覺得事有蹺蹊。
林秋竹心裡明白,兒女私情,應該暫放一邊,迎救武林高手,才是當務之及。自己這般失魂落魄,實在不應該,不由暗道一聲“慚愧”,朗聲道:“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靈吟風道:“這一路也太讓人摸不著了,他們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方婷不由問道:“他們會不會走另一條路?”
靈吟風搖了搖頭道:“不會的,這條路是通往天山最近的路,帶那麼多高手,對他們來說,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路線行往天山。”
林秋竹點頭稱是,“那這群人該不會失蹤了吧!”
於峰道:“這十幾天,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靈吟風沈吟片刻道:“線索似乎只有頭幾天才有,突然之間就不明顯了!”
林秋竹點頭道:“那時我便覺得奇怪,難道他們停止前行了?”
“武林高手會不會已經逃走了”葉小芸問道。
靈嶺風搖了搖頭道:“可能性不大,若是逃出來了,江湖上定會有什麼風聲才是。”
林秋竹道:“也許他們不是去天山?”
靈吟風點點頭,道:“秋竹所言極是,我也曾經這樣設想過但是他們又會到那兒去呢?除了天山,對魔教人來說,那兒才是最安全的呢?只要我們能找到這個地方,救人應該不是大問題。”
林秋竹想了想,道:“大哥分析的十分中肯,他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