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工作,雖然無甚建樹,但也一帆風順。太太在白天鵝上班,朝九晚五,清閒安逸。不僅不過問他那些花花事兒,連話也懶得跟他說,只是與兒子相依為命——既然不能相夫,全部精力就放在教子上面。孩子也格外爭氣,各科成績都在班裡名列前茅。
西門大官人渾身不舒服。他不能忍受與唐靜姝的兩地生活。他不可能頻繁的北上,她也不可能經常南下。而夜裡一上床,她那鮮嫩潔白的青春軀體,盈盈一握的嬌小乳房都橫陳在西門大官人眼前,常常使他不能自持,不得不到外面花錢找些妓女來出火。
這時候,他突然收到了一封從希臘寄來的信。
寄信人是他過去的一個好朋友,叫阿氣兒。西門大官人曾帶他回過故地,跟我們都見過面。據說其父曾是中央一位大員的廚師,菜做得地道。此人去希臘已經有幾年了,音訊全無,也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黎海民。阿氣兒在信中說,他在希臘辛苦了幾年,如今事業有成,心頗念舊,問西門大官人是否有意來希臘發展。
大官人接信喜出望外,略一思忖,便修書一封,說他極想去希臘,請快點寄邀請書來。另外,邀請書要兩份。
他把唐靜姝的姓名地址出生年月工工整整的附上。
把信用EMS寄走,他馬上給唐靜姝打電話。能和相愛的西門大官人長相廝守,唐靜姝自然也是歡喜得緊。一個女孩子,終日過著偷偷摸摸的日子,心情十分憂鬱。本來就有些內向的她,竟木訥得寡言少語,昏昏噩噩。接到了西門大官人的報喜電話,常陰的臉上終於放晴了。
邀請書很快就寄到了,阿氣兒不明白這唐靜姝是何許人,還以為是西門大官人的私生女呢。西門和唐靜姝順利地獲得了簽證,兩人喜氣洋洋地登上飛機,經過十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當機翼下出現煙波浩渺的愛琴海時,唐靜姝心都醉了!愛琴海,這個名字多好呵!她堅信,這是她和西門大官人的愛情海。
他們會在這海里揚帆啟航,乘長風破萬里浪!
阿氣兒在雅典機場迎接,好些年不見了,他顯得有些疲憊和倦怠,兩鬢也有了些許白髮。他熱情地和西門大官人擁抱,也禮貌地和唐靜姝握手。他已經知道了唐靜姝的身份,便親熱地叫她嫂子。
弄得唐靜姝臉上像著了火。
阿氣兒的家是一座連體別墅,幾家連在一起的,英文叫TownHouse。三層,一層是車庫,二層是客廳和廚房,三層是三間臥室。阿氣兒把他們領進來,每一層,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遍,鄭重的說:“從今以後,這兒就是你們的家了。”
西門大官人得意地看著唐靜姝說:“怎麼樣?你還不信。夠哥兒們吧?”
匆匆洗一把臉喝一杯茶,阿氣兒便帶他們上街遊玩兒。悉心指點處處古蹟,講述人類歷史上那些偉大的文明如何在這裡發祥。他們參觀了帕爾特農神廟和奧林匹亞宙斯神廟,遊覽了柏拉圖學院和聖徒教堂,還去拜占庭博物館和憲法廣場轉了一圈兒,回到家中已是傍晚。
西門和唐靜姝走的前一天就沒好好睡覺,又連續十小時飛行,一落地又逛了一整天,早已疲憊不堪。胡亂吃了些東西,又陪阿氣兒喝了幾杯葡萄酒,便同唐靜姝進了已為他們準備好了的房間。
縱然疲憊,西門大官人也非要打一炮兒才睡,說是慶祝抵達雅典不放禮炮哪兒成?唐靜姝覺得言之有理,再累也免不了叉開腿。西門折騰了一個溜夠,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己經是雅典時間的上午9時。唐靜姝先醒來,幸福地伸了個懶腰,便要去衛生間洗漱。一下床,咦?昨晚拿進來的兩個箱子怎麼不見了?她想,準是阿氣兒早晨給拎走放起來了。看看自己寸縷不著的裸體,擔心會不會讓阿氣兒看到,臉又紅了起來。
剛穿好衣服,又發覺不對了——一直在腰上繫著,直到上床才摘下放在床頭櫃兒上的旅行腰包不見了,那裡面可裝著西門大官人這幾年辛辛苦苦弄下的萬把美金和他們兩人的護照呀!她急忙推醒黎海民,告訴他腰包不見了。
黎海民揉揉眼睛,說:“不會吧?你是不是忘了放哪兒啦?”
唐靜姝說:“沒忘,我就放這兒啦。”她指著床頭櫃。
黎海民一邊兒穿衣服一邊兒說:“別急,別急,再找找。”
唐靜姝把臥室翻了個底兒掉,連床底下都鑽進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黎海民也急了,趕緊出去找阿氣兒。
可屋裡屋外到處都沒有阿氣兒的人影兒。
正納悶兒呢,來了一希臘老頭兒,嘰哩咕